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回去休息了,跟我在外麵跑了好幾天,也挺辛苦的。”
金暖湊到前麵,看楚痕沒受傷,也沒瘦沒黑,就放心了:“隊長,我給你放了熱水,你先去泡個澡放鬆一下吧。”
楚痕點點頭,對他道:“那一包裡麵白色紙袋裡的是給你的,其他的讓他們自己分。”
謝新洋立刻扯著嗓子喊:“隊長,你又雙叒偏心。”
楚痕直接無視他,回房間泡澡去了。
楚痕帶回來的大多都是吃的,有幾個手工繩編的鑰匙扣,看著是很有當地特色,一共五個,顯然是每人一個的。
“嘖嘖,我們的就是大包裝著自己分,你的就是小包精裝,感覺受到了歧視。”謝新洋又調侃金暖。
金暖挺高興,他這包裡有很多甜食,基本他都沒吃過,每一包分量不大,足夠他嘗鮮了。
“誒?你這包下麵是什麼?”方寄發現金暖的白色紙袋下麵還有彆的。
幾個人也不見外,湊過去就要看。
金暖抱著自己的包:“你們不也有嗎?看自己的去。”
這些人,簡直讓他失去了開箱的樂趣!
“不,我們並沒有。”戚洲都不用多想,就知道隊長給金暖吃獨食了。
擰不過三個人,金暖隻好犧牲自己的樂趣,拿出來給他們看。除了吃的,袋子裡還有木梳木鏡的禮盒、一盒做得不算好看,但壓了真空包裝的豌豆黃、還有一小袋密封袋裝的脆炸豌豆。
“這豌豆黃和炸豌豆看著有點簡陋,還有炸焦的……”方寄點評。
謝新洋腦子轉得快,笑道:“難道是隊長親手做的?”
戚洲立刻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說:“應該是的,要是往外賣的,恐怕是砸招牌。”
謝新洋:“嘖嘖,隻有金暖有哦。”
戚洲:“大型雙標現場?”
方寄手握成話筒的樣子,遞到金暖嘴邊:“請問你現在什麼感想?”
金暖瞅著跟著變皮了的“自閉兔子”,彆扭又有點小開心地站起來:“允許你們嫉妒,但不要亂講。”
說完,抱著東西一閃身,回屋關門。
門外傳來謝新洋和噓聲和戚洲的口哨聲。
楚痕出來,就看到金暖把他帶回來的東西鋪了一桌子,每一樣都打開嘗了,小禮物也放到了架子上。
楚痕擦著頭發,拉了自己的椅子坐到他身邊,說:“也不知道哪一樣你會喜歡,就挑著賣相可以、看著你能接受的,一樣買了一點回來。豌豆黃和炸豌豆是錄節目的時候我親手做的,賣相不怎麼好,但味道還可以,就想拿回來給你嘗嘗。”
金暖已經嘗過了,笑道:“嗯,味道挺好的,謝謝。”
“你喜歡就好。”他做得本來也不多,自己吃了一點,錄製時用了一部分,剩下帶回來的都是乾淨的,沒人碰過的。
“節目錄得是不是很累?”他們雖然每天都有視頻通話,但後麵拍攝進度緊了些,他們通話的時間就被壓縮了,可能說個三五分鐘,知道楚痕今天也挺好的,沒受傷,就掛了。
“還可以,隻是覺得山區生活挺不容易的。”楚痕感慨。不全然是缺點,也有很多好的地方,隻是習慣了大城市的便捷,在那個什麼都需要自己動手的地方,多少會不習慣。
“都做了什麼?”金暖好奇。
楚痕在金暖手裡分了一半豌豆黃:“不告訴你,你到時候自己看吧,不然就沒意思了。”
金暖覺得也對,楚痕的綜藝,他肯定是要支持的:“那我等著看了。”
正說著話,謝新洋在外麵喊他們,說羅朝來了。
兩個人來到客廳,就看到羅朝就差把“愉快”兩個字寫到臉上了。
“羅哥,有好事?”金暖第一個想法是,難道羅朝相親成功了?後來想想也不可能,羅朝哪有那個時間?
羅朝道:“蘇老師關注你不算好事嗎?”
金暖一笑:“是好事,但這好事已經持續了一天了,不用現在拿出來高興吧?”
