安吾連忙搖頭:“沒有沒有,隻是稍微有點好奇,畢竟太宰大人除了首領和中原大人,對其他人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所以想看看被他特彆對待的人有什麼不同。”
這是組織成員的共識,哪怕太宰表麵上看起來再天真無邪,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沒有人敢將他當成普通孩子。
織田作理解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對同事的喜好確實應該有基本的了解。”
“……”安吾說,“我覺得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
重點難道不是太宰君喜怒無常的性格嗎?明明是他自己邀請回來的,卻連引路人的基本責任都不管,介紹組織情況、引薦同伴上司、安排恰當職務……通通沒有,任性地將人丟到一邊去和中原君決鬥,然後以自己傷勢過重為由躺到醫務室對小姐姐撒嬌。還是他看這位年輕的殺手一個人孤零零無所事事的樣子太可憐,勞心勞力整理了一份基礎攻略派人給他送了過去。
結果晚宴開始太宰君更加過分,全程坐在一邊看熱鬨,覺得沒意思了就直接退場,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給在場的人傳遞了什麼信號——我不會庇佑這個人,你們想做什麼都請便。
安吾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他畢竟出身特殊,所受的教育注定他身上帶著強烈的正義感,而且天然對弱者和孩子抱有一股憐憫和愛護的心情,雖然作為臥底應當儘量減少存在感,但少年心性讓他目前狠不下心。
他不能責備太宰,也說服不了太宰。因為那也是個心思沒有定下來的孩子,想一出是一出非常正常,既任性又自我,做事全憑興趣。可隻憑安吾在組織的影響力,不可能將織田作從不懷好意的高層乾部的包圍下帶出來。
但他也沒辦法對織田作可能遇到的不幸視而不見,因此安吾稍微猶豫了一下,選擇將事情報告給首領。
比起不務正業的太宰治,還有努力填補常識的中原中也,深夜仍在工作的一方通行敬業得讓下屬們落淚。
他聽到安吾的報告後,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責怪他拿這些小事打擾自己,隻是放下筆按住額頭深深歎了口氣。
“把新人帶過來,”一方通行說,“我要和他單獨談一談。”
這就是事情的始末了。
“無論太宰大人承諾了你什麼,都不要當真,”拐彎抹角的提醒不起作用,安吾隻能直白地告誡道,“因為太宰大人很可能隻是開個玩笑。如果他對你不感興趣了,千萬不要想著找他兌現承諾,最好有多遠躲多遠。”
他還是保持了對乾部的尊敬,沒有直說太宰性格惡劣,喜歡騙人,但還是點明了太宰對失去興趣的人相當冷酷無情。
為了增加說服力,安吾將一件親眼所見的往事說了出來:“太宰大人有一條非常喜歡的領帶,一連幾天從不離身地戴在身上,就算脫掉西裝換上和領帶完全不搭的運動衣,也不肯摘下來。但那條領帶不知怎麼弄臟了,太宰大人就直接把領帶燒掉,灰燼衝進下水道。”
說完,他看向織田作,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暗示。
織田作迎著安吾期待的目光,覺得壓力很大,他想了想,道:“太浪費了。”
“……我好像知道太宰大人為什麼會你感興趣了。”安吾說。
“謝謝?”
安吾疲憊地擺了擺手,轉過身一心一意地帶路。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織田作忽然開口。
“雖然你那麼說,但我還是認為太宰不會那樣做,”他想了想道,“太宰也沒有承諾過什麼。他隻是個孤獨的孩子,引薦我大概是想多一個觀察對象吧,畢竟大家都認為我是個怪人。”
安吾無言以對,他不能解釋太多,比如太宰今天的做法會給織田作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否則便有造謠乾部、挑撥離間的嫌疑,哪怕他說的是事實。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好運。”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確實沒想坑織田作,不過他平常算無遺策,安吾就誤會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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