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黎看愣在原地,那個人長得咋這麼眼熟呢?
不一會兒,對方也看見他了,腳步就停在那,等江南黎朝著他走近才發現,哦,原來是小白花啊,他這是怎麼了?姿勢好像不太對?
“你還想怎麼樣。”
對方對他說話的聲音明顯帶了一絲哭腔。
江南黎原本懶散的樣子就有些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白秋聽見他的話,抬頭看他的眼裡滿是恨意,“不就是你叫李修留下來欺負我的嗎!現在過來是為了看看我有多慘?”
他斜著抬起頭,一串眼淚就順著眼角滑下去。
“媽的,你說是老子叫李修留下來打你的?你特麼腦子有病吧。”
少年人血氣方剛,最氣的就是被人誤會冤枉。
江南黎現在已經感覺自己心臟都要氣炸了,還特麼夾雜了一絲絲的委屈。
“難道不是你叫李修在放學的時候再收拾我的嗎!虧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了。”
說著,賀白秋又哽咽了兩下,後麵那句話的聲音明顯輕了下去。
江南黎還是一臉懵逼,“你媽的彆胡說,我什麼時候叫他放學收拾你了,你腦子沒毛病吧。”
然而對方卻像是認定了他一樣,一雙眼睛恨恨的看著他,緩緩說,“江南黎,你真惡心。”
江南黎:……
**的。
他一腳在牆上踹出個黑印來,努力克製的告訴自己這是學校,才沒一拳打下去。
最後,他也冷冷的說了一句,“傻逼。”
賀白秋看起來像是情緒起伏很大,他努力忍了又忍,還是沒克製住豆大的眼淚掉下來,修長五指死死掐著掌心,繞過江南黎往校門口走。
江南黎暗罵一聲**,也沒攔著賀白秋,後退兩步倚在牆上,拿出手機發消息給李修,“你們剛剛做什麼了。”
李修那邊發了語音回來,“咋了江哥,我們在外麵玩啊。”
“我是問你們,放學的時候做什麼了,為什麼打賀白秋。”
對方回複略顯疑惑,“哥不是你說的有什麼事放學再說的嗎?我就放學的時候教育了他一下而已,怎麼了他跟你告狀了?”
江南黎把手機收回來,他哪知道這個叫
李修的腦子有問題啊。
因為腿傷,賀白秋走的很緩慢,江南黎還能看見他的背影,在一瘸一拐的走遠。
像是又想起什麼似的,他打了一通電話給賀宥禹。
對方秒接,“阿南,啥事兒啊。”
“你家司機呢?”
“我家司機?被我叫走了啊。”
江南黎:……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賀宥禹最近都要做家裡的車回家了,他媽是賀家現任夫人,司機當然不敢不聽他的話,可這樣,賀白秋就沒人接了,在學校留的久,也沒人打電話問他。
江南黎本來不打算管他的,誰叫他冤枉人,可等他甩著書包大步走向車庫拉自己的自行車時,卻看見賀白秋蹲在地上,褲腿卷起,從後麵能看見白皙纖細的小腿。
大概是傷了吧,他想著,正要繞過去,卻從側麵看見那膝蓋上,大片的擦傷,血淋淋,看著恐怖的很。
江南黎心沒來由的抽了一下,細齒咬住薄唇,心裡已經問候了李修祖宗八輩兒了,這傷放在自己身上他不在意,但是放在賀白秋身上,江南黎就要忍不住想一想他小白花怕疼的人設了。
破點皮都疼的眼淚汪汪的人,這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