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姨笑笑,她覺得趙生生這人兒吧,挺愛說話的,挺愛貧的,瞧著樂嗬嗬的一個大姑娘,三十好幾了眼見著奔四十的人了不能叫小姑娘啊。
趙生生現在是講話之前先微笑,就愛樂,也說不出來每天怎麼有那麼多高興的事兒啊,看見誰也都打招呼。
“那是,攤上你這個好老婆。”
把他扶到陰涼的地方坐了坐,順帶著休息一下。
兩人外麵轉了一小時,回到家就聽見陳秀芝訓孩子的聲音。
“你說說就這個淘氣,頭磕了吧?”
這給陳秀芝心疼的,大外孫就閒不住,剛剛摔了頭朝下摔了下來,孩子是沒哭給她嚇壞了,肉眼可見那麼大的包在頭上呢,她是做姥姥的呀,看孩子給摔成這樣,人家父母是要找她算賬的呀。
又心疼又覺得可氣,上手給孩子揉著頭。
家裡就不夠他玩的了,成天到處亂跑,沒有消停的時候。
“回來了。”
趙生生指指裡麵:“又怎麼了?”
“摔了,在床上滾,滾到地上了,頭朝下摔下來的。”
“江巍照。”趙生生喊她兒子大名。
江巍照努力往他姥姥懷裡鑽,他怕他媽!
他媽厲害!
總是要收拾他!
陳秀芝拍大外孫的屁股:“你折騰的時候怎麼不怕啊,現在怕了,你媽叫你,趕緊出去。”
“江巍照……”
江巍照當做沒有聽見,打死都不肯出門。
……
江寧敘這身上的鋼板跟了他挺久的,估計都跟出來感情了,可還是得拆啊。
住院準備手術。
“你怎麼回來了?”趙生生剛辦好手續,郭瑤就登門了。
手裡提著買的水果,姐倆在門外講話。
郭瑤呢也是上了年紀,上年紀很多事情現在就分得清了不像是過去那樣很主觀的想問題,願意親戚之間走動的親密一點,那陳秀芝是她老姨呀,那是正經的親戚。
“我媽昨兒給我打電話我一早趕回來的,還行趕上了啊,什麼時候手術啊?”
趙生生:“一會的,我姐夫呢?”
“他看店呢回不來。”
郭瑤那邊的生意也是鋪的攤子很大,成天的忙,都是瞎忙也不知道都忙活什麼了,反正就是事情多,夫妻倆也沒少賺錢,當然了也辛苦,上個月郭瑤的丈夫才進醫院,腰有問題,乾什麼都得吃辛苦,辛苦換錢花。
“你一會也回去吧。”
“彆,我在這裡陪一天。”
進了門和江寧敘打招呼:“怎麼樣啊?這鋼板馬上就要拆了,有沒有舍不得的情緒啊。”
打趣江寧敘。
混熟了,這也就和她弟弟一個樣兒了。
親戚之間嘛,走動得熱乎一點,你家有事我來幫,我家有事你出力。
“那肯定是有不舍的。”江寧敘打著哈哈:“姐夫沒回來?”
“想回來了,可我回來他就得在店裡,不歡迎我回來想你姐夫了是吧?彆著急,等你能喝酒的,我和你姐夫下了班晚上坐高鐵回來找你喝酒。”
趙生生插話:“這是有多愛喝酒,還坐高鐵回來喝。”
“那小江要喝我們不得作陪啊,這不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嗎?”
江寧敘點頭:“沒多大的事兒,最困難的時期都過去了。”
現在和那個時候對比也不叫個事兒了。
郭瑤坐了下來,把包隨意放到床邊。
“江寧敘啊,你這往後可得眼睛亮點啊,你說說你無緣無故的就從樓上掉下去,你這視力不好啊。”
江寧敘苦笑。
“我姐說的是。”
郭瑤坐了沒有五分鐘,電話劈裡啪啦的打進來,她生意上頭很多的事兒,跑到走廊去接電話,其實真的是走不開,她最近接了個大單,正是黏合期,可誰在大也沒有江寧敘大啊,情分不一樣。
趙生生電話響,繼母打過來的。
老早繼母的意思是要過來的,大小也叫個手術,可江寧敘不讓。
“媽。”
“寧敘的手術幾點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