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這種情況要從前幾天說起。
因為某些不可描述的畫稿,這裡要特意(咬重)感謝一之瀨櫻,因為她的畫稿,激發了自己的‘潛能’。
當時白茶一心隻想讓看到畫的人,物理性消失,等她回過神,發現人已經全部倒地了。
除了目睹現場的黑子哲也,還相當配合地‘毀屍滅跡’。
沒錯,白茶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動手了...
她的格鬥術這麼強,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但這不是她關注的重點,重點是...
“怎麼了?”綠發少年若有所覺地回過頭來,看向坐在後一排的她。
鎮定自若,是平常的綠間同學了。
見他沒有任何異常,白茶默了默,才問道:“綠間同學,你還記得在兔山商店街的事嗎?”
“那天...”綠間稍稍擰眉沉思。
她稍稍放輕呼吸,生怕錯過對方一點細微的表情。
停頓了幾秒,少年變得嚴肅起來,表情凝重了幾分“沒有了幸運物,那隻會說話的鳥也不見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胖的鳥,吵得他身心煩躁,沒有絲毫禮儀可言。
白茶正聽得認真,不由一愣“然後呢?”
然後?
綠間臉色僵硬地看了她一眼,暈過去這種事,他並不想再次回憶。
於是,強硬道:“沒有然後。”
看吧,白茶了然,果然是不記得之後發生的事情了,不管是誰,醒來後都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並且一致認為是那隻鳥在作祟,被群攻的迪拉倉皇失措之下逃進了一家叫‘玉屋’的打糕店。
從某方麵來說,他們的記憶也算是被物理性外擊乾擾成功。
這件事算是解決了,但另外一件...白茶默默補充。
這個世界的運動定律好像不太對,從之前就有所察覺,但她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科學文化知識的存在是有依據的。
但這種支撐,好像逐漸沒有說服力了...
大概是從看到那令人匪夷所思的網球比賽之後。
嚴格來說,還要更早。
是小櫻在天空自由翱翔的身影,不斷衝擊著她的世界觀。
緊接著是現在場下正打得火熱的籃球比賽。
場地中央,相互交織著、耀眼灼目的色彩,陣營分明的兩支籃球隊伍,此刻為了那獨屬於己方的榮耀你追我趕、毫不鬆懈。
洋溢著少年人的青春與汗水。
與此同時,場內時不時發出的呐喊、驚呼和加油聲更是將氣氛烘托到一個高度。
但是...
隻有她一個人覺得不對勁嗎?
白茶捏緊手裡的相機,視線緊緊跟隨著球場上不斷來回奔跑的身影。
“那個家夥是非人類吧?!”
“那種姿勢是怎麼做到,還可以投籃的?!”
“速度好快!!”
“城凜的人...是我看錯了嗎?”
附近觀眾的驚歎,綿延不絕的傳進她的耳朵。
問題是...這個嗎?
不管多少人補防,籃板上下左右不管哪個個位置,隻見深藍發少年都可以輕輕鬆鬆的超過他們。
然後像耍雜技一般九十度、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轉體,怎麼轉都能投進,還不帶抽空看一眼籃筐方向的那種!
不是,這球場,合著就是你的家唄?
前鋒是這麼打的嗎?!
做好籃板和防守之外,你一個大前鋒直接包攬了所有,得分後衛、小前鋒、中鋒都不需要出場了吧!
為什麼身體都後仰到180度了,這球還能從罰球線上飛進籃筐啊?
還有...黑子同學,你是怎麼做到讓籃筐也跟著你一起隱形的?!
隊友忽視也就算了,桐皇的那群人你們是真的看不到嗎?那麼大一個籃筐就在你們麵前,還說它消失的是有什麼特殊磁場存在嗎?
“籃筐...消失了?是小黑子做的嗎?”黃瀨瞳孔睜大,不可思議地歎道。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不管看多少次都無法注意到...”
白茶從混亂中掙脫出來“黑子同學不是一直在那裡嗎?”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黃瀨都暫時忽略了賽況“欸?怎麼會?”
“難道說,小茶子看得到?”
白茶不解地轉過頭,看到來人“啊是黃瀨同學。”
“沒錯沒錯,沒想到小茶子也會來看比賽,是因為我發的消息嗎?”黃瀨湊近腦袋,一臉期待。
不為所動的白茶,舉高手裡的應援扇“如你所見,我是來應援的。”
黃瀨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不,比發現新大陸還要驚訝“什麼--凜之助是誰?小茶子是特意為這個人應援的嗎?”
“是城凜的,還是桐皇的?”
他仔細地看了一眼特製扇子上的字,發現是不熟悉的人名之後,果斷提高了音調。
“小茶子之前都沒有為我應過援!”
“黃瀨你聲音太大了。”綠間忍不住出聲製止,這家夥的聲音實在沒辦法讓他忽視。
見到熟人,相反更加委屈的黃瀨控訴道:“小綠間,你看,我們之前的比賽都沒有受到過小茶子的應援待遇。”
“應援?誰要管這種事...”
在他們前一排的綠間全然沒有要搭理的意思,下意識想要回絕的話在視線的餘光中油然消失。
不用黃瀨提醒,他一早就看到了少女手中那柄顯眼的粉色扇子,印著平假名的扇麵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在燈光下明晃晃地有些刺眼...
他隻是沒提而已,並不代表不知道“為誰應援都好,黃瀨你管太多了。”
就算是為了一個他們不知道的人...
這麼想著,全場的呼聲又再一次響了起來“那個球怎麼回事?突然就被傳到了球場的另一邊...”
“那個11號!什麼時候出現的?!”
綠間收回思緒“消失的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