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剛剛降臨。
丹姳握著靈石吸收了些許靈氣之後，算了算時間也該給零送靈氣了。
她翻出儲能鐲, 往裡麵輸了靈氣後, 按照零給的方式聯係了他。
熟悉的黑暗很快就將她包裹在內。
零的身上已經不再有符號字符閃動, 而是像一個黑黑的人影矗立在那裡。
丹姳突然有一種心驚的感覺，她默不作聲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到一邊站定, 這才拿出儲能鐲。
“我是來給你送能量的。”
“嗯, 這次很守時。”零的聲音響起, 有些陰冷, 有些嗤然。
唯獨沒有出現過以前幾次能得到能量時的那絲喜悅與迫不及待。
丹姳眼眸低垂, 心裡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備。從第一次見麵, 她就對這個自稱為主神的零沒有任何好感。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至於之前給了她兩個通行令牌和最近又讓她做城主，丹姳心裡是明明白白的。
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丹姳也明白之前給零提供靈氣的交換條件是允許她使用現在這個身份，她私心裡以為無論如何在把靈氣全部給零提供完之前，零是不會翻臉的。
但她不明白今日的零為何不再掩飾，清清楚楚的釋放了一絲敵意出來。
難道，是他已經找到了代替靈氣的東西來塑造身體嗎？
想到這裡，她看著還在手中的儲能鐲，抬頭故意帶著疑惑的問道：“你不需要這個了嗎？”說著還揚了揚手中的鐲子。
借著問話的時間, 她光明正大的打量了一眼前方的黑色人形。
憑著感覺, 沒能從那黑影裡看出除了靈氣之外的第三種能量。
丹姳這回是心裡真正的疑惑了。零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為何不需要？你要記得我們的約定，這可才是你第四次提供能量給我。”不見零有什麼動作, 鐲子如往常一樣晃悠悠的飄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空了的儲能鐲又飛回到了丹姳的手中。
下一刻, 這個黑色的空間便開始崩塌, 丹姳在退出的時候, 敏銳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記陰冷的目光掃到了她的身上。
與零那話語中的陰冷並無二致。
回到房間內後，她還是原來的模樣，正盤膝坐在床前。
低頭看著已經化為齏粉的靈石，丹姳沉思了許久，然後將鳳尾戒裡之前虞慕淮交給她的靈石儘數拿了出來，開始吸收。
……
第二日早上她下樓時見虞慕淮，已經等在了樓下。
“早！”虞慕淮站起身，帶著笑意與丹姳打了招呼。
丹姳也回了一道淺淺的笑意：“早，你是昨夜回來還是今晨回來的？”
“剛到這裡，我在外麵租了一處靈氣充沛的宅子，夜裡的時候就去那裡打坐修煉。”白日便來守著你，虞慕淮將後一句輕輕的在心裡過了一遍。
他知道自己之前有些急迫了，這會兒便改了方式。如無大事，他會儘量的守在她的身旁。
“那樣也挺好的。”丹姳點點頭，接著又問道：“我還從未問過你，幻境裡的日夜與外麵是否一致？”
“是一致的，反正在這裡是白日，去到外麵也依舊是白日。”虞慕淮說到這裡也有些疑惑，“你的藥鋪，不是外麵碧雲城所屬的房子嗎？”
丹姳一怔，隨即輕笑著搖了搖頭，“所以說你運氣很好，不知怎的就闖進了我這裡。”
有些無傷大雅的她不打算再瞞著虞慕淮。
比如這房子到底是屬於外麵還是這裡？
虞慕淮失笑，麵前之人曾經在他麵前信誓旦旦說她的丹藥鋪是被大能做了禁製，所以一般人看不見，他是真信了的。
不過，雖是被哄騙了這點，他此刻心裡也沒有什麼不愉快。反而更高興丹姳終於與他說了實話。
就在這時，玉樹不玉從旁邊小門那兒探出頭，說：“大人，您讓我傳信的那兩人已經來了。”
“將他們領到這邊來。”丹姳朝玉樹不玉吩咐了一句。
“好的。”玉樹不玉答應了一聲便回轉了身子。
沒過兩三息的時間，斷劍書生與夜瀾一前一後的從小門走了過來。
“丹姳大人。”
“見過丹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