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團的,彆往心裡去。”謝新洋趕緊出來打圓場,“方寄是好意,金暖也有自己的想法,都沒錯都沒錯。”
有人幫著勸,方寄安心多了,忙接了話:“是啊是啊,洲哥,咱們誤會金暖的意思了。”
戚洲哼了一聲,倒沒有反駁。
楚痕拉著金暖:“行了,金暖剛來,缺乏了解很正常,以後多相處就好了。”
謝新洋笑道:“對啊對啊,都消消火,一會兒咱們就開飯了。”
回到房間,楚痕給臉上還沒有個笑模樣的金暖拿了塊巧克力:“戚洲沒有壞心,他就是護短,以後了解了你就知道了。你來之前方寄在團裡最小,難免多照顧一下。”
金暖捏著一小塊巧克力,點了點頭。他和戚洲站的角度不一樣,加上他脾氣不怎麼樣,就吵起嘴了。可能彆人入團第一天,會想給隊友們留個好印象,就算心理有不爽,也會克製一下,隻不過他不是個不願意受氣的性格,也不在意給人留下脾氣不好的第一印象。
楚痕沒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說:“你嘗嘗這個巧克力喜不喜歡,喜歡的話去錄歌的時候帶幾塊,餓了可以補充能量。”
金暖翻看著手裡的巧克力,上麵全是英文,是他沒見過的牌子。
楚痕淺笑說:“散稱的,很便宜。”
金暖道了謝,吃了巧克力。巧克力偏苦,多吃也不會膩,是他喜歡的味道,即便是苦的,也把他最後那點火氣衝沒了。
中午的海底撈外賣點的份量很足,五個人擠在不大的圓桌前吃得熱火朝天。
金暖下午要錄歌,沒敢吃太多辣,和方寄一起在菌湯鍋裡奮鬥。不得不說這火鍋味道很好,隻是想想一會兒要AA出去的錢,金暖就為自己本就不富裕的錢包焦慮。
下午一點,勉強調節好心態的羅朝來接金暖去錄歌。
出門時,楚痕往金暖兜裡塞了一把巧克力,金暖就項著鼓鼓囊囊的口袋出發了。
路上,羅朝沒忍住,提醒金暖:“那個,你性向這事,以後不要隨便跟彆人說,容易被人拿來做文章。”
“我知道,我又不傻。”金暖看著車窗外,食指撥弄著身前的安
全帶,和羅朝說話的語氣也更隨意些。
他是被羅朝帶入行的,做練習生的時候雖不確定會不會分到羅朝手下,但羅朝有時間就會來看他,對他很照顧,時間久了,兩個人自然就很熟了。
“你這還不叫傻?你要是真聰明,就應該提前跟我打招呼。”羅朝不是想指責金暖,就是覺得金暖入團即出櫃的行為是有風險的。他相信自己手下的藝人,可萬一遇到崆峒的,那這團就原地解散好了。
“入團倉促。再說,與其以後讓他們發現再表現出厭惡,不如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若合不來你也能再找其他人。”說話時,金暖一直看著窗外,無法從表情判斷他是真心還是應付。
向悅娛樂的公司大樓很氣派,在周圍高聳的寫字樓中間雖不突出,但它的精致還是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大樓整體成灰色,外觀看像一個小寫的“n”,拱形中間的空地是停車場和綠化帶,還有公司的大logo矗立著。
這個停車場是給人氣藝人專用的,因為有很多粉絲會到公司附近蹲點看偶像,這個停車場就滿足了粉絲在柵欄外遠觀偶像的需要。
像金暖這種還沒出道的,隻能從樓後開進地下停車場。對正常的公司來講,地下停車場是更為有**性的,但對娛樂公司而言,能有資格在地上停車,才是高人氣的象征。
兩個人直接乘電梯去了錄音室所在的樓層,電梯門一開,羅朝迎麵就遇到了熟人。
這個熟人對羅朝來說隻想點個頭,表麵過得去就行了,但對方卻主動開口和羅朝打招呼。
“羅哥,最近挺忙呢?”
金暖留意了一下對方,對方年紀和他差不多,長了張偏陰柔的臉,好看是好看的,就是笑起來有些僵硬,而且笑容一直沒變化,顯得很刻意,就是訓練出的“最好看的笑容”,少了些生動,說難聽了就叫職業假笑或者營業式笑容。
“還行,你呢?”對方都開口了,羅朝沒能直接走人。
“挺好的。公司剛給我接了部戲,下周我的首支單曲也要發布了。”
“恭喜。”羅朝這話不難聽出生硬。
對方撥了撥頭發,又問:“他們呢?什麼時候出道啊?”
“快了。”
“看來我的消息太
滯後了,居然忙得都沒聽說。”對方的笑容沒收也沒放,看著更假了,目光跟著轉投到金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確定地問:“這位是?”
羅朝也沒隱瞞:“Finger的新成員。”
“就這?”對方絲毫沒掩飾差異和不屑,“羅哥,你這是實在找不到人了吧?”
這回金暖倒沒小脾氣說來就來,一來,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二來,他不知道對方實力如何,如果真強於他,他暫時連打對方臉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他已經在心裡的小本本上記下這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