羅朝很想戳金暖的頭,想看看這小子是走了什麼運,不過正如金暖所說,還有一件好事:“好吧,是這樣。剛才《音樂王牌彙》聯係我,說想讓戚洲去做嘉賓主持。”
“哇,可以啊。”謝新洋激動地一拍戚洲胳膊。
戚洲也帶上了笑意,不像平時那麼酷了,像個不知所措的毛頭小子。
羅朝道:“這個節目你們都不陌生了,我就不細說了,編導是你們隊長介紹我聯絡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給準信了。”
手下的孩子有工作,他比誰都高興。
“謝謝隊長。”戚洲笑著對楚痕道。
楚痕微笑說:“謝我做什麼?是你自己讓編導看中的,跟我沒關係。”他隻是提供個電話而已。
謝新洋又拍了拍戚洲:“好好發揮你說rap的本事,就算混不上長駐,能借這個機會往這方麵走一走也是很不錯的。”
“我知道。”戚洲認真應道。
《音樂王牌彙》也是一檔打歌節目,每周六一期,網絡與電視台同步直播,是現在最受歡迎的音樂節目之一。它的特點在於每期有三到四個主持人,除了一位固定主持外,另外幾個都是嘉賓主持,還都是現役偶像,因為有非專業主持的加入,節目風格更為輕鬆隨意,說話暖場也很自然,甚至會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看到自己的愛豆在台上主持,無論主持的水平怎麼樣,都沒有人會計較,主要是要這種自然隨意的氣氛。
而這樣的節目,不正適合戚洲嗎?作為一個rap,戚洲腦子快,說話利落,發音標準,除了沒有播音腔,一切最基礎的素質都是具備的。而且這個節目的嘉賓主持並不一定會請當紅的偶像,更多的是可能彆人都叫不出名來的團體成員,給他們一個展示的機會,就有不少之前不知名的偶像通過主持這個節目,被大眾認知的。
羅朝長長在呼了口氣:“現在戚洲也有活了,我這壓力能小一半。如果順利的話,後續應該會有更多類似的項目上門,到時候你這邊也不用愁了。”
“我一定儘力。”戚洲說。
大家都為戚洲高興,晚飯特地點得豐盛許多,羅朝還開了瓶啤酒,一人一小杯,算是給戚洲慶祝了。
金暖的酒量算不上一杯倒,但也沒強到哪兒去。吃完飯已經困到眼皮打架了,但還強撐著沒有睡,積食睡覺可不是好選擇。
看他窩在沙發那兒要睡不睡的挺難受,楚痕就叫上他下樓散步,當是飯後消食,而且隻在小區裡走走,很安全。
金暖被帶下樓,晚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酒勁兒也散了些。
“今天你能省個夜宵錢。”兩個人並肩慢走,楚痕說。
他還記得金暖說等他回來,給他點夜宵接風來著。
金暖笑了笑:“等你想吃了再點,隨時可以。”
“這麼大方?”
“畢竟我是收了楚老板禮物打賞的人。”
“那要不要當著老板的麵再謝一次?”楚痕逗他。他倒不圖金暖的謝謝,就是喝了酒的金暖臉上紅紅的,大眼睛也有點迷離,看著特彆招人。
金暖覺得隔著屏幕謝是回事,當著麵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還有點不好意思,借著酒勁兒咕噥著:“你現在又沒打賞我,不謝。”
楚痕眼中含笑,從錢包裡抽出張卡:“這樣,能謝了嗎?”
金暖怎麼可能要楚痕的錢?也知道楚痕是逗他玩的,推開楚痕的卡,哭笑不得地道:“隊長,你不要鬨。”
“沒鬨你,就是想體驗一下當老板的感覺。當時我給你刷禮物,你好像沒謝我吧,隻讓我彆亂花錢來著。”
“我那說的都是正事,你刷一兩個也就算了,刷那麼多還要我表揚你嗎?”
“表揚倒不需要,記著我給你刷過就好。”
“記著了,忘不了。快把你的卡收起來,彆一會兒弄丟了。”
楚痕停下來,將卡收進錢包。
金暖也跟著停下來。
橙黃色的路燈照在兩個人臉上,將兩個人的五官都照得柔和了許多,看向對方的眼神也都像藏了些什麼,溫柔又難以琢磨。
楚痕看著金暖,說:“金暖,做你想做的,彆怕,彆灰心,不要多想,讓自己高興就好。”
金暖在一步的距離望著楚痕的眼睛,半晌之後,輕聲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