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鑫鑫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江南黎真的會給錢,江南黎趁這機會離開了這棟貧民房,反正他隻是給了卡,又沒給密碼,回頭就去把卡掛失了。
“喂,你沒事吧?”
逆著凜冽的風,江南黎問賀白秋。
賀白秋從江南黎懷裡緩緩抬起頭,然後一隻手抓著他衣服的領子,
越攥越緊,漸漸地,他又俯身把頭埋進江南黎的脖子上,“有事,我好疼啊。”
像是撒嬌的口吻,而說出這話的主人卻眼神幽深,盯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緩緩抓緊了江南黎的衣服,就像是什麼救命稻草似的。
我不會放手了,再也不會有人,比你對我更好了。
“哪裡疼?這裡疼嗎?”江南黎邊走邊按了按。
“疼,渾身都疼。”
這確實不是假話,他媽踢他的時候也沒有挑地方,哪都踢了,所以哪都疼。
江南黎皺著一張臉,“我送你去醫院吧。”
說著他叫了一輛車,這樣一來,他的自行車反而落在了這裡
算了算了,等回來再取吧,他為這個劇情付出了太多。
江南黎把賀白秋送到醫院就想回去取車的,怎麼也是個上百萬的自行車,被偷幾率還是很大的好不好。
然而賀白秋拽著他的衣袖,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你要去哪?”
江南黎有些不耐,“你好好在這呆著,我去取車。”
“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他就從病床上跳了下來。
江南黎隻覺得腦殼突突疼,小白花受是真麻煩,不知道顧起怎麼忍下來的,但是他已經快忍不了了。
“你走兩步人就沒了跟著去乾嘛啊。”
此時江南黎早不複把他從那個噩夢般地方救出來時溫柔細致的樣子了,臉上的不耐明明白白。
賀白秋抿了抿唇,隻看著江南黎。
許久,江南黎被看的心軟了,又不好直接開口改話,於是還是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揮揮手,“算了算了,陪你再等會兒。”
賀白秋身上都是傷,傷的倒不重,被dupin侵蝕的身體也下不了多重的手,隻是看著很滲人,一道一道又青又紫的。
江南黎光看著都覺得疼了。
“你……不疼嗎?”
醫生幫他塗藥,他卻沒露出一點忍痛的表情,跟自己上次給他塗藥時一點也不一樣。
“啊,習慣了。”
這話出口,連醫生都沉默了,眼裡更是心疼幾分。
“這藥酒你帶回去,一天再給他揉兩回。”
醫生遞了藥酒給江南黎,江南黎接過放進了自己包裡,轉頭趁賀白秋掛吊針的時候問他,“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一會兒去給你買來。”
本意隻是想給這個心靈上有許多創傷的主角受一點安慰,誰知道,賀白秋眼睛一亮,直愣愣的看著江南黎,脫口而出道,“我明天想跟你一起吃午飯,我還想給你帶早飯!”
江南黎:……
這不是你身為主角受該做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