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不住金暖,楚痕隻好先去看看方寄。
戚洲剛才聽到關門聲,問了一句:“誰出去了?”
楚痕道:“金暖,去給方寄買藥了。”
戚洲一愣,沉默了一下,說:“我去就行了,他那個小體格,大雨天的往外跑什麼?”
方寄也很擔心,拖著咽口水都疼的嗓子道:“雨這麼大,他肯定得淋著。”
謝新洋端了熱水進來,放到床頭晾涼:“上次我生病把藥吃完了,忘記補了,不然也不用金暖跑一趟了。金暖這個人,總是做得比說得多。”
戚洲語氣略顯僵硬,說:“隊長,我床頭抽屜裡有板藍根,一會兒給他衝一包喝,彆也感冒了。”
楚痕點點頭,就先出去了。
外麵的雨太大,還有風,撐傘也沒什麼用,金暖回來時,身上沒濕透也基本都潮了,更不用說褲子這種都能擰出水的了。
而回到宿舍,迎接他的是兜頭蓋下來的大毛巾。
楚痕用毛巾給他擦了頭發,又把毛巾披到他身上,順手接過他手裡的藥,說:“趕緊去泡個澡,我給你放好水了。”
“好。”金暖也覺得挺冷的,現在急需衝個熱水澡。當然了,能泡澡是更好的選擇。
脫了淋濕的衣服泡進微燙的熱水裡,金暖舒服地歎了口氣,一身的雨水和晾意,也被驅逐出去,身體得到了放鬆,連拍攝後的疲憊都散去了。
等他洗完出來,宿舍又恢複了他回來時的安靜。
楚痕把晾溫的板藍根拿給他:“戚洲的藏品,快喝了吧。”
金暖不愛喝這些衝劑類的東西,但為了彆生病,他還是憋著氣,一口氣把它喝完了。
“方寄睡下了?”金暖問。
“嗯,看看他醒了什麼情況吧。”楚痕給羅朝發過信息了,羅朝說早上就過來,如果不行就去醫院。
金暖點點頭,空調已經被楚痕關了,今天降溫又有雨,完全不用開空調。楚痕怕他睡著了冷,還特地給他加了一條毯子。
“下次不要淋雨往外跑了,我去就行了。”想到金暖在大雨中撐傘奔走,楚痕就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金暖不甚在意地說:“輪體格,我應該比你們都好。”
這些都是溫室裡養出來的少爺,而他可是做過打工人的。
楚痕笑了:“還真不一定,就運動量來說,你可沒有我們大。”
金暖:“我隻是偷懶,又不是不能運動。”金暖不是特彆喜歡運動,就算是健身房,也隻是完成規定的訓練量,從來不會給自己加量。
“睡吧,要是晚上不舒服就叫我。”楚痕說。
“嗯。”時間不早了,金暖泡了熱水澡也開始犯困,縮進被子裡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
等金暖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羅朝已經帶著醫生過來看過,醫生說現在天天待在空調房裡,本就容易傷風,再加上最近天氣忽涼忽熱,感冒的人也變多了。
方寄隻是低燒,醫生不建議打退燒針,讓他吃藥看看,如果實在不行再說。
金暖去看了方寄,此時方寄體溫比昨晚降了不少,但嗓子還是啞的。
“你彆在我這兒待著,小心我傳染你。”方寄低聲說,整個人看著很沒精神,不過體溫降下來,人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我喝板藍根了,再說,你這也不是流感。”金暖坐在床邊,“你這身體素質不行啊,以後得加強鍛煉。”
方寄比金暖還不愛運動,如果不是公司有運動量規定,方寄大概除了跳舞,是一下也不想動的。
“我這是意外。”他平時還可以,不是常生病的,“謝謝你啊,冒著雨去給我買藥。”
“這不都是應該的嗎?”難道他還能看著方寄發燒,自己回屋睡覺嗎?
“對了,昨天穿了你的外套出的門,衣服淋濕了,我放衣簍裡了,一會兒給你手洗。”他不知道方寄的外套能不能放洗衣機。
“我自己洗就好。”等他好了再洗就行,哪好意思讓金暖幫他洗?
“沒事,順便的事。”金暖又說,“有想吃的就說,生病了吃喜歡的東西好的快。”
方寄笑了:“嗯,暫時還沒有。”
“你再睡一會兒吧,多睡覺也能好得快。”
方寄點點頭。
金暖給方寄關了門,才去廚房吃早飯。
今天早飯是羅朝帶來的,大概是為方寄考慮,帶的都是粥之類清談的東西,看得金暖並不想吃。
戚洲走起來,表情還是那副拽拽的樣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