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痛苦、再難過,他也希望保護佐助,如斑所說,不惜一切代價。
——哪怕性格、思想再不一樣,作為宇智波,他們在某些方麵也是相似的。
“我明白了。”鼬站起身,對斑深深鞠躬,“非常感謝您的解答。”
“如果覺得有矛盾,那麼就想辦法化解矛盾。”在鼬即將離開的時候,斑突然開口,“你還有機會。”
鼬轉過身再次對斑鞠躬,未發一言便離開了。
將兩個人對話聽全了的柱間看著離開的鼬,呢喃,“斑……是這麼想的嗎?”
所以在終結穀一戰,斑在聽到他說「任何傷害木葉的人,無論是兄弟、朋友,還是其他人,他都會視作敵人」的時候,會說他本末倒置。
斑的目的很明確——木葉就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而存在的,如果重要的人要為它而死,那麼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我讓他失望了啊!”柱間歎息,連一向充滿熱情與活力的眉眼都垂了下來,不同於平時誇張的消極狀
態,現在的他是真的很難過。
“怎麼能叫做失望呢?”橋橋拍拍哥哥的肩膀,“斑不是說過,這些不過是通向和平的必要嘗試而已嘛?”
橋橋給自家大哥打氣,“你們不過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走在不同的道路上而已,無論如何,這些已經被前人勘探出來的路,都能給後人帶來寶貴的財富。”
“這樣啊!”柱間再次精神起來,雙手握拳,“我們一定會找到通向和平的正確道路的!”
但橋橋卻陷入沉思——
在木葉成立前,斑就擁有了永恒萬花筒。
宇智波的石板他應該早就知道內容。
而他是在大哥成為火影一段時間之後,才決定離開的。
如果真的是因為無限月讀或者火影之位,他為什麼要等那麼長一段時間呢?
斑在離開木葉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
……
幼兒園完成一天的授課之後,被訓練了一天的小孩子們都回到各自的房間,而橋橋的門被敲響了。
“要出去走走嗎?”斑既沒有穿著宇智波的族服,也沒有穿著那身鎧甲,而是簡單的灰色浴衣。
“好啊!”還沒換上睡衣、穿著便服的橋橋直接跟著斑出去了。
夜色下的宇智波族地靜謐美好,皎潔的圓月照耀著大地,搖曳的竹林在地上勾勒出虛虛的影子,黃色的燈籠點亮了道路兩旁。
“昨天看到那個年輕人和宇智波火核的樣貌一模一樣。”斑緩緩開口。
“宇智波……火核?”橋橋想了想,“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我記得是個很厲害的宇智波。”
“他是我的助手。”斑輕笑,“和泉奈一樣輔佐著我。有時候,他比泉奈更支持我的決定。”
就像和千手聯盟的事情,泉奈一直反對。
但火核卻說隻要是他的命令,他都會支持。
那個家夥是他最堅定的支持者,他所有的命令,哪怕再艱難,火核都會悍不畏死的完成。
——木葉成立的當晚,火核帶著酒,找到了斑,他說,他無比相信著斑描繪的世界能夠實現,重要的人都能在木葉得到保護。
這樣他剛滿八歲的女兒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了。
那時候,火核甚至還對他暢想著他女兒出嫁時候的樣子——
“我
絕對會把那個臭小子狠狠揍一頓的!”
火核惡狠狠的說,臉上卻帶著笑容。
但是,後來那個女孩兒死了。
眼睛被挖掉,身體內臟被掏空,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軀殼。
女孩兒的指縫裡滲著血,臉上還有血紅的指印。
敵人在她活著的時候,挖了她的眼睛。
而那個任務是他指派給火核的女兒的。
女孩兒的屍體被帶回來的時候,火核抱著女兒的屍體,哭著質問他——木葉不是保護重要的人而成立的嗎?為什麼重要的人會為了保護木葉而死?
那一刻,他就知道木葉不是能夠實現他心中理想的地方。
作為宇智波的族長,斑是希望帶著宇智波一族離開的,他不想讓整個宇智波一族為了木葉犧牲。
他看的很清楚,如果沒有一個恰當的契機,宇智波一族沒那麼容易融入木葉,這樣的宇智波早晚會被木葉犧牲掉。
而以宇智波的性格,這個契機並沒有那麼容易產生。
但是當他對所有族人說出他離開的想法時,一向支持他的火核卻苦笑著問他,“斑,我們真的還能再相信你嗎?”
“他們的確沒有理由再相信我了。”斑和橋橋坐在一處山坡上,天空中的滿月格外明亮。“是我沒能保護好他們。”
橋橋張張嘴,什麼都沒說出口,畢竟她和斑都知道,那個女孩兒的死亡不是他的錯。
橋橋翻個身,半跪在斑的麵前,抱住他的腦袋,“要是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斑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可以不是叱吒風雲的忍者,也不是背負重擔的族長,就是我喜歡的人而已。”
“而我喜歡的人,是開心的時候會笑,難過的時候可以哭的「人」而已。”
“走吧!扉間。”偷偷跟出來的柱間拉著自家弟弟悄悄離開。
“大哥?”
“放心吧!斑那個家夥我還是了解的。”柱間歎氣——不提從前,僅僅這一番話,橋橋就會是斑心中獨一無二的珍寶。
——在所有人都覺得斑無堅不摧、殘酷又傲慢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將他當做孩子一樣來寵,誰能抗拒的了這樣的溫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