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名副其實, 是建在水麵上的,三麵環水,隻其中一道城門通向陸地。
通向陸地的那道城門兩旁站著兩排穿著鎧甲,拿著長矛的士兵,除此外看不到一個玩家的身影。
丹姳一行七人來到城門口的時候, 士兵們的後方突然站出來一個衣著華麗的微胖中年男人。
他微微欠身,麵帶笑容的開口:“請問是丹姳大人嗎?”
思然幾人還從沒遇見過這樣的待遇, 都麵麵相覷, 丹姳卻已淡定點頭,“是我。”
“丹姳大人, 我是城主府的總管, 城主已經等您多時了,大人請跟我來。”城主府總管側開身子,後麵的城門也無聲而開。
丹姳點點頭, 不緊不慢的抬步跟上。
後麵眾人也都自然而然跟在丹姳的後方。
水城很大, 內裡倒是沒有見到什麼水,地麵都鋪著青色的琉璃石頭, 所有的房屋建築也是以青色為主,清爽的顏色讓人感覺到整個周身都是清清涼涼的。
總管輕輕拍手,便有兩輛青色紗帳,金色車身的華麗馬車駛了過來。
因為上麵繁複的花紋, 這兩種顏色搭配起來竟格外的好看。
“丹姳大人, 因城主府與這裡還有一段距離, 請上馬車載您過去。”
“虞道友, 你與我同乘吧。”丹姳見有兩輛馬車,而他們有七人,隨即又將思然喊過來,一道上了馬車。
虞慕淮點點頭,並不推諉的上了馬車,裡麵空間也挺大的,但因為虞慕淮是男人,體型高大,便獨自占了一排座位,後上車的思然就非常開心的坐在了丹姳的身旁。
“丹道友,這城主與你相識?”虞慕淮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一路上都看不到人影,店鋪門也都是關著的,他便放下簾子,問向丹姳。
他一路全程都是緊緊跟在丹姳的身側,並且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心裡暗道這幻境實在太神奇了,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般。
“一麵之緣罷了。”丹姳想著她與那水晏殊並不友好的見麵,實在不想多說。
“這位大哥,你為何把丹姳大人稱為丹道友?”思然好奇的盯著對麵坐著的氣質超然的帥哥,猜測他到底是NPC還是玩家,如果是玩家的話,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因不知道這女子與丹姳是什麼關係,虞慕淮疏遠而禮貌的回答了一句:“修煉之人的相互稱謂。”
馬車平穩的走了大概有一注香的時間,便在車夫的籲聲中停了下來。
“丹姳大人,請這邊走。”管家已經畢恭畢敬的候在了馬車旁邊,見丹姳下車後,立馬上前來行禮指路。
順著這位管家的方向看過去,一座比周圍所有房屋都要高大繁複的青色城堡型建築矗立在眼前。
除了窗戶和城堡大門上繪著相同的同色花紋外,再無彆的裝飾。整個城堡給人的感覺便是簡單而又莊重。
城堡大門兩側依舊是站了兩列士兵,與城門外的不同的是,他們並沒有著鎧甲,而是清一色的青色長袍手握法杖。
丹姳收回打量的目光,朝管家點點頭,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城堡大門走去。
思然與樂生跟在後麵興奮的不得了,他們還沒有進過那個城主府呢!
“幾位請留步,水城還未開放,不宜進入。”就在他們快要進入城堡大門的時候,城主府總管攔住為首的夜瀾。
“那他怎麼也能進去?”思然指著緊跟丹姳已經進去了的虞慕淮。
“他與你們不同,自然可以進去。”管家連頭都不曾回一下,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們很快就會出來。”丹姳停住腳步,轉身朝被攔著的夜瀾幾人說道。
夜瀾點點頭,就勢在門側的台階上坐了下來,走了許久的路,又背著沉重的琴也是有些累了。
“沒想到那人竟然是NPC。”思然本來還在猜測他到底是玩家還是NPC,聽了管家的話後徹底確定了下來。
樂生在旁邊點點頭,“果然,玩家可沒有他那樣的氣勢。”還有那周身飄然欲仙的氣質,連他老大都差了一大截。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本來還想找他比試比試的。”不可無一與不可有二同時說道。
夜瀾撇了他們一眼,想起此人上次在桃花澗裡發狂的模樣,嘴巴沒說心裡話,還想比試,估計人家一根手指頭就把他們兩個給按住了。
*
丹姳虞慕淮兩人跟在管家的身後,穿過一個小型廣場,來到一間大廳前。
管家正要上前去推門,門已經從裡麵被打開了。
比上次穿著要稍微華麗一些的水晏殊走了出來,他笑嗬嗬的看向丹姳:“丹姑娘可終於來了。”
“水城主你這地方大,排場也大啊!”丹姳麵無表情的說道,她見不得這水晏殊一臉笑嗬嗬的樣子。
“嗬嗬,丹姑娘說笑了。”水晏殊打了個哈哈,見丹姳身旁站著一位卓然不凡的青年,麵上帶著恰如其分的疑惑,問道:“不知這位是?”
“這是我的同伴及幫手,哦,對了還有外麵那幾個也是。”丹姳淡淡回複,也沒有介紹虞慕淮名稱的意思。
水晏殊也不在意,笑著說到:“好好好,這個,我已備下薄酒,二位不如先坐下休息一番。”
丹姳望了一眼說好一切以她為主的虞慕淮,拒絕道:“不了,我們直接去你的寶庫取東西吧,早日將水之心找回來,你我都安心。”
之前水晏殊答應丹姳,可以在他的寶庫裡選取十樣裝備或是寶物。
丹姳一直是惦記著的,她倒要看看這城主倉庫裡有些什麼好東西。
提到水之心,水晏殊也有些笑不出來了,“也好,那請跟我這邊來。”
“什麼水之心?”見被丹姳稱為水城主的那人在前方專心埋首領路,虞慕淮低聲問道。
“是一塊水滴形狀的寶石,似乎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被那海龍無意中得了去,而他自己又沒辦法去要回來,便使了法子讓我給他找回。”丹姳這這才記起,還沒跟虞慕淮說清楚,於是她稍微靠近一些,低聲簡短的說了出來。
畢竟到時候還要用上虞慕淮的武力。
“難怪你不願與他多說。”虞慕淮聲音低沉的笑了一聲,見丹姳已經與他恢複了之前的距離,便也不再說話。
在丹姳猜測他們恐怕已經下到了水下的時候,水晏殊在一道石門前停了下來。他自腰間抽出一把鑲著寶石的匕首,劃開食指,在石門上繪了一個繁複的花紋,血液瞬間消失,石門上亮起了瑩瑩青光,在一陣悶聲轟隆中緩緩開啟。
石門裡麵光芒璀璨,一時間繞得人眼睛有些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