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戚洲刷著手機,頗為隨意地說:“金暖,你那個朋友性格挺好,跟誰都能聊上話。”
“他在訓練營就很健談。”如果不是仇邊話多,他也不會跟他聊起來,
更不會熟起來。
“倒不是不讓你交朋友,我就是覺得他活躍得有點過了,還問舞蹈老師要了微信。”戚洲瞥了金暖一眼,點到為止。
其他人也看向金暖,金暖也不知道說什麼,仇邊的事他實在管不著,兩個人沒熟到那種地步,而且就算再熟,也不能不讓人家要微信或者交朋友吧?
“舞蹈老師加他了?”謝新洋問。
練習生問教他們的舞蹈老師要微信很正常,師生關係,以後說不定會有合作。但給他們編舞的老師並不是教練習生的老師,這位老師業內地位很高,是不會隨便加彆人微信的,何況是這種還不知道能不能出道的練習生。一般練習生什麼人能加,什麼人不能加心裡都是有數的。
“沒有。”戚洲聳聳肩,“人家連咱們都沒加過,怎麼可能加他?”
意料之中,不過謝新洋還是笑道:“這是個人物,至少人家敢去試,萬一加上了,單車變摩托。”
方寄可不這麼想,皺著眉說:“他這樣讓彆人知道了,隻會覺得他是仗著自己是金暖的朋友,才敢這麼做的。他丟不丟人我不管,若傳出去,金暖不是跟著丟人嗎?”
“也是。這事看著跟金暖沒關係,但人多眼雜,總不缺傳話的,傳著傳著,變成什麼樣就不好說了。”謝新洋無奈道。
“還好隻是合作一個純舞MV,兩三天的事,量他也折騰不出什麼水花來。”戚洲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也是想給金暖提個醒,至於是自己小人之心了,還是看透人心了,都不要緊,他問心無愧。
楚痕淡淡道:“但願吧。”
*
一早,五個人就被登門的羅朝挨個叫了起來,今天事多,必須早早開始準備。
吃完早飯,羅朝拉他們去化妝,然後準時到達公司的拍攝專用場地。
這邊是專門用來拍攝舞蹈版MV的,地方夠大,沒有做大布景,多數時候就是純色的拍攝背景,靠打光換色。
他們到的時候,伴舞們也都化好妝了,而在一群伴舞中,羅朝一眼就看到了染了藍色頭發的仇邊。
羅朝眉頭順間擰緊,叫來拍攝助理,問:“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為了不搶鏡,伴舞通常是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所以妝發都是最簡單的
,更彆說把頭發染成這種顏色了,就算染栗色的都少見,這也是身為伴舞的職業修養。
助理也是一臉為難,苦著臉說:“我也不知道,他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我們也沒辦法臨時換人。好在他是跟金暖一組的,金暖的頭發顏色更亮,長得也更好看,不會被比下去的。”
這個理由並不能安撫住羅朝,羅朝又轉身去找導演和帶隊老師了。
戚洲站在金暖身後,冷笑道:“我就知道那不是個安分的。”
仇邊看到金暖,完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衝他揮手打招呼,並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金暖不可能為這事跟他吵架,他脾氣不好歸不好,但並不準備讓人給他貼上“不容人”的標簽,這若一發火,彆人肯定會傳是因為仇邊比他搶鏡,他惱羞成怒了。這種傳言能給仇邊帶來什麼好處他是不知道,但對他來說,隻有壞處。
“染頭發了?”這麼明顯的事,金暖也不能裝瞎,而且他也知道,他單獨的部分隻有兩個伴舞,換人是來不及了,撤掉也不可能。
仇邊開心地點頭:“我辦的卡昨天最後一天,昨天結束得早,我就想著把剩下的錢花掉,當時挺累的,就跟發型師說隨便給我染個色,我就閉目養神了,沒想到睜開眼他居然給我染了這個色,還跟我說是這一季最流行的。”
仇邊看著金暖,補了一句:“你不會介意吧?”
金暖能說什麼?說“我很介意,請你果斷滾蛋”嗎?
“沒事。”金暖語氣隨意地說了一句。
仇邊挺高興,又說:“你的長得好看,妝也好看,我不會搶鏡的。”
金暖吃妝,他素顏本就好看,上了妝後更好看了,和楚痕站在一起,都有種直追而上的感覺。
仇邊拿出手機,摟著金暖的肩膀:“咱們一起拍張照吧,昨天忘記了,今天趁還沒開拍咱們先拍一張,等拍完妝可能都花了,拍出來也不好看。”
說著,也不等金暖同意,就拍了合照。由於並不是擺好表情拍的,看著更像兩個人嬉鬨的時候隨手拍的,倒顯得兩個人的關係更好了。
楚痕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就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又好像一切他都心中有數,無須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