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李問向李警官揮了揮手,抱著變色油墨跟上鑫叔的腳步。
李警官看著兩人的背影,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正在登船的鑫叔突然停頓了一下,摸出褲兜的手機瞄了一眼,便立刻放回原處。
“臭小子,坐穩了,我開船了。”
“等等。”
李問立刻像模像樣的入座,並抓好扶手。
廢棄碼頭在視野中變小,逐漸消失。
風很大,刮得眼睛有點睜不開。
李問眯著眼睛,“鑫叔,我們現在去哪?”
“繞道去和大侄女彙合,然後經公海回春港。”
李問點了點頭,看著懷裡的那一罐變色油墨,這玩意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印出數量可觀的鈔票了,是實實在在的真鈔,一切驗鈔手段都能通過,與國家發行的鈔票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字號。
不過憑鈔票字號鑒彆真偽這種事,對於一般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沒有誰成天去記哪一年發行的鈔票是什麼號碼,一般都是通過驗鈔機和防偽筆來批量檢驗。
這也是他們自豪的將印製的鈔票稱之為像真畫的原因,成品受到大客戶抬愛的根源。
“鑫叔,你說我們這一罐用完,下麵該怎麼辦?再去偷?”反正閒著無聊,李問就順便向鑫叔打探團隊今後的趨勢。
“難,難呐……”鑫叔搖頭。
搞得這麼大,團隊在這邊的根基都被破壞了,三代人建立起來的體係,一把火沒了,何去何從,誰還能預料。
或許這就是最後一次吧。
“那老板就沒有考慮過自己做嗎?”
“自己做?做什麼?”鑫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做變色油墨啊。我們浮水印、防偽線、電版什麼東西都可以自己做,為什麼變色油墨不可以?”
“嗬,你小子說得輕鬆,你知道配方麼?”鑫叔瞥了一眼李問懷裡的變色油墨,“這玩意是高度機密,是金融機構的奠基石,你以為憑民間機構就能搞定得了的?”
“鑫叔,話不能說死,沒去嘗試,怎麼能斷定就做不出來?”
他記得很清楚,原劇的李問好像就調配出了變色油墨,隻是後來與“畫家”鬨翻了,才最終沒有將配方交出去。
至於配方究竟是什麼,應該是跟一款汽車的噴漆有關。
“嗬嗬,你小子口氣還挺大的,行,等回去了,老子看你怎麼做。”鑫叔認為李問隻是在說著玩罷了。“臭小子,彆一直把那罐油墨抱著,沒人搶你的。你腳邊那個包裡有吃的,想吃什麼,自己隨意。”
包裡有麵包、火腿腸、礦泉水等包裝食品,儘管李問並不是人類,無需進食,但為了演戲,該吃的還需要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