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也沒什麼,這是病人,再說早晚都得習慣的。
將來總會有老的一天兒,不是趙生生乾就是他乾的,你不可能什麼事兒都指望護工的,再說護工乾得好乾不好這都得另說。
“你叫她來吧。”
“媽,你和我有什麼可見外的。”
“不行,你叫她來。”
不是江寧敘起的頭,陳秀芝壓根就沒想擦腳,她這哪裡也沒去,能臟到哪裡去,可姑爺既然水都打了,說什麼也得用,但絕對不能用他洗,那成什麼了。
最關鍵的是,她不習慣。
護工接過了手,誇江寧敘:“你這樣的姑爺,肯定不是我見過的頭一份兒,但照顧丈母娘能做到這樣的,他是頭一份兒。”
大多數好的呀,就是姑爺侍候老丈人,那是真的有給侍候的特彆好的,自己來這裡之前幫著照顧的那個病人,肝癌晚期,那女婿就和兒子一樣的忙前忙後,但是親生的女兒瞧著像是兩旁路人。
“……那家就是女婿叫人看了就喜歡,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乾,同病房就沒不羨慕的,那叫一個好,那女兒啊,一天到晚不出現,來了坐坐也就走了,大家都說這女兒白養了,爸爸都這樣了,還不管。”
陳秀芝每天就是靠著聽這些八卦過活的,不然你說除了躺著就是躺著,能有什麼意思?
“女兒這樣不細心的倒是少吧。”
“也不少,可能就是沒碰上,那女兒瞧著那叫一個冰冷。”
一個病房住著,有個這樣的女婿做著對比,大家嘴上不說,心裡的內容就精彩去了。
女婿能照顧好老丈人似乎好理解,這家的女婿啊,更好。
這畢竟中間還有個性彆問題呢,比那個還好。
“老姨。”
林園叫出聲,和張江一前一後就進病房了。
“姐,姐夫。”
江寧敘叫了人,從椅子上站起。
“小江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啊。”
江寧敘:“嗯,沒什麼事就回來的早點。”
其實哪裡是沒什麼事兒,事兒能推的都推軍招身上去了,江寧敘擔心自己這嶽母,做兒女的,總得有個人在病房坐鎮才行。
“還讓你們折騰一趟。”
陳秀芝是因為生病,所以感慨比較多,也不像是過去心那麼硬了。
她和林園吧……談不上關係有多好。
林園那孩子被她爸帶的,以前是挺隔路的,也是一般人沒瞧上,何況是她這種家庭的呢,小時候看見陳秀芝都不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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