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拉花的巧妙，他更意外燙花工藝做出來的效果，簡直超乎了他的意料。
李族長也欣賞著全新出爐的扇子，隻覺得長見識了。
柴水青將背簍收拾好，看到三人神色各異，又補充道：“扇麵可用單獨拉花，單獨燙花，或者是畫花，甚至是雕花都行。”
“也可將這四種手藝，兩兩或者三者甚至四種結合，這些馬爺爺可以同師傅們琢磨琢磨。”
她知道的都告知了，至於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馬宏業將思緒拉回，滿麵笑容的點點頭：“你說得對，若真能將幾種技法結合，恐怕那將是扇中精品中的精品了。”
李族長見柴水青甩了幾下胳膊，便對馬宏業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這丫頭跑出去一早上，又在這裡忙了幾個時辰，也該回去歇會兒了。
聞言，馬宏業沒有阻止，他倒是想請兩人在外頭喝喝茶吃吃飯，可想必師弟不會同意。
馬宏業點點頭，親自陪同二人一起回去。
走到馬加工房門口，柴水青並未見到方才來時盯著她瞧的幾戶人家，再看馬宏業淡定的神色，便猜到了什麼。
李族長似隨意的開口：“這馬頭街上住著的都是你馬爺爺的親戚，整條街都是姓馬，也都在工房裡做事的。”
一聽這話，柴水青便明白了為何那些人如此打量她。
恐怕，是將她當成尋常偷師學藝的人了吧！
“馬爺爺真是家大業大！”
柴水青隨意說了一句，惹得馬宏業意外的看向她：“你這丫頭若是肯出手，怕是早就將馬爺爺這前浪拍在沙灘上了。”
不是有話說得好：長江後浪推前浪！
柴水青沒想到馬宏業也會開玩笑，還不惜貶低自己。
“我就是小打小鬨，哪裡及得上馬爺爺。”
她神色淡然，毫無半點喜悅或者自信的模樣，倒是讓馬宏業十分意外。
‘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沉得住氣啊！’
“師弟，還是你有福氣啊，能認識這丫頭。”
不僅是認識，以後能見著更多的新鮮事物吧！
李族長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自然覺得幸運，誰能想到在柴家默默無聞的小丫頭，居然身懷絕技呢！
說是絕技，自然不為過。
就連他這一把年紀的人，都未曾見過的技法，就連郡城馬家人都不曾會的手藝，不是絕技是什麼？
柴水青走在後頭，沒有聽到二人說話的聲音，她此時心裡頭正在想著如何開口合作的事。
直到坐上馬車，柴水青也沒有提及。
等回到馬家宅院，馬宏業招呼下人準備開飯，李族長被他拉住詢問柴水青的事，當然還有烙鐵的事。
而柴水青一回去就被李秀鳳給盯住了，她笑了笑，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包塞給李秀鳳。
“怡食園的點心！”
李秀鳳還打算詢問柴水青一早上做什麼去了，一聽怡食園的點心，頓時將其他的拋開，趕忙打開點心要嘗。
那急吼吼的模樣，惹得趙氏抬手在她後背拍了一把。
“你瞧瞧你哪兒有姑娘的樣兒，要吃回屋去吃。”
想到這還是在馬家，鳳兒就如此不顧及形象，趙氏為此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