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爺家裡搬出來的確實有不少好東西,但贓物畢竟是贓物,都是低價脫手的,真心賺不了多少錢,賺得錢還要大家一起分,分到每個人手上那就更少了。
金牙炳獅子大開口就是吃定了他們無權無勢,無根無萍,好欺負。
“大不了,我們備上家夥再跟他們乾!”大蝦抹著鼻血叫囂道。這家夥剛才沒少挨揍,腦袋裡也沒什麼彎彎道道,吃了虧,肯定要再討回來。
陳大文痛得齜牙咧嘴,也被扁得夠慘,搖頭反對,“不行的,金牙炳在石硤尾這邊已經稱霸不是一年兩年了,手下養著幾十個小弟,還不包括剛才那個蠻子,我們就這幾個人,跟人家怎麼鬥?”
“是呀,我們輸定了的。”吳明也跟著附議,泡馬子他還有點絕招,但打人這方麵就一點本事沒有了,打順風仗還能跟風補刀,但這明擺著就是逆風仗,除了挨打還是挨打。
“嗬嗬,”伍世豪笑了笑,接了自來水漱了漱口,“自古以弱勝強的例子比比皆是,隻要肯動腦,會用計策,我們人少不一定乾不贏金牙炳。”
他熟讀《三國》對裡麵的計策早已熟爛於心,隻是還沒有用來實踐而已,不過他現在有陳大文和陳細九兩名軍師,提出一個計劃自然有兩人幫忙分析,隻要安排周道,擺平區區一個金牙炳自然是手到擒來。
“兄弟們,擒賊先擒王,隻要我們能夠將金牙炳誘出,率先搞定,那麼這場仗我們贏定了。”伍世豪語氣堅定的說道。
“誘出金牙炳不難,隻要故意激怒他便可,難就難在他的手下眾多,我們人手太少應付不過來。”陳大文分析道。
滿打滿算,加上新投的陳細九己方也就六個人,而對麵有幾十個人,十倍都不止。
“人多不要緊,隻要我們適時的將他們的人進行分流,人員相差太過懸殊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伍世豪一邊說,一邊指著不遠處的淺灘,“你們看到那座橋沒有,橋下的淺水就是很理想的戰場。”
“那算什麼理想的戰場?”吳明望了半天沒有望出個名堂出來。
伍世豪笑道:“古語有雲,半渡而擊,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隻要我們將敵人引到橋下,再放水衝他們,阻住他們一大半的人,我們就有五成的勝算。”
“放水?可是橋下都是淺水啊?怎麼放?!”吳明還是不理解。
陳大文笑道:“水淺不要緊,我們隻要事先將上遊攔住,阻一天的水,淺水也能變成大水。”
“那為何隻有五成勝算?”吳明又問出了關鍵問題。
伍世豪歎了口氣,“那是因為我們的人手太少了,就算成功阻住金牙炳一大半的人,剩下的人與我們火並起來也至少五五開,金牙炳手下那個蠻子就是個特彆難對付的人。”
伍世豪主要頭疼的就是那家夥,其他小弟倒是不打緊,那家夥卻是個棘手的玩意,伍世豪單挑自認不是他的對手,必須再加上大蝦、小蝦三人集火,才有可能獲勝。
“豪哥,那個蠻子你們不用擔心,我可以搞定他。”陳細九神色淡定的說道。
再牛逼的猛漢也敵不住一個“虛弱”,搞定一個被“虛弱”影響的軟腳蟹連吳明這樣的菜雞都有必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