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我進去坐坐?”那人笑著問。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我暫時不太方便,改天吧。”李問有點為難的說,因為吳秀清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來,這個時候與不相乾的人牽扯到一起,保不準會害了人家。
吳秀清這夥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改天就不必了吧,吳複生?”那人的笑容變得很神秘。
李問聳然一驚,“你……你是……”
因為李問在飛機上並沒有告訴這個男人自己叫什麼,隻是告訴他姓吳,此刻作為偽裝的姓名卻被對方一口叫破,除了團隊內部之人,不會有另外的人。
“進去再說。”
那人反客為主,先行入內。
李問向外麵看了兩眼,見走道沒什麼異常之後,便關上了門。
“吃著呢?不用客氣,沒吃完繼續吃。”那人態度倒也隨和,示意李問自行用餐。
不過李問剛才已經挨個嘗試過了,酒店的菜雖然可能做得色香味俱全,但奈何味覺不給力,食之無味,吃也吃不下去。
“我已經吃飽了,還是談事情吧。”
“坐,先坐下來,不用那麼拘謹,”那人讓李問在他對麵坐下來之後,給他倒了一杯紅酒,“我的身份,恐怕你已經猜到了,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誌輝,吳秀清是我的妹妹,鑫叔是我的老手下,也是最好的師傅,曾經是。”
李問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內心卻已經翻江倒海。
實在沒有想到,原劇的“畫家”竟然會是吳誌輝,是臨近片尾那個裝傻充愣故意大喊作秀的警隊車長吳誌輝。
原劇恐怕有九成九以上的觀眾都被他給騙了。
原劇的吳誌輝是發哥演的,而如今眼前這人卻跟發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否則在飛機上的時候李問早就認出他了。
既然吳誌輝就是“畫家”,是團隊的首領,那麼不應該還帶著親兒子出來做事……
那麼那個孩子……
也是假的。
難怪那叫小忠的男孩一直哭著鬨著說他不是爸爸。
再聯想監獄裡吳秀清他們慣用的瞞天過海調包計,極有可能原來的吳誌輝已經蒸發了,被現在的假吳誌輝給取代,之所以還留那孩子一條命,應該是為了方便行動。
嘖嘖嘖,人心難測啊,不是我看過原劇,並且恰巧在監獄辦公室保險箱裡偶然看到吳秀清真身檔案的話,所有的事情還真的無法弄清楚。
“吳複生,你是我們團隊現在最好的師傅,鑫叔退休之後,團隊的運作全部都要靠你,按理說,我不應該讓你這樣的人才參與行動,讓你涉險,但我還是這麼做了,你知道為什麼麼?”
“我……我不懂……”
李問嘴上說不懂,但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自古上山入夥就需要納投名狀,如今犯罪自然也要大家一起上,沒人能夠置身事外,榮辱與共,船一旦翻了,所有人都得與之沉沒。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老實人。”吳誌輝拍了拍李問的肩膀,“你真不懂也罷,假不懂也罷,但該做得,你必須要做,付出才能有回報,明白?”
李問點頭,坦言道:“吳先生,我來是跟你打工的,你要做什麼隻管吩咐就是,我這個人很簡單,除了拿到應有的報酬之外,我沒什麼特彆的要求。”
“行,沒問題!你這話我喜歡。”吳誌輝笑得鬢角的皺紋都綻開了,跟李問碰了一下酒杯,“你也不必擔心,行動雖然讓你參與,但也不會把特彆危險的任務交給你,你可是我們的搖錢樹,搖錢樹倒了,誰還幫我們賺錢,對不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