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我要將你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廖湃氣急敗壞的躲避著爆散開來的毒霧與火焰,這些毒霧雖奈何不了他,但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看到這些火焰,想到自己徒孫那燒得不成樣子的屍體,廖湃更是恨不得立馬生吞了麵前的這個臭丫頭。
桃華,希望你的傳送令有用。丹姳眼看著對麵的廖湃將毒霧與火焰快要驅散的差不多了,心裡著急的默念道。
“有傳送陣的波動,不對……”廖湃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他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大吼一聲:“臭丫頭,你休想逃跑。”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廖湃衝過來的瞬間,傳送令啟動了,廖湃目眥儘裂,揮出一記巨大的風刃朝丹姳攻擊過去。
就在風刃到達的時候,丹姳消失在了廖湃的麵前。
“啊,啊,啊。”廖湃憤怒到了極點,一記又一記風刃朝著附近的房屋,侍女揮了過去,他的好徒孫已死,這裡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了。
“餘兒,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廖湃一臉的瘋狂,他撫著腰側掛著的袋子:“我帶你先去找那個叛徒,然後在找殺了你的這個臭丫頭,好不好?”
*
“嘔……咳咳……”
丹姳重重地落在桃花樹下,吐出了大口的鮮血。看著地上的血跡,丹姳此刻的念頭不是幸好逃了出來,而是想的是她一個虛幻的身體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鮮血。
受了如此重的傷,是因為最後那記風刃還是將她傷到了些許,此刻如果丹姳如果看自己的血條,便能知道那血量已去了十之七八。
再晚走那麼幾息時間,可能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那個散仙廖湃的手下了。
她動作有些艱難的掏出一大把凝血丹塞進了嘴裡,然後盤膝坐在地上,拿出鳳尾戒裡最後的幾塊極品靈石,開始吸收靈力。剛才在對抗中,丹田中的靈力已經被消耗得一乾二淨。
過了許久,稍微緩和過來的丹姳,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沒聽見桃華的聲音。
她抬頭四顧,身後就是那棵碩大的桃花樹,隻是卻沒有桃華的身影。
“咳……咳……”丹姳扶著樹站起身,將殘留在嗓子中的血沫咳了出來,這才四處走動查看。
她首先去了旁邊的竹屋,門是開著的,裡麵空空如也。
接著是那眼潭水池旁,隻是到處都沒有桃華的身影。桃花源並不大,丹姳從第一次進來就知道,她想了想,又轉回了那棵桃樹旁。
丹姳記得,桃華曾幾次當著他的麵轉到桃樹後麵去過,而她剛才一直是在桃樹的前麵晃悠。
這棵桃樹實在是太大了,樹的枝乾粗壯的猶如一堵牆豎在那裡。丹姳順著曾經桃華走過的地方慢慢的轉到了桃樹後麵。
樹後的景象,令她頓住了腳步,隻見桃華淩空浮在那裡,雙目緊閉,雙手挽著一個奇妙的手勢,長發與衣袍無風自動。
丹姳看他麵相平和,沒有任何痛苦的樣子,突然想起上次虞慕淮曾經給過他一個裝著帝流漿的玉瓶。
桃華這恐怕是在進階。
想到這裡,她輕手輕腳的從樹後退了回來,然後直接朝著出口走去,主人不方便,她也不便在這裡久留。
從桃花澗回碧雲鎮,丹姳並不擔心安全問題,她雖然剛才受了很重的傷,但因為補充了些許靈力,在外麵一般的怪與玩家也是無法傷到她的。
走出出口的漩渦,丹姳心裡暗暗決定,先將等級與實力提升上來,再去尋找藥材,而且她的攻擊招式還是太少了。
經此一事,丹姳明白,這第二世界比她想象當中還是都要危險一些,畢竟連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土匪寨子裡都存在著恐怖的散仙。
她今天能逃出虎口,全靠桃華給的傳送令牌,雖然鳳尾戒裡還有去往黑石城的傳送卷軸,她也不是沒想過使用傳送卷軸,但是丹姳不敢賭,傳送卷軸畢竟比傳送令牌要脆弱許多,所以傳送卷軸啟動的時候是極容易被打斷的。
丹姳心裡一邊尋思著這些事兒,一邊避開為數不多的玩家,走出了桃花澗。
“丹姳。”一道帶著驚喜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她的耳裡。
“虞慕淮,你怎麼來了這裡?”丹姳很意外,他難道是來這裡找桃華的麼?
“我是來找你的。”虞慕淮微笑著大踏步的來到丹姳的麵前,一打眼便看到了她衣襟上的幾絲血跡,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聲音裡含著虞慕淮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擔憂與心疼。
“沒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丹姳的聲音裡沒有了清冷,帶著一絲咳嗽過後的嘶啞,她看著虞慕淮,心裡忽然有一種似酸似甜的感覺在不受控製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