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楚痕醒來,沒看到金暖的影子。若不是金暖穿過的他的大T恤被放在床尾,他都以為自己帶金暖來錄節目是做夢夢到的。
手背貼著額頭,楚痕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裡多了一個人,在對方不在身邊時,真的很容易懷疑是真實還是夢境。
天已經亮了,看了一眼時間,還早。節目組還沒來,不過應該也快了。這個時間,金暖去哪兒了呢。
實在難放心,楚痕給金暖打了電話。
楚痕那邊很快接了:“隊長,你醒了?”
“嗯,一睜眼沒看到你的人,去哪兒了?”
楚痕的聲音還有幾分剛起床的沙啞,更性感了,聽得金暖耳朵跟著紅起來——自己的崽,好像越來越成熟了。
“醒了沒什麼事,我就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沒走遠,就在附近。”
“那就好。”現在早上出門是最舒服的,等太陽全升起來,那就隻剩下出汗的份了。
“對了,隊長,告訴你一個喜人的消息。”金暖說。
“什麼?”
金暖樂道:“我猜對了,節目組要讓你們自己做早飯。”
楚痕:“……”
這到底有什麼可喜人的?猜對了喜人嗎?
“你怎麼知道?”楚痕並不想打擊金暖的高興勁兒,雖然這對他來說實在沒什麼可高興的,甚至可能還要餓肚子。
金暖說:“我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導演在給攝製組做安排,導演跟我說的。”
“那你過來跟我一起吃嗎?”以他們那水平,做出來的東西肯定隻多不少,分給金暖一份也綽綽有餘。
金暖嘲笑道:“你當我傻嗎?是節目組的飯不好吃嗎?”
楚痕讓他逗笑了:“我以為你想跟我同甘共苦。”
金暖毫不留情地道:“算了,我和伍哥一起吃。”
“好吧。”楚痕也不勉強他。外麵傳來節目組進門的吵雜,楚痕道:“節目組過來了,我要起床換衣服了。你吃完飯可以回來再睡一會兒,要是待得無聊就去找伍哥。”
“知道了,彆操心我,快去忙吧。”金暖乾脆地說道。
掛了電話,楚痕又歎了口氣——一早上通話,是多麼好的開端,結果卻因為錄節目,隻能暫停,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平時在宿舍裡,醒了也是起來刷牙洗臉吃飯,根本沒有時間躺在床上閒聊,毫無情趣。
提前從金暖那知道了早上的流程,相比於其他人,楚痕對節目組要求他們自己做早飯表現得很淡定。
而這對昨晚受到老鼠驚嚇,昨天晚飯也沒吃好,今天早上還要自己做飯的孔孝娟來說,簡直崩潰,臉色都跟著青了。
於藝也挺崩潰,坐在凳子上兩眼無神——自己做的黑暗料理,她自己都下不去口。
但不管心裡有多不樂意,節目組的要求還是得照辦的。而且說實話,這個要求並不算為難嘉賓,隻是他們恰好飯做得一般,還不會用土灶罷了。
早飯依舊做得很心累,粥加黃瓜炒雞蛋,已經夠簡單了。但因為掌握不好量,米還沒煮熟,鍋裡的水就已經見底了,導致他們隻能多次往鍋裡加水,最後做出來的粥又沾又碎,還一點都不香。黃瓜炒雞蛋還可以,隻是蛋有點焦、有點鹹罷了,倒是能吃的。
嘉賓們象征性地吃了一點,都準備早間錄完回屋吃餅乾充饑,不然白天哪有體力乾活兒啊?!
就在大家各自回屋準備加餐的時候,金暖拎著個小飯盒回來了。
回到房間,看到正在找餅乾的楚痕,金暖笑道:“隊長,開飯了。”
楚痕看到他手裡的飯盒,驚訝問:“給我留的飯?”
金暖打開飯盒,裡麵是熱乎乎的雞絲蘑菇肉粥,“節目組的早餐早就結束了,等我拿給你也涼透了,想什麼呢?”
“那這是?”
“我做的!”金暖一臉“你這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崽崽”的驕傲表情,終於能用不花錢的方式投喂崽了!
“你會做飯?”楚痕更驚訝了。
金暖無奈又好笑:“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這種普通家庭出來的肯定會一點啊。”
楚痕既高興又心疼,雞絲蘑菇粥的香味已經彌漫在了房間裡:“你哪借來的廚房?”
金暖回道:“我順路打聽乾貨的時候,有一個嬸子特彆熱情,我跟她借的廚房。”
楚痕沒著急喝粥,而是先拉起金暖的手反複看了看:“沒燙著吧?”
“我又不是小孩兒,而且這種灶也難不倒我。”金暖把勺子遞給他,“你快吃,這勺子和飯盒都是跟嬸子借的,一會兒得洗乾淨給人還回去。”
“你吃了嗎?”楚痕接過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