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也跟著於藝他們哈哈哈起來——
“楚痕怕不是鋼鐵直男吧?居然能想出這種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法子。”
“挺、挺好的,哈哈哈,也算尊重女性了吧。”
“多麼好的炒作點,被楚痕硬生生地給掐斷了,還兩層床單,是怕透光有人影嗎?”
“隊長這到底是有綜藝感還是沒有呢?迷惑了!”
“隊長提到暖暖了,原來他們同寢呀!”
“你知道得太晚了,前兩天金暖直播,隊長聲音入鏡,我們就知道他們住一個屋了。”
“求直播間地址,以後我也去看直播!”
“對室友忠誠什麼的,也太搞笑了叭!”
“隻提了一句金暖而已,大家不要帶節奏了,小心某隊粉又撲上來無腦撕。”
現在粉絲被也搞得處處謹慎,金暖的直播間已經非安全之所,進去看直播,要隨時保持手速並做好戰鬥準備,雖然目前沒出什麼大亂子。而像這樣的綜藝,她們希望楚痕能安全地參加完一整季,就得儘量保證不提金暖,讓黑粉們能少找點理由衝來攻擊。這樣她們的小破團才有重新出發的希望。
楚痕看到那些彈幕,並沒什麼表示,連表情都沒變一下。他提在節目裡提金暖,是希望通過節目讓粉絲甚至更多的路人知道,他們沒跟金暖做切割,是記掛著金暖的,也是想加深大家對金暖這個人的印象,不讓他“消失”。而沒多提,不是不想,而是怕後期剪輯給剪掉,所以把“金暖”放到一個不容易被剪掉的地方,比一直提他效果好得多。
金暖臉上降溫後,拿著水回到電腦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跟大家一起看節目。
一夜無話,第二天,嘉賓並就開始了勞作。
不到六點,大家就被節目組叫了起來。村裡的勞作還是講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現在白天長,起得更得早些,趕在中午前把活兒乾完,就可以避開中午毒辣的太陽,還能睡個午覺。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很難做到早睡早起,哪怕是像於藝、魏懷狄這樣的,也是熬夜小能手。所以一早被叫起來,一個比一個沒精神,一副就地就能睡個回籠覺的樣子。
相比他們,楚痕的精神就好不少,畢竟他們團近來沒什麼活動,金暖的作息也算比較健康,連帶著他都跟著健康成習慣了。
早飯是粥和煎蛋,女嘉賓們要簡單畫個妝,男嘉賓就隨意一些,先到廚房盛飯了。
主動跟魏懷狄和趙空問了早,楚痕順手幫他們盛了粥,本季嘉賓裡,他和孔孝娟同齡,比其他嘉賓都小,而他又比孔孝娟出道晚,所以算起來是資曆最淺的,隨手多做點事也是正常的。
“年輕就是好啊,看小楚,多精神。”魏懷狄笑道。
趙空揉著臉,說:“哥,我也挺年輕的。這大概和年輕沒啥關係,全看作息。”
魏懷狄覺得有道理,就感歎:“像小楚這樣作息健康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
楚痕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對於沒睡好的人來說,吃早飯都沒胃口,加上味道又寡淡,大家吃得都不多。隻有楚痕把一整碗都喝完了,還吃了兩個煎蛋。
後期在他的空碗旁邊打出小字“健康作息的人,棒棒噠!”,隨後又在其他嘉賓的剩飯邊打字“熬夜黨也要注意身體和飲食哦!”。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真的是,如果沒有重要的事要早起,真不覺得熬夜有什麼,反而很快樂,但如果有需要早起的事要辦,熬夜早醒的我就仿佛是個遊魂。”
“同意同意!向楚痕學習,我今天看完節目就睡!”
“雖然很健康,但我還是想吐槽一句——老年人作息!”
