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敘無奈,隻能依她,就他來看一天見個十次八次也不算是什麼,開車就過來了。
在忙也能抽出來一點點時間的,看到一眼,他就高興。
“那我進去了。”
“嗯,晚上我來接你。”
生生開門下了車,想了想從包裡掏出來一把糖,轉身放到了副駕駛上麵的位置。
“走了。”
走的很瀟灑。
頭也沒有回過。
江寧敘看著那糖,這是提前買好就放到包裡的,否則怎麼可能隨便掏就有呢,你說彆人送的,他也不信。
剝了一塊扔到嘴裡。
好多年不吃糖了。
不再是少年了,想問題也不會像是過去那樣。
不過如果是她給的,喜不喜歡他都會喜歡。
開著車離開了趙生生的學校,奔著自己公司去,今年在大德租的門麵兩百萬一年,確實他也是在這裝修方麵賺到錢了,他手底下的監工、設計師沒有工資不超過一萬的,在上中這個水平來講,相對來說是高的,從側麵反應的就是他江寧敘的本事。
他前幾年出來乾,單槍匹馬,欠了一屁股的饑荒,他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全部都靠自己,也靠朋友,幾年過去乾到現在這規模,隨隨便便掏出來兩百萬租個門店,他不成功嗎?
今天是周末,趙生生的上課時間依舊。
不過周六和平時的班有些不同,趙生生教小孩,那是按照自己的路子走,幾個班並班,按照高高低低的順序坐好,不坐在椅子上,大家都坐在地上,樓上的教室是地暖,地上也鋪了很多的墊子,相對高級彆的學生坐的就比較高,首先從座位上你看著就很與眾不同,溝通、交流,層次差一點的來聽聽層次更高的人分享以及引導。
家長有些不放心的就在外麵看,不是沒有家長提出來過異議,但有的家長很認可趙生生,一個傳一個,搞的他們現在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是真有本事,還是虛的。
八點半開始上課,一節課直接上到十一點十五分。
裡麵有些時候很安靜,有些時候就特彆熱鬨,和過了年一樣,爭論不休。
沒有適應的家長呢,一開始覺得是吵架,看了一會才看明白,這根本不是,但也沒有見過這樣上課的,新來的準備報班的,研究一會,有些覺得太亂套了,你這一個班多少人啊?老師肯定是為了減負擔才讓所有學生在一塊兒上課的,覺得不好就走了,有些覺得很好,能看出來門道,加上自己本身也懂,很認可,馬上下樓就去報。
這這個培訓機構裡趙生生就一個,能接的學生有限,也並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接,要經過她的考試。
十一點十分左右,外麵就已經停了很多的車,都是來接孩子的,還有些慢悠悠十五分才開來。
果然二十五,也沒見學生從裡麵出來呢。
拖堂。
大多數都拖堂。
真的能融入進去的孩子,就不想走,融入不進去的孩子也不會想學,有些呢特殊情況,小孩子沒做好引導,會有抵觸,但這樣的情況她會稍加留心。
一直拖到四十分才正式下課,這也就不難理解了,為什麼有些家長二十分才開車進來。
明顯對這個班裡的情況摸得透透的。
這個班裡的小孩們,不是個個都聽話,但聽趙生生的話,平等的關係上聽,就是你能碾壓我,我就聽你的,辯論的時候不分你是不是老師,全部都是用實力說話。
生生收拾著桌案,有學生在她身邊還在請教,兩個人就一直在說在說,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小女孩兒聽的格外認真,時不時也插一句,有些直接出門了,有些則是留在裡麵繼續討論。
“你怎麼不和老師多溝通溝通呢。”
一個孩子媽媽埋怨自己孩子,彆仗著有點小聰明,你看看彆的孩子都怎麼表現的,時時刻刻出現在老師的眼前,讓老師能記住,記得住就加分。
孩子根本不聽,直接就下樓了,做媽媽的拿著書包跟在後麵唉聲歎氣,這孩子就是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