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大家是該卸妝的卸妝,該洗澡的洗澡。
羅朝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隋部長介紹給他的水軍很有水平,而且看在隋部長的麵子上,還給了他一個友情價。水軍的參與並沒有讓網上的評論一麵倒地傾向於為金暖說話,更多的是把事件和情緒拉到一個中間值,讓大家能理性的看問題和思考,說出來的話自然就不會跟吵架似的滿屏惡語,也更容易體現出大多數人的想法和看法。
更重要的是,這種做法完全不會給人控評的感覺,操作起來是麻煩一些,可效果是非常好的。一些為黑而黑、言辭激烈的人在理性的討論中就會越發突兀,像隻跳腳鴨子,更容易讓人看清這些人的真麵目。而能達到這種效果,也是托了遊心潔的福,她的“激情提問”已經拉走了一半火力,也讓金暖這邊占了一半的理,後續自然比金暖懟人的事更好處理。
羅朝把楚痕叫到廚房,說:“回頭我給你打個賬目流水。”
楚痕笑了笑:“不用,我信得過你。”
羅朝挺開心,但還是道:“一碼歸一碼,這次花銷不少,你總得知道都是怎麼花的。”
“你想做就做吧,我看了網上的風向,處理得很好,這錢花得值。”拋開金暖懟黑粉的事,今天的危機公關處理得就很好,沒什麼可挑的。
“這事得跟金暖說一聲吧?畢竟你出了錢,他得心裡有數。”羅朝也不指望金暖把錢還給楚痕,金暖沒那麼多錢,楚痕也未必會收,但做好事不留名總覺得對不住這份好意。
楚痕搖搖頭:“不用跟他說,他要問你就說你找的水軍,已經向公司爭取到了費用報銷,不用細說,彆讓他有心裡負擔。”
“這……”羅朝還是挺猶豫,畢竟這次花了不少錢。
楚痕:“小事而已。讓他能舒心就行了,彆給他添負擔。”
羅朝拍拍他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了。
*
參加完盛典,Finger五個人又閒下來,沒有安排,五個人隻能自己給自己安排點事,讓自己不要鬆懈下來。羅朝還在繼續聯係各方,希望能給他們接到活動,能有一個算一個,接不到五個人的,接單人的也成。
午飯後,伍樹給他們送乾洗回來的衣服,順便把放在門衛的快遞拿過來。
謝新洋在扒拉盒子分類的時候,看到有一盒快遞單上寫的金暖的名字,便道:“金暖,你的。”
金暖眨了眨眼睛:“我沒買東西啊。”
眾所周知,金暖是從來不網購的。
“嗯?”謝新洋也一臉疑惑,“這……”
楚痕走過去,拿起詞典大小的盒子,盒子沒什麼重量,應該沒裝特彆重的東西,稍微晃一晃,能聽到裡麵有“沙沙”的響聲。
“會不會是粉絲送的東西?”戚洲拆著自己的快遞問。
“也有可能。”謝新洋附和,很多粉絲會通過一些非常規手段得到自己愛豆的地址,寄一些小禮物來,因為貴重的愛豆也不敢收。
伍樹拿出隨身攜帶的軍刀,說:“我來拆。”
楚痕將快遞遞給他。
伍樹利落地拆開盒子。
謝新洋好奇地湊過去:“是什麼……嘔……”
看謝新洋這反應,金暖就覺得不對,趕緊起身要過去看。
被站在伍樹旁邊的楚痕擋住了:“彆看。”
金暖皺起眉。
伍樹也趕緊把盒子蓋起來。
戚洲心裡大概有數了,走過去拿手裡的壁紙刀挑開紙箱一邊,隨即破口大罵:“我艸他血媽!哪來的變態玩意兒?塞這個傻逼嘴裡得了!”
