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川如同進自己家一般,率先進門了。
蘇璽家的布局和楚家差不多,隻不過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擺放了一台白色的三角架鋼琴,在陽光下美得不得了。
蘇璽的父母也在家,見到楚逸川和楚痕都不意外。蘇璽著重向他們介紹了金暖。
比起楚父,蘇父看起來要溫和許多,也有著商人的精明;蘇母是位畫家,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會漫步於林間的女神,如果說楚母是典型的女強人,那蘇母就是典型的藝術家。
蘇母把蘇父擠到了單人沙發上,拉著金暖坐下,輕聲細語地關心著,詢問著,又笑道:“蘇璽在圈子裡沒什麼朋友,我還一度擔心這他是不是太獨了些,沒想到轉頭就收了個徒弟。我這個當媽的還沒有徒弟呢。”
她這不是客氣話,她也好,她先生也好,身邊都有不少值得信賴的好友。但到了他兒子這兒,就變成了交友困難。長這麼大,唯一的好朋友就是楚逸川。
外界對楚逸川的評價不一,但對蘇家父母來說,還是很喜歡楚逸川的,畢竟這是兒子最好的朋友,也的確在方方麵麵幫了他們兒子很多。所以楚逸川到他們家裡來,簡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現在兒子身邊多了個小朋友,還是楚痕的男朋友,這層關係就變得更為可靠可信了,這也是蘇家父母樂意看到的。
“是我太幸運了。”現在想來,金暖還是認為能被蘇璽收為徒弟,是自己運氣好。
“我看運氣好的是蘇璽才對。”蘇母隨後又問起了他們加入工作室後的情況。這些蘇璽平時不太跟他們說,他們也不好追著問。現在有了可以問的人,金暖又老實,有什麼答什麼,是長輩最喜歡的小輩類型。
聊到後來,客廳就分成了三塊陣地,金暖和蘇母聊圈裡的事;楚逸川和蘇父聊最近的股市和市場動態;楚痕則和蘇璽聊起了圈裡的各項投資,誰也不耽誤誰,誰也不冷場。
直到楚家打電話過來,三個人才起身離開。
出門前,金暖被蘇璽叫住了,蘇璽遞了個袋子給他。
蘇璽:“新年禮物。”
金暖一臉驚喜,也沒跟蘇璽客氣:“謝謝師父。”
“不客氣,應該的。”蘇璽笑道,“這幾天要沒事做,可以過來跟我學琴。”
“好的。”金暖應道。
楚痕很想說自己也能教,又實在不好破壞氣氛,隻能忍了,反正大不了他和金暖一起來。
楚逸川看了看蘇璽,問:“我的禮物呢?”
蘇璽嘴角抽了抽:“沒有,趕緊走。”說完,推著楚逸川出門,直接把門關了。
楚逸川:“……”
金暖和楚痕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也沒管楚逸川,牽著手往回走。
年夜飯吃得熱熱鬨鬨,大概是有金暖的加入,氛圍也更輕快了。
飯後,一家人坐在一起,電視直播著晚會,大家刷手機的、回郵件的、做方案的,都有得忙,話不多,卻依舊很有團圓的氣氛。
晚些時候,楚母道:“楚痕,帶暖暖去放煙花吧,特地給他買了一些,讓他放著玩。”
金暖已經好久沒放過煙花了,聽到這個眼睛都亮了。小的時候,家裡沒什麼錢,母親隻能給他買一兩樣,放兩分鐘就沒了。懂事後,金暖也不要了,總是通過窗子看彆人的小朋友放煙花,心裡小小地羨慕著。
現在他長大了,對小朋友玩的煙花沒了興趣,隻想放那種“砰砰”響的大煙花。現在他居然真的可以放了,開心!
楚茵忙裡抬頭,對楚痕道:“給暖暖買的煙花放在倉庫的黑色袋子裡,你去拿吧。”
楚痕點頭起身,金暖也跟著站起來。
楚父對金暖道:“外麵冷,上去穿個外套再出去。讓楚痕先去拿。”
“好。”金暖笑應了。
等他來到院子,腳邊就是楚痕提來的一大袋子煙花,金暖迫不及待地打開,就見裡麵放著好幾捆各式各樣的煙火棒、一推巴掌大小的煙花和一些小朋友喜歡的摔炮……
看著他僵在臉上的笑容,楚痕不禁笑出了聲。其實他也沒想到家裡給金暖買的是這種東西。家裡每年都會放鞭炮,那些十二點要放的,都還在庫裡,倉庫裡也就這一個黑色袋子,那就表示他沒拿錯。
於是“砰砰”聲的煙花沒有了,隻有“叭叭”響的小煙火,躥起來還沒有金暖腿高,在偌大的院子裡散發著它微不足道的“華麗”。金暖坐在椅子上,手裡拿點燃的各種煙火棒,一根燒到一半再銜接上下一根,讓他一度覺得是不是自己記憶出現了偏差,他今年可能隻有八歲……
楚痕忍著笑,說:“我也不知道家裡給你買的是這種。”
金暖放了快二十分鐘了,已經認清了現實:“也不是不好,隻是跟預計落差很大。”
楚痕抿著嘴笑道:“晚一點家裡會放大煙花和鞭炮,到時候讓你點。”
金暖已經沒那麼想放了,畢竟這一大包他不知道要放到什麼時候……
楚痕偷偷給金暖拍了好幾張照片,各種各樣的金暖,他都覺得很可愛,尤其是拿著煙火棒的,必須拍照留念。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