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小不點之前有來過立海大的海原祭吧?”菊丸走在前麵蹦蹦跳跳,偶爾回過頭來招呼身後的人。
“啊。”被點到名的龍馬突然一頓,腦海裡的黑曆史不自然浮現, 他掩飾性地扯了扯帽簷。
提到這個, 桃城表示最有發言權, “哈哈哈我跟你們說哦越前他啊那個時候…”
“桃城學長, 那裡好像有章魚燒。”
“欸哪裡哪裡?”
“前麵。”龍馬不經意抬手,瞥見已經轉移注意力的桃城, 他暗暗舒了口氣。
“這個反應,”不二悄無聲息經過, 眯眼笑, “果然是有發生什麼吧?”
龍馬可疑地僵硬了一秒,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便被一陣狂風帶著轉了幾圈。
等他保持平衡站穩,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剛剛, 那是什麼?”桃城不確定地問道, 試圖向一旁的大石求證,“一根胡蘿卜…跑過去了…?”
大石有些為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好像有幾個人追著跑過去了…
“前麵那個胡蘿卜給我站住!”
“砸暈教導主任彆想輕易逃掉!!”
?
赤葦京治一行人來的時候, 咖啡屋已經有一半多的人了,女孩子意外的多, 他進門之前還特意抬頭看了一眼班牌,是A班沒錯了。
咖啡屋有不少做奇裝異服打扮的人, 想來就是A班的學生了。
不過他掃視了一圈, 除了一行顯眼的發色,紅的黃的綠的紫的藍的橘的…讓他差點以為在看萬花筒,就連服務人員中都沒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
“怎麼了赤葦?”木兔光太郎探出腦袋, 也跟著看了一圈,“黑尾他們還沒來嗎?”
“嗯,”赤葦沒什麼表情地回答,“應該被什麼耽誤了。”
“而且,本應該在的家夥也不在。”他單手插兜,平淡地敘述著。
木兔睜大眼睛,“小茶也不在這裡嗎?”
怎麼說呢,白茶果然是你…赤也默默拿著托盤經過。
這是他今天第多少次從彆人的口中聽到幼馴染的名字了,儘管本人不在場,卻有種哪裡都是她的錯覺。
海帶頭開始為自家青梅的人際交往感到擔憂,為什麼會認識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人啊?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這些少年來之前,就已經有自稱是浪漫學園的學生來找過她了。
一個明明長著男生相卻穿著女生製服,一個是長相有些輕浮的男生,一個是大條到比男孩子還要男孩子的女生。
哦,那個女生在來他們班咖啡屋的時候便是被人追著來的,追她的那些人赤也正好認識,因為同樣是運動社團會和籃球部有些交際。
聽說籃球部那邊搞了一個聯誼籃球賽,參賽的本校或外校生可以隨意組隊,隻要打贏了籃球部正選就能獲得獎品。
明明這些人平時性格都還不錯,像今天這樣凶神惡煞地追著一個外校女生是第一次。
“站住!不準逃啊!!”
“把獎品還給我們!!”
“誰會等啊?不是說的打贏你們就好了嗎?”
“你那是打籃球嗎?你那是在掃雷才對吧!!”
“就是,完全是犯規啊犯規!”
“哦,那你們追上我再說。”
……
然後是現在,“請問南森白茶小姐在嗎?”
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陌生男人,他的身旁是和他一樣打扮的幾個人,帶著墨鏡,像是《黑客帝國》第四部。
原本熱鬨的咖啡屋因為他們的架勢頓時安靜了下來,赤也甚至看到了鋪在教室門口的紅地毯,一直連綿到走廊儘頭,赤也毫不懷疑它會通向學校的大門。
他的問話也引起了赤司一行人的注意,黃瀨攪拌咖啡的動作一頓,“他們是在找小茶子麼?”
