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日你扶著我時,握著我手腕的時候。”虞慕淮被那眼神盯的耳朵又有些發熱,便又細細解釋一番。
“你握著令牌的時候能不能看見幻境?”
“不能。”虞慕淮搖頭。
“你握著令牌踏出那道門試試。”丹姳三兩步的率先來到丹藥鋪門口。
虞慕淮照做,但走出去後仍然是碧雲城,門前仍然是青磚路和門對麵高高的圍牆。
他便又退了回來,“我出去仍然是碧雲城。”
丹姳從他手中抽走通行令,“那就沒有辦法了。”後麵沒說的話是你不能進幻境,就不要在這耽擱時間了,該乾嘛乾嘛去吧。
“但我還是想再試試。”虞慕淮猛然握住了丹姳的手腕,他畢竟是一個元嬰真君,一個以劍為道的劍修,雖在丹姳麵前猶如昭昭君子,但也掩不住他性格裡的強勢。
甚至是認定一件事情,哪怕是要撞到南牆也不會回頭。
丹姳看著自己被握著的手腕,心裡有些無奈,這是被纏上了嗎?
“那就走吧。”至於怎麼試,兩人都心照不宣。
既然握著手能看到,那說不定握著手也能走進去。
於是,丹姳在前,虞慕淮在後側半步距離,再一次出了丹藥鋪的大門。
看著眼前的情景,虞慕淮扯出了一個俊朗的笑容。
從旁邊過路的兩個女玩家頓時被迷得暈頭轉向,甚至都沒有看清旁邊被牽著手的丹姳。
“現在請你放開手。”丹姳掙了兩下沒掙脫開,隻得開口說道。
“可以,但你要答應我,由你來帶領我遊曆這個幻境。”虞慕淮從他看見過兩次的廣場上收回視線,沉沉的望著丹姳。
自從知道住的是丹姳的閨房,睡的是她的床,虞慕淮的心境便發生了些許變化。
好像內裡多了些什麼!
至於是好是壞,隻有天道知道。
見虞慕淮一副她不答應他便不鬆手的樣子,丹姳隻得點了點頭。
隻是,鬆手的瞬間,虞慕淮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隨即消失不見。
快的丹姳都還沒反應過來。
不知道虞慕淮此刻是個什麼情景,丹姳沒來由的有些擔心,可不能重傷養好了,卻在這裡出事。
於是她又返回到丹藥鋪裡。
虞慕淮正臉色蒼白的靠在門框旁,一手按著心口,虛虛的咳嗽了兩聲。
那一瞬間,有一種恐怖的力量將他推出了幻境,也令他還未複原的傷勢更重。
“扶我一下。”聲音嘶啞。
虞慕淮見丹姳回轉身來找他,眼裡露出了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喜意。
丹姳見門外已有朝門口走來的玩家,隻得走過去,將虞慕淮扶到茶桌旁坐下。
“不能放手。”虞慕淮很快的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拒絕帶你去幻境。”丹姳冷冷開口。
誰要和一個並不熟悉的男人手拉手的在第二世界到處跑?
“可是你剛才已經答應我帶領我遊曆幻境了。”虞慕淮並不鬆口。
“我可以反悔的。”
“修煉之人要言而有信。”
“我不是修煉之人。”我就是個NPC,丹姳有些自嘲的想到。
“你確定?”虞慕淮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椅背上,“那你要那麼多靈石乾什麼?你不想從這個困著你的丹藥鋪出去了嗎?”
他不知丹姳是不是自願被困在這裡,但沒人會願意失去自由。
丹姳:“……”麻噠,這句話簡直是戳到了她的痛點。
第二世界再有趣,畢竟是虛幻的,而且頭上還有一個零,不知是好是壞。
見丹姳沉默以對,虞慕淮露出了一絲虛弱的勝利笑容。
丹姳懶得理他,她來到櫃台前,準備交代玉樹不玉一番。
畢竟帶著虞慕淮,如果去的遠了便不可能準時的回來過夜。
玉樹不玉此刻心情有些複雜,那男人在丹姳的樓上住了一天兩夜沒有下來,可一下來後,兩人就在門口拉拉扯扯,出去又進來的,簡直跟戀愛中的男女一樣。
他都不知道他們是何時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