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外地人還真有,可是他們並無形跡可疑之處,隻是普通的商隊呀。而且我還和那些人來往了一番,什麼都沒發現。”劉管家聽那人的追問,是額頭冷汗直流,不敢隱瞞分毫,就將賈赦一行人交代了出來。
“你說他們是商隊,沒有疑問,你怎麼知道,你又如何保證呀?”問話的人不比劉管家放心,是覺得賈赦等人可能有蹊蹺,非要劉管家將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劉管家不敢耽擱片刻,“那些人是帶著藥材來賣的行商,後來找到咱們的劉記米鋪,又通過米鋪找上我,說是有辦法從江南運來大量便宜的米糧,想跟咱們合作。我一直記得大人吩咐的事情,所以就找了人跟蹤他們。這些人到了永濟後,就找人將藥材都賣了,之後就在永濟城裡四處收購特產,並沒有派人打探事情。而且他們還送了米鋪掌櫃一塊玉佩,那玉佩我看了也是南派的東西,他們說的雖是官話,可是都帶了些金陵的口音,不像北方來的人。”
“那他們現在哪裡,可還在永濟城內?”
“我派出的人今早回來報告了,說是他們已經走了。對了,昨天走之前,那商人還找了米鋪的掌櫃吃了飯告彆。想來若是他們有鬼,該不會這麼從容才是呀。”
“你敢保證他們沒有問題嗎?若是因為你的疏忽,壞了主子的大事,叫你出不了兜著走!”那個深衣男子恐嚇道。
“大人,小的可不敢說謊呀,碼頭回報的人說了,他們乘坐的船隻確實是往南走的,而且人和貨物上船後,那船吃水可深,確實是沒有問題。小的想他們應該就是普通的行商無疑呀!”劉管家一聽那人的威脅,是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上,磕了幾個頭保證道。他是生怕這個深衣人不相信自己,是差點被嚇哭了出來。
“行了,起來吧,暫且相信你一遭。記住了,最近一定要把控好永濟城,若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報上來,絕不能擅作主張!”
“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劉管家手撐著地,是踉蹌了好一會才站起來。待他擦了擦頭上冒的漢,抬頭偷瞄了一眼,眼前已然是空無一人了。就這,他才敢靠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手還邊發抖邊端了一碗茶喝了兩口。
其實這穿深色衣服的男子是劉家培養的家奴,對劉家是忠心耿耿。劉家傳遞消息,暗殺敵人,都由他們來完成,所以這些人是各個手上沾滿了鮮血,難怪劉管家那麼怕他。
也是賈赦他們運氣好,而且行事縝密,沒叫劉管家抓到馬腳,不然被這劉家人要是發現了蹤跡。想來找賈赦他們麻煩的就不是來的時候的小試探,而是真刀真槍的刺殺了。
行船上,賈赦閒的無聊,拉著四皇子和劉宇珩走到甲板上,還找船家拿了釣魚竿玩垂釣。“我說你們就彆愁眉苦臉,咱們還要在這船上呆好些天,你們都憋在房間裡麵,不難受呀。”
“我說恩侯,你這人心可真大,這京城裡是馬上要掀起一場大風雨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兒釣魚呀?”劉宇珩嘴上嫌棄賈赦,但是眼睛是一直盯著水麵,生怕漏了魚。
“你也說是回京城後有大事,咱們這不還沒回京城嗎!就放鬆放鬆,要不然過段時間,你想這麼輕鬆都不可能了。而且我一回京就得回聖上身邊,到時你想找我玩,你還找不著了。”
劉宇珩看賈赦這麼嘚瑟的樣子,是立刻諷刺回去,“行了,知道你賈大爺厲害,是天子近衛,我可不敢隨意找你,不然得罪了你,你在聖上身邊說我兩句壞話,我可扛不住。”
就在賈赦和劉宇珩插科打諢的時候,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四皇子是突然甩杆,釣上了一條老大的黃河鯉魚。“你們兩個就繼續在這鬥嘴吧,這魚你們自己釣不上來,你們也不用吃了。”
賈赦一聽四皇子這話,是趕忙上前去拍馬屁,幫四皇子取下了魚放在水桶裡,又穿上了魚餌讓四皇子繼續垂釣。“四爺,您放心,我這就釣魚,肯定比他劉宇珩釣的多。”
“你就吹牛吧你。”劉宇珩聽賈赦這麼說,是繼續和賈赦鬥嘴,三個人就一直站在甲板上釣魚、聊天,享受著回京城前最後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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