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會照做的。”
本來按照現在王氏新進門的勢態,賈赦是應該要多呆在榮國府裡,布置一番,以防大房又遭人暗算的。可惜天宮不作美,這天一大早,他就被宮裡的人給傳召進去,說是聖上有請。
賈赦也不敢耽擱,換好衣裳後,就隨人趕忙進宮了。進了勤政殿,他發現殿內已然是在舉行小朝會,裡麵站了不少老熟人。賈赦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麼些朝中大元在小朝會議事,怎麼會讓自己過來呢?
“微臣賈赦拜見聖上。”“免禮平身吧。”
賈赦被聖上叫起後,就默默站到他爹後麵呆著,隻聽不說話了。
“父皇,兒臣覺得這黃河決堤從來不是小事,現在居然要劉禦史上本才能知道,這黃河一帶的災情肯定已經不是什麼小災小鬨了,兒臣以為朝廷該要派欽差大臣下去,調查此事,並且要迅速開始賑濟災民了。”賈赦才站定,就聽見四皇子向聖上提議道。
“父皇,兒臣不這麼認為。就像四弟說的,黃河決堤是大事,那麼那一帶的官員又怎敢瞞報這麼嚴重的事情呢?這京中還沒任何人知道,劉禦史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還能上本參奏漢中一帶官員。兒臣看來,這根本就是劉禦史捏造的事實,沽名釣譽。”太子緊接著四皇子的話,卻是表明了自己反對四皇子的態度。
四皇子雖然平時行事是支持太子的,但是黃河的河道總督乃是太子的舅舅,劉閣老的二子。若是黃河決堤確有其事,而他舅舅又瞞報了災情,那麼對劉家可是滅頂之災了。太子不敢去賭這個事實,隻能儘力讓聖上認為這是劉禦史奏的假情報。
偏偏站在勤政殿的還有大皇子和三皇子,這兩個人雖然平日裡也不對付,但是在與太子作對這件事情上,倒是兩口一心。
“兒臣也認為黃河是大事,咱們不可在這件事情上賭,雖然現在隻是劉禦史的一份奏折,可是既然有這個苗頭了,咱們就必須派人去查證。我們遠在京都,若是河道官員怕擔事情,一同隱瞞,那黃河兩岸的百姓可就遭大殃了。”大皇子是習慣性的和太子唱起了反調。
“兒臣也讚同大哥和四弟的看法,認為應該派人去看看。”三皇子也趕忙開腔。
坐在龍椅上的聖上沒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倒是又問了張丞相一句,“張老,你是三朝元老,曆經了許多風雨大事,你有什麼看法?”
張丞相聽聖上點了他的名,是往外走了一步答話道:“臣以為每年黃河河堤朝廷都要撥費大筆的銀兩去修堤築壩,可是隻要汛期到來時,朝中就會密切關注黃河的情況。現在雖然還不到往年黃河汛期,可是北方地區也是連降大雨,所以黃河決堤一事不是不可能。臣想請問劉禦史一句,你是怎麼知道黃河決堤一事的呢?”
“臣的家鄉乃是江南的,家母每年這時都會派人上京來看望臣,今年家中下人未到,但是卻傳了一封書信來,說是黃河與漢中地區決堤,災民都堵在了兩岸,人過不了河,暫時到不了京城。臣接到這個消息,是趕忙上奏聖上此事,不敢耽擱。”
“若劉禦史此言屬實,那麼臣覺得朝廷還是要早做打算,早派人查明,好安排賑災了。”張丞相聽劉禦史說完,也是讚同了四皇子的意思,不可把這件事情當做戲言,聽過就算。
聖上思索了良久,終於是發聲了,“黃河一事曆來是各朝各代的心腹大患,空穴來風必有因。既然有了決堤一事的風聲,那就不可忽視。老四,朕就派你去漢中查明此事。還有,劉禦史,既然是你奏明的此事,那你也跟著一塊去,若此事是真的,那朕自然要封賞你,若此事是假的,那朕就再同你秋後算賬。”
“兒臣遵旨。”“臣遵旨。”
聖上又金口道:“賈恩候何在?”
“微臣在。”賈赦聽聖上點了他的名字,是趕緊出列。
“朕就派你沿途保衛老四和劉禦史的安危,你身手姣好,可千萬彆處什麼岔子了。”
“臣遵旨,必定嚴密保衛二位安危,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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