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橋橋震驚的差點把水袋扔出去。
“因為輸了,現在這樣或許還能保持一份榮譽。”扉間將橋橋的水袋拿回來收好,“有時候忍者的任務失敗了,那些失利的貴族想要找替罪羊的話,也會從忍者中尋找,將他們當做挑起戰爭的禍頭,汙蔑了滿身罪責後推給敵人,以安撫敵人的憤怒,所以很多忍者寧願戰死。”
這種情況直到木葉成立才有所好轉。
但扉間沒有說,因為橋橋根本不知道木葉是什麼。
“我好像理解大哥和斑為什麼會想建立一個和平的世界了。”橋橋蜷成一團,仿佛靠著自己的體溫給予自己溫暖。“二哥,你們……你和大哥還有斑,一直都是這樣嗎?違背著自己的心意,去結束其他生命?”
扉間坐在橋橋身邊,聲音有些縹緲,卻說出了最殘忍的句子,“習慣了。”
橋橋沉默下來,第一世她生活在和平的國度,第二世一直在兩位兄長的庇護下,這是第一次,她感覺到她習以為常的東西對彆人來說是一種奢侈。
自由的選擇,安穩的生活,平安順遂的日子,這些對彆人來說可望而不可即。
他們連選擇善良的機會都沒有。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
看著橋橋失落的樣子,扉間眉頭緊蹙——他根本就不會安慰人,要是大哥在就好了。
“不習慣戰鬥嗎?”桂小太郎突然從橋橋靠著的草垛裡冒頭出來。
扉間和橋橋近乎同時向前跑了兩步,然後回頭,抽出武器,看著隻露一個腦袋在草垛上的桂。
“假發,你這樣隻露一個腦袋很嚇人的!”橋橋看到是桂,便收起了武器,桂的突然出現也嚇跑了她的自怨自艾。
“不是假發,是桂。”桂反駁著,艱難的將手從稻草垛裡伸出來,就像一個身體是方形稻草垛的機器人,“這樣就不是隻露腦袋了。”
扉間看著突然出現的桂,覺得自己變小之後實力下降了很多,竟然沒察覺
到桂剛剛一直躲在他們身後。
桂依舊保持著一副高冷的樣子,但他的行為和高冷扯不上半點關係。“戰鬥不需要習慣,習慣是一種麻木,擁有改變的願望就不能變得麻木。”桂的腦袋僵硬的在草垛上旋轉,視線在扉間和橋橋身上逡巡,“但我們要知道為何揮刀,無論是為了守護家人,還是守護那微弱的和平希望。”
橋橋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但她突然發現桂在稻草垛裡一動不動,疑惑地問道,“假發,你不會是卡在稻草垛裡出不來了吧?”
“武士要有必要的修行,在下隻是在修行而已。畢竟在下還背負著拯救國家的使命,不可以在草垛裡浪費時間。”
橋橋、扉間:“……”
如果不是桂整個人都是僵直的,這幅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們都要信了!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草垛裡冒出了另一個銀色卷毛的腦袋,“這個國家一點都不希望被你這個會卡在稻草垛裡的家夥拯救啊!”
緊接著這個卷毛腦袋就對著扉間喊道,“阿扉!快來救救阿銀!阿銀要被稻草怪吞掉了!”
橋橋認識銀時他們才兩天,這兩天還在一直趕路,還不太了解這些人的本性,所以她在扉間黑著臉把銀時和桂放出來之後,一臉嚴肅的走到扉間麵前,“二哥。”
看到橋橋認真的樣子,扉間也認真起來,“嗯?”
“你有沒有發現我和大哥還是很靠譜的?”
“……”
抱歉,並沒有!
“我和大哥……”橋橋沒說完就停了下來,意識之書似乎又在找她,從戰場上開始,意識之書就在召喚她,但橋橋一直沒有回應。
此時橋橋終於想起來還有它的存在。
橋橋打開意識之書,一翻開就看見世界意識寬麵條淚的顏文字。
“大姐頭!”世界意識的想法在意識之書上顯現。
“你怎麼樣?”意識之書試探著問道。
“我怎麼樣?”橋橋歪歪腦袋,不解的在意識之書上寫下文字。
“哈哈!就是怕你在戰場上害怕嘛!”世界意識·銀魂看到橋橋毫無變化,便嘗試著轉移話題,“現在看上去應該沒什麼事情了。”
“你知道人死後會去哪嗎?”橋橋向世界意識詢問。
“在我這裡應該會成佛吧!”
橋橋愣了一下,“所以你這裡的人也是有靈魂的?”
“怎麼可能沒有靈魂啊!”意識之書上出現了長長的一串文字,“所有的生命都是由三種東西構成——靈魂、能量、身體,不僅僅是我的世界,其他世界生命也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著,這三者任何一樣東西出現問題,都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就像橋橋缺少了合適的身體,所以隻能在世界中穿梭,重新獲得身體。
“那麻煩你轉告一下那個沒有姓名的士兵吧!”橋橋認真的在意識之書上寫下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不需要感到抱歉,我已經原諒他了。”
她能做的不多,隻是希望能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身邊的人選擇善良的權利,不再因為其他因素而被迫背負沉重的枷鎖。
隻希望那位無名的士兵能得到安息,再次輪回時,這個世界已經安靜祥和,再無紛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