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做出評價,他們是賣貨的,不是結仇的,織彩坊掌櫃立馬笑意濃濃,親自抱著布匹過去,展開供人欣賞。
大鉞國素來開放,對女子也並不苛刻,女子出門偶有以巾遮麵的,但多數還是沒有遮掩的。
柴水青長相不差,但是素麵朝天又沒有太繁瑣的飾品加持下,同都城的那些妝容精致且錦衣華服的姑娘們,還是有許多區彆的。
不過,掌櫃都精明,不會因為她的外表而怠慢了她。
在掌櫃的推薦下,柴水青並沒有問價,指了自己看上的幾匹:“那就這些吧!”
她隨意的話語,不僅讓掌櫃一愣,就是跟著她的馬家一行小輩都愣了愣。
這手筆,比他們生長在都城的孩子還大氣。
織彩坊掌櫃一聽,這是大客戶啊!
雖也有大戶人家過來采買的,但是平常人家換季添衣是一人兩身,那布料也是按尺來買的。
麵前姑娘年紀不大,買東西倒是爽快。
要知道,他這一匹布可有四十多尺呢,單單是這個花素綾價格就不便宜了。
“姑娘,這花素綾每尺一百零八文,您看上的這兩匹綢一百五十文一尺,姑娘都要嗎?”
掌櫃有些訝然,隻能老老實實報出價格。
柴水青一聽,心裡下一刻就算出了總價,眉頭都沒動一下,點點頭就去摸自己的小挎包。
‘幾十兩銀子買布料,她還是舍得的。’
眼睛都沒眨一下,柴水青將一張一千兩麵額的銀票遞了過去。
掌櫃一瞧,上頭大大的紋銀一千兩十分顯眼,讓他頓時更不敢小瞧對方了。
尋常來這邊買東西的主子們,不是讓下人拿著銀錢就是讓記賬後到府上去取的,極少有主家自己拿錢來買。
而且,這一出手就是一千兩,眼睛都沒眨一下,可見是個深藏不露的。
掌櫃見多識廣,客客氣氣的將錢找給她,還親自將那些布匹包好。
全程看得目瞪口呆的馬家小輩們,等她錢貨兩清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
馬朝陽懊惱的摸摸荷包:他爺可是讓他付賬的,這下可好,人家自己給了。
想到他爺爺的脾氣,馬朝陽頓時感覺後背都隱隱生疼了。
柴水青沒注意到這個,轉頭詢問大家有沒有喜歡的,買好了去逛下一處。
馬秀雲也是一臉的訝然,她原本以為這位是沒帶錢或者沒帶多少錢出來的,畢竟那背著的挎包扁扁的。
可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是裝的銀子,而是銀票。
甚至,對方出手就是一千兩銀票,比她闊氣多了。
馬秀雲自認為在都城自家也是十分殷實的,在月銀方麵他們也能每月拿到十兩,其他時候還有過節的禮物等等,也能存下百兩私房。
可再看看人家,看上的料子想都不想就買,動輒就是千兩出手。
這架勢,馬秀雲覺得自己荷包裡的那五十兩銀子,都不夠看了。
不過,她並不嫉妒,畢竟,對方的本事他們馬家人有目共睹,甚至此次絕技大賽馬家報名,聽族裡透露,主要還是有高人指點。
而這高人,就是她身邊的小姑娘。
馬秀雲已經十六歲了,按說應當說親的,不過她爹娘似乎有考量,所以還在為她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