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白秋坐在浴室裡,努力回想著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腦子一幅幅畫麵閃過。
哦,他去了gay吧,喝醉了,打電話叫了秘書想讓秘書帶他回去,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秘書聽他一直在叫江南黎的名?字,就打電話給了江南黎……
是江南黎,出現把他帶走了。
他還在江南黎車裡撒嬌賣癡,那愚蠢的模樣自己都不願意回想,偏偏江南黎好像,很吃這一套?一路上竟沒一次不耐煩的模樣。
賀白秋迷惑了,不知道江南黎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
也許是裡麵人洗的太久,浴室門響起了砰砰聲:“賀白秋?會洗嗎?”
他不是懷疑賀白秋的自理能力,而是賀白秋喝醉了,他怕賀白秋一個人在裡麵暈乎乎不知道怎麼洗。
裡麵沒有回音,江南黎臉色一變,他喝醉了有點蠢,可彆是出什麼事?了。
想著,他急急忙忙打了浴室門,然後就這樣跟裡麵衣衫儘濕的賀白秋來了個對視。
江南黎:“……”
賀白秋:“……”
“你,你怎麼還沒脫衣服啊。”
江南黎撓撓頭,有些許尷尬。
賀白秋坐在地上,一愣一愣的,過了會兒想到自己喝醉時頻繁伸手要抱抱的畫麵,莫名紅了臉,可看著江南黎,像對方有什麼吸引力似的,他不由自主又伸了手。
江南黎笑起來,有幾分?無奈寵溺:“怎麼這麼嬌氣,還要抱。”
他以為賀白秋還醉的厲害,就伸手去把人一把抱起,然後放到了馬桶蓋上。
“那什麼,要我幫你洗澡嗎?”
賀白秋臉紅ing。
“不用了,我自己洗。”
他聲音聽著很正常,似與平常無異,隻是江南黎沒聽出來,反而笑著退出去,走前還說了句:“那你洗快點,我床都給你鋪好了。”
鋪床,鋪床乾嘛?
賀白秋腦子仍有些醉酒的不清醒,晃晃悠悠的,想不起一些東西。
心裡卻隱隱有了猜測,鋪床,是為了今晚跟他一起睡嗎?
他從未跟江南黎一起睡過,除了那個晚上,他隻睡了一次,江南黎就跑了。
想到這,賀白秋抿抿唇,昏黃的燈光照下來,遮掩住半張扭曲的麵容。
裡麵終於傳
出淅淅索索的落水聲,江南黎在浴室外站了一會兒,就抱被子去沙發?了。
沒等多久,賀白秋從裡麵出來,仍穿著那件濕透的白衣。
“嗯?你怎麼不換衣服?”
“裡麵沒有衣服。”
對方回複,江南黎這才想起他是每天洗澡帶了衣服進去換洗的,而剛剛忘記把衣服給賀白秋了。
“我去給你拿。”
江南黎去自己衣櫃裡翻出一身黑白撞色的襯衣,這是他特意買的長款,可以一邊塞進褲子裡,好看。
現在給賀白秋穿剛剛好,再穿個內褲遮住屁股,穿一晚就行。
剛好他這還有新的內褲,過水了沒穿。
賀白秋沉默的看著江南黎遞過來的襯衣內褲,伸手接過,此時江南黎都忘了,對方房間就在他家對麵,去拿個衣服方便的很。
他進去換衣服了,江南黎一個人在客廳,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明天酒醒該跟賀白秋說點什麼呢,經過了今天晚上,他不會再生氣了吧?
他是直接把賀宥禹供出來呢,還是等人家cue了再把賀宥禹供出來呢?
不等他思考個章程出來,賀白秋就又從房間裡出來,江南黎趕忙站起:“怎麼出來來?換完衣服你就直接在裡麵休息唄。”
賀白秋皺眉,清潤的眸子看向江南黎:“那你呢?你睡哪?”
“我睡沙發?唄,咋,要哥哥進去哄你睡覺嗎?”
大抵是覺得賀白秋喝醉了,江南黎應對就自然起來,說出的話?更有幾分?從前吊兒郎當的意味。
賀白秋一頓,眼裡閃過了什麼,蒼白唇抿了抿,不做聲。
隻是那雙眼睛看著江南黎,眼巴巴的,有些可愛。
江南黎哄他,把他推去了自己房間,還隔著門說:“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鎖門。”
他話?裡帶著笑意,任誰都聽得出來是玩笑話?。
賀白秋自然也能。
他在屋裡隔著一扇門,緩慢坐到了地上。
一夜眨眼就過了,等江南黎睡醒時,房間已經被外麵的日光照亮,他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爬起來,自然的開門進屋想洗漱。
然而他忘了,現在的房子不是他一個人在住!
剛一進門,江南黎就被嚇了一跳,床上有個小鼓包,圓圓的那種,團著,他還
想是什麼呢,走近一看原來是賀白秋。
賀白秋看起來極沒有安全感,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鑽在江南黎的被子裡,占據不大的位置,若此時江南黎在床上,正好便可以將他圈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