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廖湃手中的兩個光團瞬間暴漲,然後朝著丹姳和虞慕淮砸了過來。
虞慕淮抬手挽了一個複雜的劍訣,靈劍脫手而出,卻沒有硬碰的去接那個光團,而是繞了個彎子直衝廖湃而去。
瞬間刺入廖湃的心臟。
這邊虞慕淮空手極快的凝出一道劍氣,對上了其中一個光團,見另一個一個光團朝著丹姳而去,想要再凝出劍氣已是來不及,他想也沒想的飛身而上硬接了那個光團。
隻聽虞慕淮悶哼一聲,雙腳落地時,身子不受控製的搖晃了一下,靈劍也從廖湃身體上飛了過來落入他手中,任由它的主人將其撐在地上。
丹姳心裡一緊原本想要去看看虞慕淮,但見廖湃還有一口氣在,連忙的又補上了幾道火焰箭矢。
廖湃懷著不甘,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再無動靜。
這一下子是徹底的死了。
丹姳呼出一口氣,過程很艱險,但也總算是解決了一道隱患。
虞慕淮無力的靠在旁邊的樹上,嘴角更是不斷的沁出鮮血。
他受了極重的內傷。
“虞慕淮,你怎麼樣了?”丹姳在確定了廖湃已死之後,腳步慌亂的跑過去半跪著坐到地上,雙手有些顫抖的倒出一把療傷丹藥一股腦兒喂進他的嘴裡,接著抬起袖子輕輕地拭去他嘴角的血跡。
虞慕淮抓住她的手,輕輕一笑:“彆擔心,我沒事兒。”
慘白的臉加上唇角又沁出的鮮血,就算是帶著笑容也是贏弱的好似不堪一擊。
丹姳瞪他一眼,“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兒,當我是看不見嗎?”嘴上說著凶狠的話,手卻任由虞慕淮握著。
說完這句,丹姳便緊抿著唇不再說話,因為虞慕淮正在消化著藥力而不自覺的半闔起了眼睛。
林子裡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不遠處廖湃的屍體還在那裡倒著,丹姳因擔心著虞慕淮,便也沒什麼心情去摸東西。
“你怎麼不過去看看他身上有什麼好東西?”就在丹姳怔愣發呆之際,耳邊突然傳來虞慕淮低低的聲音。
丹姳偏過頭去見他臉上已有了點血色,但還是問道:“你怎麼樣了。”
虞慕淮原本想說沒什麼大事了,但感受著手中握著的微涼手感,實話實說道:“不好,心口疼的厲害。”
“我以為你會說你已經好了。”丹姳嘴中如是說著卻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色,並抬起另一隻乾淨的袖子,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細小汗珠。
動作是從未見過的輕柔。
虞慕淮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突然覺得內腑也不是那麼疼了。
“可以動了嗎?咱們回去吧。”丹姳動了動一直跪坐著顯得有些僵麻的腿,開口問到。
因著每日用靈力淬體,她已經感受到了一些久違的身體本能反應。
“再讓我靠一會兒。”虞慕淮說著將頭也靠在身後的樹杆上,他深知自己這會兒不宜動彈,否則又會嘔血。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虞慕淮受了如此重的傷都是因為她。
丹姳心裡很是不好受,其中也夾著濃濃的暖意。
“我回來以後以為你去了城主府,便等了片刻,突然感覺有些不安,便去問了玉樹……”虞慕淮回答著,心裡更是不斷的後怕,如果他今日沒有找來後果不堪設想。
因著前幾次丹姳都是去城主府打個轉便回來了,虞慕淮便等在了丹藥鋪。修士都有不可言說的直覺,他突然的覺得不安,便去問了玉樹不玉丹姳去了哪裡?
當得知丹姳去了城外,他心裡更是慌的難受,走出丹藥鋪門口看到人就問看沒看見丹姳是從哪個方向走的?
拜於丹姳當時是禦劍而行,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好幾人都給虞慕淮指了方向。他顧不得其他,便也禦劍朝著那個方向追去。
如果不是丹姳當時遇險禦劍突然飛起,他也不會如此之快的找到她。
“謝謝!”丹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今日如果不是虞慕淮,她不知自己會怎麼樣?
虞慕淮聽到這聲謝謝有些不滿,“你我之間還要如此客氣嗎?”
“那不一樣。”丹姳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休息的差不多了,那咱們回去吧。”
“好。”虞慕淮揚起笑容,他抬起空了的手,“但是需要你扶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