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雨把服務生接住,輕輕放下,用服務生的屍體擋住了房間的門。
他可不能耽誤自己的搶救時間。
不過這樣一來,他可就要速戰速決了。
房間裡的水聲依舊在繼續,他躡手躡腳的接近了浴室,然後猛的推開浴室的門打算快準狠的乾掉傅良雪。
可是入眼,卻沒找到本該在淋浴下驚慌失措的目標。
隨即,一個白色的毛巾從門後伸出,死死的纏住自己的脖子,讓他一下子無法呼吸。
傅良雪快速的閃身出來,從後麵把他拖在地上,腳利落的踢掉了傅良雨手中的匕首。
傅良雪並非毫無察覺,在門開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他隻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關上淋浴的開關,然後躲到門旁,迅速的做出應對。
傅良雨隻感覺到呼吸困難,氧氣逐漸稀薄,喉嚨也被勒得生疼,可是比起窒息,這種疼痛算不得什麼,他用力的抓著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甚至把脖子都抓出了一條條血痕。
他恐懼極了,他不要死,他不能死。
就在這時,傅良雪鬆開了手裡的毛巾。
傅良雨一下子得到了氧氣,被嗆得咳嗽了幾聲,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抬頭陰狠的看向傅良雨,“你為什麼不殺我?”
傅良雪笑了笑,一腳踢中傅良雨的下_體,傅良雨頓時疼得在地上打滾。
傅良雪笑得更歡了,“就憑你,也配?”
說著,他拿起一旁床上的外套套在身上。
他當時在洗澡,手裡唯一的毛巾又被他當成了武器,所以,現在他是□□的。
不穿衣服在彆人麵前站著讓他十分,特彆不自在。
傅良雨卻是趁著這個機會忍住自己身上的疼痛轉身撿起地上的匕首就往傅良雪身上撲。
“去死吧!”
傅良雪卻轉身抬腿再一次踢掉了傅良雨手上的匕首,然後一拳打在傅良雨的小腹上,再一次把傅良雨打倒在地。
他冷聲道:“是誰讓你以為手裡拿著匕首就能輕易把我給宰了?”
傅良雪一腳踩在傅良雨的胸口,居高臨下道:“不自量力。”
那神情,在傅良雨的眼中與前世記憶中的相重合。
“傅良雪,你果然也重生了,還裝成那副樣子欺騙我,再一次引我上鉤。”他瘋狂的大吼,“為什麼你還不放過我,你已經活過一世了,為什麼不能把這一世讓給我?我也想活啊!憑什麼你總能得到一切?”
他知道了,為什麼他的父母會失敗,為什麼吳越會失手,為什麼他們家現在會變成這樣。
是啊,是傅良雪和他一樣
重生了,再一次對他們家進行報複,這樣一切都說的通了。
可他現在居然範了和前世一模一樣的錯誤。
他恨,他不甘心。
傅良雪完全不能理解傅良雨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但也對傅良雨的話心生惱怒。
他踢了一下傅良雨的臉,把他的腦袋踢到一邊,打斷了他的瘋狂怒吼。
“幼兒園的時候,我總因為沒有爸爸被小朋友欺負,可是即便是被圍毆我也二話不說就打上去,總能抓傷一兩個。”
傅良雪踢了一下傅良雨的腹部,引起了傅良雨一聲悶哼,傅良雪繼續道:“小學的時候,我依舊在被欺負,可是我至少能打倒一半的人。”
“初中的時候,已經沒有人打得過我了,可是媽媽卻常因為我如此落淚。於是我改變了策略。”
傅良雪踩中傅良雨剛剛拿著匕首的手,碾了碾,“這時我才發現人真的是很好騙啊!隻要用我這張臉扮扮柔弱,就有一群腦袋裡全是肌肉的人上前討好,媽媽也開心多了。
一舉多得,簡單得要死,我又何必用那種費力不討好的方式?你說對吧!”
“啊啊啊啊,好疼,你放開,給我住手。”傅良雨已經疼得聽不進去傅良雪在說些什麼了。
傅良雪大發慈悲的抬起了腳,“我跟你說這些是為了告訴你,就你這種泡在蜜罐子裡長大的小鬼,再來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想要我的心臟?你說你重生了?就算你真的重生了,彆說重生一次,就是十次你也拿不走。”
傅良雨捧著血肉模糊的手對傅良雪怒目而視,青紫的臉上眼睛已經泛紅,“憑什麼?我想要活下去有錯嗎?憑什麼你有一顆好的心臟可以肆意妄為,我就偏偏要死去。
我沒做過壞事,隻要我有一顆好的心臟我可以活得比誰都好,我還可以捐款做善事,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
我比你這種陰險的人有價值多了,你除了打架算計人還能做什麼?我為什麼就不能活下去?比起我來明明是你更該死!我有什麼不對?”
“因為我不想死啊!”傅良雪理解不了傅良雨的論調,隻是陳述事實,“而且,壞事,你不是已經做了嗎?還”
說到這裡,傅良雪的視線轉向門口的屍體,聲音戛然而止。
紀鳴辰,就站在門口。
他,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剛剛的話他又聽到了多少?
傅良雪欲蓋彌彰的後退兩步,遠離傅良雨,拙劣的借以表示傅良雨身上的傷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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