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生生跟著江寧敘學習,慢慢就變成了每天晚上都要到江寧敘家去。
他爹這車買的也快,說買就給買,並且不太介意給兒子多買幾輛車。
江朝陽的這輛跑車買下來,江寧敘母親生物學科博士—殷博士買了一輛更貴的跑車送給兒子做禮物。
江寧敘:“……”
有了車回清平就方便了,從每個星期回來,變成了每天回。
這倒是極大方便了趙生生。
簡直就是掉進了天堂裡。
每天在學校就把作業寫完,回來趕緊吃口飯然後就一頭紮進江家,努力壓榨江寧敘的大腦。
遇上江漢陽在家的時候,會吃上特彆美味的一頓晚餐,小叔叔這人比她想的還要更好一點,就是神經方便有點……
那個。
生生有點喜歡江漢陽了,沒辦法不喜歡,對於一個渾身滿是優點的男人來說,還是很吸引人的。
放學扔下書包,混沌拿出來,水熱了直接扔進去煮一煮。
季嬌和江君擇已經三個月都沒回來過了,據說休息的時間裡兩個人出國玩去了。
生生對這些不感興趣,季嬌更加不會將自己的行蹤告知給生生知曉。
吃過飯就跑江家去了。
接受江寧敘魔鬼一般的訓練。
其實就是各種碾壓啦。
趙寶科這邊剛進家門,陳秀芝套上衣服說要下樓去打電話,他陪同。
“又給生生打電話呀。”
小賣部的老板娘笑嗬嗬說著,指指電話,那邊按下計費毽子。
“對呀,孩子在外麵就是有點不放心。”
陳秀芝這段恢複的不錯,不過歪曲掉的臉依舊沒什麼進展,性情上變得好了起來,見到誰都能笑眯眯講話了。
打過去。
沒人接。
納悶。
“這孩子應該放學了呀。”
這都幾點了?
怎麼沒人接電話呢。
趙寶科:“你重新打一次。”
他們一般都是這個時間打電話過去的,每一次都沒打空過,再說生生不在,她姐和姐夫也會在的啊。
都八點多了。
重新打,依舊沒人接。
陳秀芝念叨:“你說這孩子跑哪裡去了?”
“沒事兒,可能和她姐姐夫出去了。”
也許帶著孩子去哪裡玩了,季嬌這人瞧著冷冰冰的,那對生生還是挺上心的。
“我沒亂擔心,就是有點不習慣……”
就是有點怪,哪裡怪她講不上來。
打不通也不能一直樓下站著,回了家。
陳秀芝最近除了侍候瓦匠,又新添了一項工作,就是起大早出早市的攤兒。
炸油條。
上中人的習慣,習慣早上吃口油條配著熱乎乎的豆漿。
這油條也不是自己想弄就隨便弄的,也和人學了學,學起來倒是不難。
晚上八點半上床睡覺,早上四點多就出攤,那時候天還沒亮呢,但你做小本生意,不起早不行的,四點折騰起來,桌子凳子抗下樓,放到手推車上,油鍋和用來放油鍋的鐵桶,拉拉雜雜的也得折騰一會好時間。
都帶上了,往早市趕,差不多四點五十左右就能到,早市擺個攤也不是白擺的,也得交管理費,好在還有的賺。
陳秀琪那錢追的緊,生生媽不願意欠彆人東西,力氣活她乾不了,趙寶科白天又得去修理店,想來想去被逼出來了這條路。
到了地方開始搭棚子,擺桌椅。
有些客人是買回家吃,有些則是趕時間直接在這裡吃一口。
弄好這一切,趙寶科拉油條,陳秀芝負責炸。
五點多就開始有客人光臨了。
這麼一條市場,光是炸油條的就好幾家,陳秀芝對麵也有一家。
“老板,來碗豆漿……”
“來了。”
手邊的油條剛剛翻了個,還沒炸到焦黃的程度,馬上脫手去給客人倒豆漿,都裝在暖瓶裡了,趙寶科手上都是油,他沒辦法給客人弄這些。
陳秀芝比以前能乾多了。
“這臉是怎麼弄的呀?針灸紮不過來嗎?”
老顧客了,連著來吃了幾天,見陳秀芝這嘴歪就問了問。
陳秀芝笑道:“生了場大病,救回來以後就這樣了,說是能紮回來,太疼了就不想紮了,不嚇人吧。”
客人笑:“不嚇人不嚇人。”
這有什麼可嚇人的。
能活著就已經很命大了,不過就是一個外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