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代善賈赦京城之行二(2 / 2)

“這一嘛,自是這出了當今聖上的奶娘——奉聖夫人的甄家。前些年當今南巡到了金陵,便是連行宮都未住,讓這甄家接的聖駕。這體麵可是金陵獨一份的。”

“這二嘛,自然是‘那賈史王薛’四大家族。這四個人家可都是本朝開國的大功臣,尤其是這領頭的賈家,那可是出了兩位國公爺的,論起權勢,便是那甄家拍馬都及不上的。喲,還彆說,這賈家與公子您倒是本家了。”

“那可不,往上數八輩子,也是和這等煊赫的人家是一家人啊!”

看來這位老板是單知道賈赦姓賈,倒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代善之前聽老板誇讚甄家,心中很是不屑,覺得那甄家不過是出了個當今奶娘,便敢排在他賈家前麵。後來聽到老板誇讚賈家才覺得理所應當。

“不過這賈家的兩位國公爺是久居京城,怕是很久沒回去金陵老家了。”

“老板怎麼知道他們沒回金陵呢?”賈赦聽老板突然這麼感慨一句,很是納悶。

“你不知道,這賈家留在金陵的幾房人啊在金陵是權勢滔天啊!之前有個新任知府,看不慣這賈家人在金陵作威作福、霸陵人事,便整治一番。誰知被那賈家人收到消息,反而是聯絡了其他三大家族和那甄家,將那知府給絆倒了,鬨的那知府是罷官休場。後來金陵便流傳出一條護官符。‘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裡,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說的便是那如日中天的四大家族了。”

代善聽了老板這話是怒火中燒,更是深恨賈家人不爭氣,給賈家抹黑,又給自己拖後腿。誰知那老板話還沒說完。

“這賈家要說怎麼是四大家族之首呢,除了那賈家人囂張,便是人家的奴才都高人一等。那是四處借著賈的權勢作孽啊!尤其是那姓金和姓賴的兩家奴才。聽說是那榮國府主母的心腹,更是強搶民女、占人錢財,無惡不作。之前還放印子錢,鬨出人命官司來,偏偏這金陵城內是無人敢管。小老兒我就是被他們逼的待不下去了,才來的這京城投奔親戚混口飯吃。”

代善聽到這裡,反倒是氣的冷靜下來了。

“店家既然來到這京城,為何不到那榮國府去告了那金陵豪奴啊?”

“哪敢啊,聽說那些奴才在金陵搶占的財物每年都要運上一半上京交給那榮國府主母。這些個奴才可是有靠山的啊!”老板說著便想起自己離開故土的傷心事,嗚咽起來。

代善聽了這話,是覺得羞臊滿麵,就是知道這店家不知自己是那榮國公,也坐不下去了。忙向賈赦打了眼色,這賈赦便立掏出銀子結賬。

“老板,今日都是我不好,提起了你的傷心事。下回再來,咱們再接著聊,今日就先告辭了。”

老板就起身送了代善和賈赦出去。

“今日先行回府吧,不逛了。”這代善說著便向暗處的親衛打了招呼,坐著馬車領賈赦回府了。

本是高高興興出府來,最後是鬨了個黯淡收場。

回到府中,賈代善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想自己在這京城裡為著賈家的榮華富貴拚死拚活,就是為了讓賈家成為那世家一般的存在。都說沒有千年的王朝隻有千年的世家,這些人是隻看到自己的權勢地位,又有誰能看到這浮華光錦後的危機四伏呢。

代善又獨自思索了一會兒了,突然笑罵出來,“個好小子,居然算計起他爹來了。”代善想著這賈赦定是早就知道了那店家是金陵人,且也早知道那店家是因為這賈母的奴才逼迫才不得不離開金陵城的,隻是怕自己檢舉出來,要讓人說他對母不孝。剛巧自己又要他領著逛逛這京城,給了他個台階,便順勢帶自己去了那店裡,隻勾著老板把這話說與自己聽了。

其實這老板的故事啊,賈赦是上輩子就知道的,不過那會兒他對賈母是感情甚深,所以是將那老板又使計送出了京城,替賈母給遮掩過去了。這輩子,賈赦可不會對賈母和賈政有什麼情誼、心慈手軟了。賈代善和他出府又將將好選擇了去天橋,他可不就將這見醜事給抖露出來了嗎!

要說這賈赦雖對代善使了心眼,但是代善卻並未覺得不喜,反倒是覺得自己兒子可算是成長了,雖然手段稚嫩了些,可好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連彎都不會轉,什麼都寫在臉上,一眼就看到底的賈赦了。

賈代善這會兒是一邊欣慰於賈赦的成長,一邊懊惱於賈家族人的不爭氣。立刻安排人去金陵查探那些族人和奴才的事情,要知道代善之前隻是以為賈母隻是在這榮國府裡作作妖,可沒想到她的手會伸的那麼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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