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事,打錯了。”
江寧敘按了電話。
他就是想和人分享一下,搖搖頭。
覺得自己真像是個小孩兒,要穩一點,再穩一點,江寧敘你彆慌!
趙生生上了樓,陳秀芝家裡看電視呢,她還真的等著趙生生回來問車的事兒呢,一大早下樓一看,這車沒開走啊。
說買車方便的人是她,不開的人也是她。
這可不行。
無論是誰的錢買的,你買了就得開,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那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趙生生開門進來。
“笑什麼呢,樓上都能聽到你笑聲。”
一個大姑娘,哈哈哈的笑,有什麼事情值得笑的這麼開心的,注意影響啊。
生生換了鞋:“你聽見我笑了?”
有那麼大聲音嗎?
“聽見你在外麵笑兩聲,笑什麼呢?”
她就是太熟悉自己女兒的聲音,聽著就知道她回來了。
“看了個笑話,覺得挺有意思。”
“你今天怎麼沒開車啊?”
生生說:“偶爾休息一天被。”
陳秀芝狐疑看著女兒:“你不會開這麼一段就不想開了吧?我告訴你,說買車的人可是你。”
沒這麼喜新厭舊的。
趙生生:“哎呦,媽,你可真是什麼都能想,我不開車我天天坐公交嗎?明天就開了。”
陳秀芝這才不念叨。
在這個家就是,你趙生生可以有你絕對的空間,但大多數是以她陳秀芝為主,這裡是她家,大家相互配合,但以她為準,你搬走了,我去了你的房子,我就以你為主,我來配合你,你看她講道理不。
“明天報有雪,把大衣換換,把羽絨服套上。”
天天就那麼一件露著大脖子的小大衣,那東西好看,但不保暖呀。
“知道了。”
生生回了房間去放東西,陳秀芝切了橙子:“我今天買了兩個橙子,挺好吃的,你吃不?”
“吃,我一會出去吃。”
陳秀芝把橙子切好,切了一個,切成四瓣,吃了一瓣。
趙生生從房間裡出來,坐在電視機前,她媽又在看過去的老片,可喜歡看了,看不夠的看,可能憶苦思甜就是她媽最想要的,也是那輩人最喜歡做的。
“怎麼樣?味道是不是行?”
超市賣有兩塊九的,她嘗了一口,覺得太酸了,不太好吃,這個五塊多一斤的嘗完就覺得孩子能愛吃。
“味道挺好。”
趙生生吃了兩瓣,最後的那一瓣沒吃。
不是不喜歡吃,隻是留給她媽的。
家長就是這樣,愛吃什麼了,一見孩子愛吃就不動嘴了,她媽也是這個類型的。
“那個你吃了吧,我不吃了。”
“你吃啊。”
挺好吃的,乾嘛就吃那麼點。
醫生就說她水果吃的少。
“夠吃了,減肥。”
陳秀芝見趙生生肯定是不吃了,人都回房間了,念念叨叨,小聲嘟囔說現在的孩子活的,多浪費。
自己把那一瓣給啃了,啃得乾乾淨淨的,她覺得味道是真好,畢竟五塊多一斤呢,現在這水果賣的也貴,啥都漲價,就工資不太漲。
“明天你送我一段,我怕下雪我不好坐車。”
“知道了。”
陳秀芝吃完以後又看了會電視劇,聽見趙生生屋子裡和人講話,她就關掉了電視回房間睡覺去了。
晚上的這個學生她知道,是個殘障的孩子,正常上學都比較費勁的那種,講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反正作為媽媽,她想自己也沒那麼偉大,乾脆也不想。
你想什麼?
想的多餘呀。
孩子能賺錢,夠自己消費生活,還能拿出來給你生活費,供你吃供你出去旅遊,時不時就給你拎回來一件衣服,時不時給你拎個包,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圍著你轉,你還想什麼?
她愛乾什麼就乾吧,反正她不懂,她就不說。
趙生生沒回來的時候,她和人好過,這個好是指什麼呢?
趙寶科走了那麼久,她供生生讀書,她累啊,她扛不住啊,真的是扛不住,好多東西都是從人身上學到的,和她好的那個人就是教她做饅頭的人,那個人妻子也沒了,對方倒是有那個想法,想再走一步,陳秀芝呢一開始就說好了,當個特彆好的朋友她願意,但是結婚什麼的她不能,絕對不能。
婚姻把她給傷透了,害怕。
也是覺得這個家來之不易,不能毀,哪怕就是那個人沒了。
兩個人好的時候也無非就是一起壓壓馬路,拉拉手,後來就沒後來了。
不知道誰在生生麵前吹風了,那以後陳秀芝就和那人不來往了。
狠心是狠心了些,但她隻有這個一個孩子,她的孩子回來了,她就得圍著孩子轉,趙生生就是她的命,她不能容忍這命出現一丁點的問題,再說她覺得自己都那麼大的歲數了。
隻能侍候一個人,那那個人必須是她女兒,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重得過趙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