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趕路方式,彆說謝七等人,就是謝斯年都想不倒。
誰能想到一個長在大宅裡的深閨少女,把自己折騰成一個長得黑又任性的小少爺。彆說沈大人,就是沈大姑娘的乳娘來認,也絕對認不出她來。
他們大張旗鼓,還請了一個戲班子唱曲兒。
坐在裡麵一襲紅衣,黑的看不清五官的小少爺,還搖頭晃腦跟著哼曲兒。路過碼頭,紅衣少年就要換一撥戲子。
弄得整個河道上的人都知道,河道上飄著一個驕奢淫逸的小公子。
出手那叫一個闊綽。
謝斯年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知道玄二一直在暗中跟著,也不知道皇上看到這些消息是什麼反應。謝七被喊了小一個月的狗蛋,開心的都忘記他本名叫謝七。
謝六麵無表情,跟他家主子一樣。謝五繃著臉,已經放棄謝七了。
治不了,沒有藥。
新戲班子上了船,花瑤半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她懶洋洋的喊,“狗蛋。”
“少爺,您喊我?”
謝七蹦蹦躂躂就跑過來,比狗子還聽話。
花瑤擺擺手,嫌棄地說:“去把碧螺春拿來。”
“好咧,公子。”
謝七弓著腰退出去,碰見剛從裡麵出來的謝斯年,故意高聲音說:“大公子,公子讓我把他的碧螺春拿來。”
碧螺春是暗號。
船上上了可疑的人。
謝斯年皺眉,沉聲說:“哪裡有水給他煮?”
謝七一臉為難。
謝斯年說:“罷了,隨他去吧。”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坐到花瑤旁邊。花瑤察覺到旁邊有人坐下,一看是謝斯年,嚇得頓時安安靜靜地坐好。
她還時不時偷瞄一眼謝斯年,臉上帶著一點鬱悶和不爽。
“公子,小的們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