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同四皇子辭彆後,回到榮國府內,想著還是得將協同四皇子辦差的事情告訴他爹。省的他爹誤會擔心。是以賈赦一回府就轉到他爹的院子裡去,聽到下人說他爹還沒回府,也不管,就一直坐在院子裡喝茶等候。
京城裡各種消息繁雜,就算四皇子和賈赦已經夠低調、有心隱瞞了,但是四皇子和榮國府世子今日約在外城見麵的消息還是已經傳遍了京城。還有傳聞說賈赦是代表他父親賈代善去見四皇子的,總之各種傳言是漫天飛舞。
果然賈代善一回府,就讓去找賈赦,“去給我把大爺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老爺,大爺已經在您院中等候多時了,說是您一回府就讓小人過來稟報。”
賈代善這麼一聽,賈赦能在回府第一時間就過來找自己,是稍微放下心中大石,想來這件事應該不是京中傳聞的那樣了。
“爹,您回來了。”賈代善還沒走進院子,就見賈赦站在門口迎接他,一副討饒的樣子對他說:“孩兒可等您好久了。”
賈代善虛點了點賈赦額頭,“看你擠眉弄眼的,沒個正行,成何體統!”
“在爹麵前,要什麼體統啊,孩兒就願意在爹麵前這樣,逗您笑一笑。”
“行了,彆整這些沒用的,跟我進來,我有事問你。”賈代善率先走進書房裡,賈赦跟在後麵,一進門就將書房的門給關了個緊實。
“你倒給我說說,何以我今晨出門的時候還沒事,現在就給我惹出這麼大麻煩來,你到底是怎麼和四皇子攪合到一塊去的。”賈代善一坐下,就立刻問詢賈赦。
“爹,您安心下來,上次您都那樣教訓過兒子了,兒子哪敢背著您結交皇子啊。今天是四皇子過去找聖上報告戶部的事情,然後聖上讓我近期跟著四皇子辦差的。說是讓我協辦,也方便讓我隨時將四皇子辦差的進度去稟報聖上。”
“四皇子年前領的差使,是主管戶部的事務,他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去協辦的?”
“爹,聖上可說了,讓我協辦的事情可得保密,除了聖上、四皇子和我以外,可不讓再說給第四個人聽啊。”
賈代善像是沒聽見賈赦說的話一樣,自言自語道:“四皇子其人最是嚴謹,且但凡聖上交代的事情給他,都會儘善儘美的完成,他又有些剛正不阿的性子。現在主管戶部事務,想不他定然不會隻是走馬觀花的瞧瞧賬本子。能叫四皇子這麼急的去稟報聖上的事情,定是大事。”
賈代善抬頭看向賈赦,“四皇子是不是發現國庫庫銀有誤,所以才去稟報聖上的?”
“爹,您可真神了,這可是你自己猜出來的啊,不是我說的。”賈赦看著他爹,覺得他爹可真算的上神機妙算了。就聽到自己和四皇子走近了點的消息,再推一推四皇子戶部的差使就猜的**不離十了。
“若是我沒猜錯,想來應該是大臣借銀,導致國庫空虛的事情,叫四皇子在聖上麵前揭發了。”賈代善沒有理會賈赦的打趣,“聖上要你跟隨四皇子辦差,難不成他將追討戶部欠銀的事情交給你們來辦了?”
賈赦瞧他爹是難得緊張了,是趕緊回話:“爹,您彆急,聖上要我協助四皇子,隻是讓咱們先擬個條陳出來,還沒說追繳的事情呢。”
賈代善聽賈赦這麼一說,覺得自己可算要開始頭疼了,本來賈赦不算是特彆有機心的,現在讓他跟著四皇子辦差,怕是有什麼事情都得被人套了去。
“你給我說說你今日下午和四皇子都說了什麼,給我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賈赦沒法,開始向爹說起下午發生的事情,從上馬車四皇子對他嫌棄萬分,說到酒樓討論,再到他向四皇子建議將欠銀的人分類,到最後他們分開約好明日上戶部查賬,是一字不落的說給賈代善聽,說的是眉飛色舞的
賈代善聽到賈赦跟四皇子分析自己身份的問題時,就覺得自己這個傻兒子是被四皇子給算計了。
“你倒是知道你的身份還算特殊啊,難道四皇子他能不知道嗎?他現在引著你說出榮國府和張家來,就是打算將來要賬的時候,咱們兩家能夠站出來支持他。你倒好,人家一挖坑,你就跳下去。”
賈赦本來還頗為得意的跟賈代善說自己下午有多機敏,現在聽他爹一說,是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爹,您的意思是四皇子打從一開始,就算計著借我這個人,來叫您和我嶽家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