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江南黎像變了個人似的卯著勁兒學習,一些簡單的題目都會做了,這可閃瞎了後排那群差生的狗眼,一個個看江南黎的眼睛簡直要發亮光了。
“江哥,你可以啊,數學題都會做!”有同學崇拜的說。
江南黎抬頭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跟你似的,一天天的就知道玩,不務正業。”
對方猛的愣住,突然有一種被家長教訓的感覺,這話太過熟悉,不少人都閉了嘴不敢再打趣,生怕下一秒他們江哥就把他們抓去學習。
高中生活無聊又忙碌,除了玩手機打遊戲,幾乎就是背書做題。
他一直重複這樣的步驟到中午放學。
放學後,隔壁魷魚又來找他。
這次他倒是沒再對賀白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隻是仍有些不想見到他,於是搭了搭江南黎的肩膀,“走吧,吃飯去,今天下午有體育課,咱去吃點好的。”趕緊把人帶走,省的要看見賀白秋在眼前晃。
賀白秋聽見他們說話,執著筆的手動了動,卻沒說什麼,甚至連頭也不敢抬。
賀宥禹有多討厭他,他是知道的。
他到賀家的第一天,就是賀宥禹,摔著瓶子讓他滾出去。
如果不是被賀夫人攔住,他現在都不可能完好的坐在這裡上課。
那兩人走時,賀宥禹淡淡瞟了賀白秋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甚至走出來時也沒跟江南黎吐槽,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
“你今天怎麼了?有點奇怪。”江南黎搭著他肩膀問。
“哪裡奇怪了。”
賀宥禹跟籃球社的人打著招呼,臉上還帶著笑,也不像是抑鬱了的樣子。
“你今天怎麼對賀白秋有好臉色了?”以他的性格,不得折騰賀白秋直到賀白秋傍上顧起這條大腿嗎?
“哦,這是我媽昨天找我說的,讓我不要再針對賀白秋了,反正該是我的誰也不可能拿走,跟他作對反而失了氣度。”
“那上次我也是這麼說的,你怎麼不聽?”
江南黎發出了質疑,昨天他說的話還猶響在耳畔,結果當晚賀宥禹就暗搓搓把司機叫走了。
媽的終究是錯付了。
被自家兄弟用
看渣男的眼神看無語了,賀宥禹笑錘了他一拳,“你懂什麼啊,我媽說我要是再這樣下去她就給我轉學校,我才不要轉學校呢,咱兄弟見麵不方便,況且我媽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我有比欺負賀白秋更重要的東西,當我把目光放到私生子身上時,我就已經輸了。”
賀宥禹這樣解釋,說的有模有樣的,江南黎低頭淺笑,他妹妹寫的裡並沒有細寫賀夫人這個角色,隻是說賀白秋得勢後賀夫人並沒有受到牽連,因此他也對賀夫人不太了解。
現在看來,她倒是個聰明的人。
兩人去某高檔餐廳吃了一頓好的,各種肉色俱全,回去時都撐的不行。
江南黎走時賀白秋坐在位置上做作業,等他回來時賀白秋依舊在做作業。
他沒理賀白秋,也坐下做起作業來。
賀白秋感受到身邊的動靜,默默抬頭看了他一會兒,最後低下。
他心裡也糾結著,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跟江南黎道歉,明明隻是一件小事,他也道過歉了,他卻一直不接受……
冷暴力是賀白秋得到過的最溫柔的暴力方式,他終究是忍了下來,想著放學時再說。
午休結束,接下來是體育課。
加特林高中身為貴族學校,重視學生各方麵發展,所以體育課是從來不會為彆的課作讓步的。
畢竟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學習不好還有救,身體不好可不行。
“哎,江哥,彆打遊戲了,我們下去先打會兒籃球唄,等會兒老吳來了可就打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