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歎息:一時心軟,真真是難做啊!
穆山想要回味那水的味道,奈何量太少,他真沒嘗出到底是什麼露水,隻好作罷。
倒不是懷疑她,隻是覺得她拿出來的東西總是與眾不同。
於此,有些怪異罷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穆山率先吃了幾個饃饃,又拿了自己的乾糧啃了起來,那架勢,像是餓了很久。
柴水青才吃完一個雜糧饃,轉頭就見穆山已經將他帶去的五個野菜餅子吃完。
那速度快得驚人,跟餓了幾天似的。
不過柴水青不好一直盯著人瞧,看了一眼後就趕忙加快速度吃了起來。
奈何饃饃太乾,一吃快了差點兒噎著。
兩人吃完乾糧,稍坐一會兒,穆山便拿起棍子遞了過去,示意她準備出發。
柴水青站起身來拍拍褲子,這才發現,這人居然一直站著。
也不知是吃飽的緣故,還是真是那水的作用,兩人的速度加快,翻過這座山,便來到了穆山所謂的不遠之處。
對麵的地方並不是山峰,而是一處空曠的峽穀,對麵高聳的山峰同這邊像是兩個世界。
柴水青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這山的半山腰,對麵的峽穀下方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
對麵山的半山腰巧奪天工的多出了一塊空地,整座山側麵看去,宛如一張著口呐喊的人,而對麵控地,便是那人的嘴。
看著前麵的獨木橋,說是獨木橋,實則真的是一根木頭放在上頭,且兩側沒有欄杆不說,橋的兩頭居然還沒有固定住。
這......這還怎麼走?
柴水青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麵,那被穆山稱之為獨木橋的東西。
這也太原始了,而且也太危險了。
走過去朝兩邊一看,柴水青不覺後退幾步,膽戰心驚。
穆山見狀,腦袋有些發蒙:難不成她不想走了?
其實他倒是無所謂,若是她不想走,他可以帶她回去,他本就是為了陪她才來的。
於是便開口:“若是此時回去,可以趕在天黑前進村。”
言下之意,可以離開。
柴水青左右為難,這獨木橋她能肯定自己走不過去,可就這樣放棄了嗎?
轉頭看去,柴水青看著自己已經翻越的兩座山,頓時心中複雜極了。
穆山看出她心中的糾結,又望了望前麵的路,方才提議:“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下次我進山再幫你將那棵樹帶回來。”
其實,他想著,若是她信得過自己,他倒是可以帶著她一起過。
隻是......
柴水青暗自握了握拳頭,出聲詢問:“穆大哥,那棵樹還有多遠?”
穆山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便指著山對麵解釋:“走過這座橋,穿過山,就在山背麵。”
說起來,他們隻差臨門一腳了。
柴水青聽到這話,自然覺得可惜。
可這路,並不好走。
“穆大哥,這橋如何能過?不知穆大哥可有什麼工具或者好辦法?”
這若是一個不慎跌下去,那可是要命的事。
穆山明白她的思量,換做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一個男子,恐怕都不敢過這裡。
說起來,這橋在這裡的時間並不久,單從木頭腐朽程度上看,以木為橋瞧著不足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