他的聲音不算大,保持在一桌人聽得見的範圍。
門口的人自然沒注意,見沒人回答,意外耐心地問了第二遍。
“如果是問白茶的話…”
這時,教室門外的布偶熊動了動,正是抽中這一套裝的清野芽衣,她頗為艱難地取下頭套,就感受到有無數道目光彙聚到這裡。
她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打扮正經的幾個陌生男子,謹慎地問道:“請問找她有什麼事嗎?”
為首的男子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們家少爺有要事與南森小姐商議,不方便告知外人。”
如果,所謂的‘要事’是指…
清野芽衣抽了抽眼角,看著教學樓窗外的大到晃眼的氣球表示,你家少爺已經張揚地告知全校了。
漫天的氣球兜兜轉轉,五顏六色點綴在藍天白雲間,每一個球身上都寫著——
“南森白茶,做我的女人吧!”
短短一句話,讓人不由聯想到霸總文學…
有,有人對白茶告白了?!
欸——
赤也手動合上張大的嘴巴,他隨著其他人一同來到窗前,看到教學樓前的空地此時站滿了人,兩排是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玫瑰花瓣儘數落下,唯獨空出中間一塊由蠟燭擺成心形的圈內,是一名背對眾人而站的少年。
鈔,鈔能力?
有那麼一瞬,赤也覺得自家部長輸了…
怎麼可能?他趕緊拋棄這種危險的想法,部長絕不會輸!
“所以,能告訴我們南森小姐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對方繼續追問。
“…南森同學的話,好像是在什麼地方發宣傳單…”
不知道誰這麼小聲低喃了一句,瞬間引得所有人看向他。
誰這麼多嘴啊喂!
男子微鞠了一躬,“多謝,那麼打擾了。”
話音剛落,撤退的動作快到讓人咋舌。
赤也警惕,他們要去找白茶了?不行,要趕快告訴部長才對!絕對是大危機!!
那麼故事的主人公現在在哪裡呢?
翻過圍牆,一根胡蘿卜(?)健步如飛跳下花壇,仔細一看原來是穿著胡蘿卜裝的女生,平地上更是跑出了宇宙的氣勢。
距離不遠處的身後,一位斜紮發的少女正窮追不舍,“你真的忍心丟下前輩一個人麵對嗎?”
“我會在人間好好為前輩祈福的。”
“你若無其事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吧?”
“一定是瀨尾前輩聽錯了。”
“話說,我隻是踢了個足球而已,他們為什麼要生氣啊喂?”
“那不是生氣,是足球部的怒火。”
“所以果然是在生氣吧!”瀨尾結月不解,“那你跑什麼?”
“我也有要承擔的怒火,”一個人那麼高的胡蘿卜轉過頭(bushi),少女麵無表情的臉在胡蘿卜裝的映襯下異常突兀,“來自教導主任的怒火。”
“哈?”
對話還在進行,如果不是腳下沒停還極為迫切,差點以為這就是女孩子之間的閒談。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也讓她們錯過了觀察現場情況的好機會,幾乎是暢通無阻地跑到了教學樓前。
本來還在竊竊私語著的圍觀群眾悄然噤聲,看著不知明的胡蘿卜跑上了紅地毯,經過的風甚至吹滅了一圈的蠟燭…
“少爺!”
站在蠟燭間的少年像是感受到什麼一般回過頭,露出了如古希臘雕塑一般精雕細琢的臉龐,“你是…”
這聲呼喚像是冥冥之中的牽絆,讓少女停下了腳步。隻見幾名黑衣人上前毫不留情的將她攔住架了回來,真是非常硬核的牽絆。
還沒反應過來的少女,便對上了對方那一張如雕塑般的臉,不是形容詞,字麵上的意思,硬要說的話就像是看到了美術課上的石膏像成精了一樣。
一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原來藝術真的來源於生活…
“很高興見到你。”
媽媽,她看見石膏像說話了…
少年伸出手,“我是沙士力亞.尼古拉斯.櫻空釋.凡多姆海威.冷華夜羽殤.比爾雅。”
EX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