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等大師兄回來就行。
這種地方,總不至於冒出來一個秘境。
所以,她竄入一旁的林中,打算原地休息。
誰知,她打開水壺蓋子正在喝水的時候。
一雙青色靴子就那麼無聲無息的落到了她的跟前。
接著,清冽如冰雪的聲音。
“三師妹!”
顧長夏差點一口水嗆住。
是剛剛竄入林中,驚動了樹葉,被大師兄給發現了?下次要注意。
顧長夏半揚起臉,淡定狀。“真巧,這種地方竟也能遇到大師兄。”
“……嗯。”
俊美青年黑亮的視線瞥了她兩眼,麵色淡淡。雖然全身沒一個細胞相信她,但他沒有拆穿。
也不知道他此時作何感想。
顧長夏就當做,真的是巧遇吧。
“前麵便是南雅山莊,三師妹,你若無事,可隨我一起拜訪南雅宮主。”
“好。”
顧長夏答應得痛快淋漓。
既然顯露了身形,還有什麼好隱藏的。回去的路上,也可以與大師兄同路,不用費心偷偷摸摸地追蹤。
她站起身,跟隨俊美青年身後。
很快來到南雅山莊。這南雅宮主,卻是一個精通醫術的中年胖婦人,氣質神態十分舒服,很像後世那些中醫大學教授。
大師兄送上信去,南雅宮主看過後。
微微抿嘴一笑,然後萬分遺憾地道。
“可惜玄英雲遊采藥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替你們師尊帶話回去,他說的事,我都十分讚同。明年,我一定親自去拜會他。至於玄英,若是他年底能回來,我便即刻讓他去一趟靈虛仙宗。”
顧長夏敏銳地察覺。
南雅宮主說這話的功夫,很是打量了她幾眼,一副十分滿意的神態。
她莫名對接起來濃濃的相親氛圍感。
但她又想,不至於。
原主在書中沒記得有什麼未婚夫之類的存在。可能不重要的角色,沒有詳細描述的緣故。
但顧長夏還是沒往這方麵想。她現在這個身體,才十七歲。
談婚論嫁,未免太早了。
他們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便啟程了
回來一路無事。除了花費二十多萬紅晶外,這次顧長夏一路追蹤了個寂寞。
本來按道理可以省回來的車馬費。然而,那便需要與大師兄同在一輛馬車,一起二十多天的時間相顧無言。
這…
顧長夏果斷雇了一輛馬車。
當時大師兄還頗看了她兩眼,倒也沒說什麼。
這次回來。
顧長夏一到精舍,就被傳令禁足。
這回出去時間有點久,沒瞞過去,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要被一頓臭罵。
誰知,師尊可能氣壞了,懶得見她。隻讓人來傳令,再敢隨便溜出去玩,一準打斷她的腿。
顧長夏倒不擔心被打斷腿。
這種話,根本不是真心的。要真下得了手,她腿已經足夠被打斷兩次。
但是禁足真不行。
路已經走到這一步,她不可能回頭。
她必須把跟蹤大師兄進行到底。
然而,師尊這回是鐵了心了,竟然派了個道童過來蹲守,柯小元來送吃食,或者打掃,都得那道童拿令牌打開防禦,才能出入。
這下沒轍了。
顧長夏無言苦笑,這要出不去門,可能注定要與那秘籍無緣。
不過也有好消息。
柯小元說起一些宗門的事,會悄悄告訴顧長夏。
大師兄近日在閉關修煉,估計兩三月不會出來。然後他一個眼神遞過來,意思她想‘死纏爛打’繼續追大師兄根本沒戲,人家壓根不出門。
顧長夏沉落低穀的心情頓時好上不少。
不出門好!
兩三月時間,她不信,收(賄)拾(賂)不了那叫做青木的道童。
首先,她得麻痹‘敵人’。
接下來一月,顧長夏老實打坐修煉,閒下來就寫寫字。琴棋書畫,她就會這一樣。原主應該會彈琴,儲物戒裡有三把上好的琴,日常也擺放一把琴在室內。
她不會彈琴,沒敢碰。
她那筆字,好歹上輩子練過十幾二十年,有那麼點登堂入室的意思。
原主的字也很漂亮婉約,見字如人,這是一個十分溫柔多情的女孩子。
顧長夏先模仿原主的字,隨後字跡漸漸改變。
這個過程循序漸進,她可以慢慢來。
那道童可能覺得她真的老實了,又加上天氣越來越冷,下一場雪又下一場凍雨。於是雪水一層結一層,外麵凍得像冰窟窿。
在顧長夏的一力邀請下,青木總算願意進門避寒。
這進了門,顧長夏吃喝什麼,都會分給他一份。
漸漸地,青木也願意跟她說說話了。但是那令牌守得死死的,一個邊角料都不給顧長夏看見。
無妨,顧長夏心裡有數。
隻要青木肯進門,肯吃她給的食物,就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