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大半夜的你給她打電話,她開車過來萬一出事情了呢?家裡是沒人了還是怎麼著?”
趙生生聽著老師訓人,鬆了一口氣。
這證明是好轉了。
師母被訓的耷拉著頭,送趙生生出去,站在大門口,拉著生生的手。
“……生生啊,可真是麻煩你跑這一趟了,師母當時真的慌了,其他的人我都信不著……”
“師母,你彆聽他說,下次有事情還是要這樣做,你就打電話給我。”
師母不好意思笑了笑:“好,知道了,回去的路上慢慢開,不行就彆開車回去。”
“好。”
生生還是開車回去的,雖然一夜未睡,但精神尚可。
想想師母說的也是真心話,老師和師母的獨生女在國外,出去以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按照師母的說法,是趙生生的學妹,考的最好的學校,老師那時候可以女兒為驕傲了,但畢業以後就發現了,這小鳥長翅膀了,飛走了就再也夠不到了。
今年要結婚,去希臘拍了結婚照,師母呢就提出來讓孩子回國一趟,辦個婚禮,可被女兒給拒絕了。
這怎麼講呢,孩子出去以後,接受的是國外的教育,對於親情的這塊就不像是國內的氣氛,老師和師母接受度上就有點適應不良,後來吵啊吵的,父女倆在電話裡就隻差說斷絕關係了。
趙生生和老師的女兒平時也是有保持聯係的,對方也在電話裡和趙生生吐槽過。
她固定給家裡錢,生了病就去看醫生,想吃什麼就買什麼不就好了,她現在為父母所提供的生活,難道不是父母工作一輩子都賺不來的?她回去不回去,重要嗎?
覺得寂寞,請保姆就好了,一個不行不夠熱鬨,那就請兩個。
開到家,勉強還能吃個早餐。
陳秀芝這早攤都沒出,心裡裝著事情呢,乾活這樣很容易就出事故,不如就當休息一天了。
“怎麼樣了?沒什麼事情吧。”
生生在門口換鞋。
“沒事了,虛驚一場,你早上沒出攤啊?”
“這不等著你回來呢,沒出。”
“沒出好,就當做休息一天。”
“一夜沒睡?”
“眯了會。”
“那吃早飯吧,學校那邊用去那麼早嗎?”
“我還能睡會。”
陳秀芝把飯菜都擺好,她早就已經吃過了,現在看著女兒吃。
聽著生生說了說她師母急的樣子,陳秀芝就找到同伴了。
“訓她乾什麼呢,家庭主婦有幾個遇上這樣的事情不懵的……”
當年,她都傻眼了。
除了哭也不會彆的了,哭也沒把生生爸爸留下來,對方這運氣還是比自己好一些。
“說的是啊。”
“那孩子也白養,你說養了有什麼用,除了錢什麼都得不到。”
陳秀芝開始批評生生老師家的女兒。
“還一個保姆不夠就請兩個保姆,那保姆能代替她的存在嗎?她爸這半夜生了病,她媽找不到彆人,那個時候是用錢能衡量的?你給個幾百萬也沒辦法彌補的。”
她坐在生生對麵,叭叭叭的批評著,趙生生也不講話,吃自己的飯,時不時給點回應。
孝順孝順,什麼是孝順?
順著就對了。
你想說什麼,我都點頭,反正我不和你爭論,你說的就都對。
“不過這大半夜的找你……我倒不是有彆的意思,家裡人就沒有能靠得上的嗎?”
這生生的距離畢竟是遠的啊。
真的急病,她來不及的。
生生搖頭,她老師怎麼講呢?
有點清高,誰也不服,誰也不忿,和家裡人相處的也不是太好,他把一生的熱情都奉獻給學生了,是個挺倔強的人,師母娘家那邊呢,據聽說是有奶便是娘。
各家有各家的苦楚,還是不能找被,不然不會麻煩她的。
“可能距離都不是太近,幫不上忙吧。”
不該說的,趙生生一個字都不會亂說。
陳秀芝點頭:“那也是,你給人好處,就大家夥都願意靠前,你生了病要麻煩人家,總是不那麼如意的。”
兄弟姐妹也是如此。
站起身:“吃完你就睡一會吧,我去早市溜一圈。”
她的攤兒啊,今天沒出,找賺多少錢?
肉疼。
現在出去擺攤還來得及嗎?
好像還行啊時間,這才七點多。
趙生生刺破她媽的想法:“老陳,現在七點多了,該上班的都上班了,也不是周末,沒人會睡到八點九點出來吃油條的,你出去擺攤,就很有可能,剩了一堆,還賠錢。”
老陳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