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說這些,反正我知道,此時此刻無論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的。我就跟你說一件事,你自己顧惜自己一點,彆為了你那個黑心腸的爹把自己整個賣了。他不值得,你懂嗎?”羅芙馨說道。
這一句,周芙秀沒回嘴,隻是彆開頭,垂下眼皮若有所思。
“要不要回家,隨便你。隻是你不要覺得,遠隔千山萬水,老家的人就不知道你在外麵乾了啥。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一句把周芙秀刺激到了,跳起來瞪眼道。
“羅芙馨你什麼意思?你要是覺得回家去說我的醜事,敗我的名聲,我就會在乎,那你可想錯了。我早就不在乎了。這個世道很現實,隻要有錢,你就是大爺。你以為那幫窮鬼看到我穿金戴銀的回去,會笑話我嗎?呸,他們隻會羨慕我,還會跟我學,也想掙大錢,發大財!”
小福星皺眉。
“你要是覺得我是喜歡多嘴多舌,到處亂叫的人,那我也沒辦法。但我把話說在前頭,反正你自己好自為之。不要到時候你回了老家,聽到醜話,卻怪我,那我是不會認的。畢竟,沒做過的事,我怎麼認。”
周芙秀不吭聲了。羅家人的品性,她還是認的。
她剛才不過是強壯聲勢罷了,其實心裡還是慌的。父親周連喜的債務已經快把她逼到絕路,一家人早就商量著,再撈一筆錢之後,就跑回羅家嶴去躲躲風頭。等風頭過來,在到彆的地方混。反正,她這個生意是到哪兒都能做。
回羅家嶴她還想風風光光的榮歸故裡,可不想被人當破鞋吐口水。
所以聽到羅家嶴的人可能會知道她在廣州做什麼,心裡還是害怕的。
看她臉色有變,可見有些話還是聽進去了。
但這些聽進去的話到底能不能救她,那就不一定了。
儘人事,聽天命唄。
並非小福星聖母心,隻不過是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終歸想拉一把。但她畢竟也隻是一個人,能伸手拉一把,已經是極限,要她儘心儘力去救,也隻有大姐和囡囡這樣的血親而已。
周芙秀,夠不上這個資格。
言儘於此,羅芙馨便朝魏冉點點頭。
“話說完了,告辭。芙秀,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先一步走了。
魏冉從錢包裡抽出兩張整的一百元,扔在桌上,也跟著離開。
露露一把抓住錢,又伸手把服務員招來,把賬付了,多餘的錢統統塞自己包裡。
麵對羅芙馨,周芙秀渾身的力氣都用儘了。兩人一走掉,她就全身一軟,跌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木愣愣的看著桌上的杯盤狼藉。
心裡也是一團爛糟糟的,堵得慌。
看她這個病懨懨的樣子,露露皺了皺眉,把自己剛才扔在一邊的蘇打水推給她。
“喝點水吧,我看你臉色很差。”
塗了那麼厚的粉都蓋不住她越來越難看的氣色,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周芙秀也在心裡問自己。
還能怎麼著,她就是中了邪唄!乾這一行,最怕的就是中邪,惹上臟病!
她感覺自己,好像是惹上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