謝新洋還在犯惡心,半天沒說出話來。
金暖繞過楚痕,直接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堆死蟑螂,在盒子的底部還用透明膠帶固定了一把沾了血的水果刀,不知道是真血還是顏料。在盒子的側壁上貼了一張白紙,上麵用紅色的液體寫著“我要殺了你”五個字——妥妥地是威脅信件。
這些並沒有嚇到金暖,他的第一個想法是,有人BLX,被他懟瘋魔了?接著,他突然想到自己、楚痕和伍樹都直接用手碰了盒子,也不知道這盒子到底乾不乾淨,趕緊催促他們跟自己去洗手。
擦著強行被金暖要求,用強效除菌洗手液寫了五次的手,楚痕拿手機直接報警。
“用、用這麼誇張嗎?”金暖覺得有點小題大作了,可能隻是黑粉的惡作劇。
“涉及人身威脅,就算抓不到人,也應該備案。”這種事不能馬虎。
金暖不是很懂地點點頭,總覺得麻煩人家警察叔叔不太好。
另一邊,伍樹也通知了羅朝,羅朝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時候,警察剛做完筆錄,準備把東西帶回去細查。
客客氣氣送走警察同誌,羅朝一臉老媽子心疼,看著金暖道:“這都什麼事啊,真的是。”
這事絕對不止金暖這一例,他聽說過的威脅快遞還有很多,幾乎當紅的就沒有沒收到過的,隻不過有些是送到公司,公司給過濾掉了,有些經了經紀人的手,沒讓藝人第一時間看到,是他忽略這個問題了,才讓金暖看到了。
“哥,我沒事。”他還真嚇不著他,他一不怕蟑螂,二也沒把這種威脅當回事。
羅朝對伍樹說:“以後幫他們拿快遞,你在門口給他們拆好,東西直接拿上來,彆讓他們自己拆了。”
伍樹點頭。
方寄給大家點了奶茶壓驚,奶茶送過來後,一直沉著臉的楚痕道:“開個會吧。”
大家圍坐下來,今天金暖收到了死亡威脅,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不能再等了,至少金暖不能再一直在“黑”這個階層裡掛著了,否則真遇上激進偏執的變態,後果不堪設想。
楚痕問羅朝:“最近有活動聯係我們嗎?”
羅朝也不準備再以安撫為主了,安撫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團體的活動沒有,單人的有在談,但目前確定不下來。”
“金暖的活動呢?”楚痕又問。
“今天早上有個綜藝聯係我,想讓金暖上。但那個節目口碑不好,收視也不好,專挑嘉賓的黑曆史來講,金暖去上節目,恐怕更難翻身了。”這是目前唯一一個肯談金暖的,但他也不會隨便亂接。
金暖喝著奶茶,覺得有點兒憋屈,他早料到自己可能沒有節目接,但也不能被傻逼節目找上門吧?
楚痕點點頭,說:“如我之前在公司會議上說的,金暖這次把黑粉的火力吸走,的確給了我們其他人活動的空間。目前以金暖的情況,能來找他的估計不是不入流的節目,就是希望以他博話題的節目。總之,都是希望金暖在節目上懟人,或者發生黑料,來提高節目的收視率,不會管金暖後續的問題。”
“你說的對。”羅朝認同道,“就算一些口碑可以的綜藝我現在也不敢信,怕他們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真把金暖推到黑紅的路上越走越遠,到時候才是真完了。”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其他人趕緊活動起來,再把金暖拉起來,這是最保險的,至少能保證金暖不再走黑紅這條路。”楚痕說。
“隊長說得對。”謝新洋現在胃裡好受一點了,也是越想越來氣,真是什麼瘠薄玩意兒都敢威脅金暖,當他們死的啊?
戚洲也隨之點頭:“我們分開活動吧,像隊長之前說的,趁我們之間還沒綁那麼深,趕緊打出名堂,隻要有一個能火的,金暖就有機會翻身。”
方寄甚以為是地點頭,他不可能去參加什麼綜藝,要有需要唱歌的節目他倒可以去。不過這不是最有用的辦法,他能做的最有用的方法是多寫些歌,多與音樂人合作,說不定哪首歌一下起飛了,他也就有牌麵為金暖說話了!
羅朝問金暖:“你怎麼想?”
之前楚痕都說紅了會捧他了,金暖早就沒了負擔,淡定道:“我也覺得我現在不適合出鏡,沉澱一下也好,讓他們先活動吧,總不能全沉在這兒。”
謝新洋給他金暖一個微笑,說:“放心,哥紅了肯定不能忘記你的。”
戚洲也接話道:“咱們一個團的,之前就說過了,心齊才能走得長遠。咱們既然之前都說了不切割,那就是一個整體,咱們不能一起黑,但一定要一起紅。”
連戚洲都能講這麼感性了,可見是真走心了,羅朝也就放心了,至少金暖還是有希望的。
金暖不需要太低落的氛圍,大家的心意他心裡明白了,便用一副賤賤的語氣說:“彆吹了,你們先紅了再說吧,彆到時候還需要我用黑紅帶你們,我可不帶黑紅界的新人的。”
謝新洋被他氣樂了。
戚洲直接拿抱枕丟他。
楚痕手快,幫金暖接住了抱枕,順便塞進他懷裡,對羅朝道:“我也會儘量動動關係,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給他們爭取一下。”
金暖抱著抱耽,喝著奶茶,為自己的假期考慮,至少他得精打細算一些,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工作呢,更要命的是,他們出道了,就沒有練習生的保底兩千塊了,淦!不過好在下個月他還能拿到Finger出道後團體活動的分成,應該能應付一段時間。
還沒等金暖把自己的假期規劃好,就聽楚痕對羅朝道:“金暖閒著也是閒著,幫他約一下公司的培訓課程吧,也算有個事做。”
金暖看到了假期扭頭飛走的樣子,而且是一去不回頭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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