嘉賓們今天的第一項任務是收豌豆。要把成熟的豌豆割斷,再打成捆,背回農舍。
鐮刀鋒利,用起來需要一點兒技巧,經驗豐富的村長先來教他們怎麼用鐮刀。
收割這種事,無論是彎腰乾還是蹲著乾,都是相當耗費體力的。節目組也沒有難為他們,兩個人一組,每一組負責收一塊地。由於田地都是在山間的,每一塊地都不算大,熟練的話,一會兒就能收完。
分組就是安分寢來的,大概也是為了加強男女嘉賓之間的互動。
收割這種體力活兒,男嘉賓包了,女嘉賓負責收捆,堆到一邊,到時候兩個人再一起把作物背回去。
魏懷狄是有經驗的,動作很快。作為前輩,他也是想著自己這邊忙完,可以去幫幫彆人。比起年輕人,在乾活兒這件事上,他們這些稍微上了點年紀的,能更為麻利些。
楚痕從來沒收過作物,看彆人乾是一回事,等自己上手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鐮刀又過於鋒利,他得把握好力度,才不至於劃傷自己,所以速度並不快。
孔孝娟表現出的性格大大咧咧的,看楚痕動作慢,就自己提著鐮刀上去幫忙,結果差點劃傷腿,嚇得她哇哇大叫。
而與她一起哇哇大叫的還有位於他們下方那塊地的趙空。趙空的速度和楚痕也沒差多少,但湯玖的動作很麻利,一邊幫著收,一邊打捆。為了方便晾曬,每一捆都不能太大,湯玖做得很仔細,大有一種是在享受勞作,而非隻是完成任務的感覺。
趙空彆看長得挺man,但實際上非常怕蟲子,各種蟲子都怕,而菜地裡怎麼可能一點蟲子沒有呢?所以他的哇哇大叫就跟孔孝娟的此起彼伏,成了田間一道“靚麗”的風景,著實讓人不知道怎麼評價。
大家也是第一次知道趙空怕蟲子,都對他抱以同情的微笑。倒是湯玖非常淡定,把打好捆的作物往大筐子裡一裝,拿過趙空手裡的鐮刀,道:“你背回去一趟,作物太多,一次肯定背不完。我先自己收一會兒。”
趙空沒有反對,看著一大筐的豌豆,覺得湯玖恐怕背不動,便按她說的去做了。
他走後,湯玖繼續收作物,開始動作不快,但慢慢好像找到了竅門,也利落起來。
孔孝娟看湯玖這麼能乾,感歎了一句,也不叫喚了,老老實實地開始捆作物,不時看一眼在那裡收割的楚痕,嘴角翹起來,說:“我現在可以理解什麼叫‘男耕女織’了,雖然不是織布,但一起勞動,會覺得心情很好。”
楚痕看了看她,南方天氣本就熱,就算是一早太陽不算足的時候,也比在北方熱上不少。楚痕乾了這麼一會兒活,額頭和脖子就已經都是汗了。但並不狼狽,反而有種勞動後的美感。
“這和跟誰勞動沒關係,是勞動本身會讓人心情好。”楚痕認真地說道。
孔孝娟似乎不知道怎麼接這話了,明明很好的氣氛被楚痕一句話弄得就成了正常勞動,一點浪漫色彩都沒了。
彈幕此時又跟著樂開了。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孝娟明顯是想製造看點的話題了,結果楚痕真的好不解風情啊,哈哈哈哈。”
“直男,千萬彆懷疑。”
“節目組的算盤怕是要打水漂了。”
“楚痕和孔孝娟還是看顏就好,如果想追CP,我覺得湯玖和趙空那一組更有意思。”
“女強男弱版,這可以嗑!”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環節楚痕和孔孝娟這組的確沒有特彆的亮點,遠沒有湯玖和趙空那組有趣,也沒有於藝和魏懷狄那組利落。
而楚痕在農作這方麵本就不擅長,他也不想艸那種萬能人設,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他這種出身的隻用幾個小時就能做得比較一般的農民好,那除非他是天選之子,否則就太假了,經不起推敲的。
忙了一上午,地順利收完,所有都饑腸轆轆的,午飯吃得格外多。
飯後,趙空懶洋洋地躺在竹椅上納涼:“今天收的豌豆我說什麼都得讓人家賣我一斤帶回去做紀念。”
魏懷狄笑他:“這種鮮物怎麼紀念?不吃還不放壞嘍?”
趙空道:“回家住熟了放冰箱裡冰著,每每我打開冰箱,就可以看到它們,想到我今日的勞動成果。”
湯玖吐槽他:“隻會想到你今天的哇哇大叫,比孝娟聲音都大。”
大家哈哈笑起來。
於藝問楚痕:“你不買點回去嗎?倒也不必紀念,帶回去煮了吃也挺好。”
楚痕搖搖頭:“我廚藝不精,帶回去做也是浪費。應該有其他可以帶回去的東西,比帶這個有意義。”
魏懷狄感慨道:“現在年輕人不會做飯得多啊,哪像我們那一代,基本都能整兩個菜吧。尤其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再整壺小酒,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