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指上的布料,是性感的蕾絲。
根本遮不住什麼。
此刻,他凝視她的眸色和它一樣黑。
危險悄然四溢。
隻這一眼,溫池心跳驟然狂亂,渾身像是過電般酥麻不已,讓她抬不起手搶過那令人麵紅耳熱的東西,也開不了口說話。
臉很燙。
她的呼吸亦開始急促。
偏偏,他的眼底似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甚至湊了過來,雙臂親昵如常地將她擁住扣入胸膛。
嚴絲合縫地相貼。
“試試,嗯?”薄唇輕碾過她頸側肌膚,他吻她,喑啞的嗓音不經意的撩人,像在誘她縱情。
溫池……心尖猛地顫栗。
微癢。
想躲開,但他將她牢牢禁錮,溫柔不失強勢,費力掀起發顫的唇,她努力想說什麼:“你……”
“想看。”他貼著她的耳畔低語,嗓音分明更啞了。
唇息那麼燙。
溫池幾乎就要癱軟在他懷中,不能呼吸。
“厲……”
“嗡嗡嗡——”
擱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清脆的振動聲猶如一顆石子扔進這漣漪裡,瞬間讓溫池清醒。
酡紅著臉,她手忙腳亂無力地推他,聲音細碎:“我的電話……鬆手啊。”
像是聽到了一聲纏著笑意的低低歎息,不等她分辨,他將她鬆開,一得到自由,她連忙去摸手機。
男人比她快一步。
手機被他遞來,屏幕上,罪魁禍首盛清歡三字明晃晃地跳躍著。
“……”
溫池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臉更燙了,貝齒咬住了唇,她劃開接通鍵,指尖止不住地發顫發麻。
接通,盛清歡要笑不笑的聲音傳入耳中:“溫池池,你那個前夫在嗎?開免提,我找他有事呢。”
溫池:“……”
心跳再亂,她下意識看向正要再抱她入懷的男人。
厲肆臣也看著她。
“快點兒。”盛清歡催促。
“好。”她隻得開免提。
下一秒,盛清歡像是在笑著但分明是嘲諷的話
語清晰地涼涼地響起——
“把喝醉的我扔給溫靳時讓他把我帶走,厲總,誰讓你這麼做的啊,嗯?”
溫池眼睛一下睜大。
昨晚她和二哥在一起?
也是這時,心虛湧上她心頭,昨晚她酒醒後想起是和盛清歡一起喝的酒,卻隻顧著厲肆臣,忘了問盛清歡在哪。
咬唇,她忍不住瞪了眼身旁男人。
混蛋。
她用眼神罵,不讓他抱了。
厲肆臣:“……”
單手圈住不給她離開的機會,喉結輕滾,厲肆臣難得對除了溫池以外的人解釋:“昨晚……”
盛清歡直接冷笑出聲:“怎麼說,我也曾幫過你一次吧厲總,你就這麼對我,嗯?”
“我……”
“換做溫池池,我把她扔給其他男人,你開心?”
厲肆臣抿唇。
溫池再了解不過盛清歡,知曉厲肆臣怕是惹到她了,見他還試圖解釋,手指勾了勾他的,讓他先閉嘴。
厲肆臣看向她。
溫池瞪他,不等開口,盛清歡突然換了話題,話裡明顯帶著笑意,仿佛剛剛的控訴絲毫不存在:“東西收到了麼,溫池池。”
溫池……直覺不好。
果不其然。
“其實我覺得用不到呢,畢竟厲總身體不行,之前那麼折騰,又是刀傷又是槍傷的,早就落下後遺症了。”
“何況厲總年紀那麼大,力不從心的。”
“踹了他,姐姐給你介紹年輕小鮮肉,床下奶床上狼,肯定讓你滿意,什麼樣的男人都有。”
溫池:“……”
俊臉微沉,厲肆臣聽不下去了,眉心攏皺開口:“盛小姐。”
“溫池池,今晚陪我睡,我心情不好,就在樓下,快點兒下來,不許重色輕友。”盛清歡直接扔下一句掐了電話。
“真要去?”身旁男人抱了上來,聲音很低,仿佛有些委屈。
氣息噴灑,癢。
溫池忍住笑,點頭:“嗯,她心情不好,我不能重色輕友。”她推他,掰他的手,“放開啊。”
厲肆臣沒放,反而抱得更緊了。
“厲肆臣……”
“我呢?”輕吻她肌膚,他的聲音更低了,“不要我了?”
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纏,他吻上她唇角,氣音滾燙模糊:“你不要我了?”
“……”
溫池心尖直顫。
呼吸瞬間紊亂不穩,先前渾身無力被誘惑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她幾乎就要被他奪去清明。
“你……”
“我送你下去。”
溫池眨眼。
欲念蠢蠢欲動,厲肆臣不動聲色地克製了又克製,終是將她鬆開,牽著她起身:“要帶換洗衣服嗎?”
溫池定定看了他幾秒,沒說話。
偏偏隻是這樣,輕而易舉將厲肆臣好不容易壓下的念想重新勾起。
他半闔了闔眼,眸色深暗危險:“再不走我們回房。”
握她手的力道稍稍緊了緊,暗示意味明顯。
“哦……”明豔笑意染上眉眼,溫池拖長語調,踮起腳尖故意吻他,“今晚自己睡,乖呀。”
到了樓下,果然盛清歡已經等在車旁,見她下來,二話不說走上前摟過她肩膀,摘下口罩。
而後……
當著厲肆臣的麵親她側臉。
“今晚她是我的。”親完,她挑了挑眉,毫不掩飾自己的挑釁。
溫池簡直拿她沒辦法。
她下意識看向厲肆臣,路燈昏黃,就見他的臉暗了好幾度,薄唇抿得很緊,大有會抿成直線的趨勢。
她忍住笑。
而盛清歡壓根不給厲肆臣開口的可能,說完便摟著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