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唐長史啊(1 / 2)

駐軍將軍在平梁駐軍中顯然很有威望,回過神來的軍士們上前都是幫他。如此不消片刻功夫,驟然暴起傷人的副將就被拿下了。

摸了摸脖頸上那道傷痕,駐軍將軍怒火滔滔的質問被押下的副將:“陳三,老子這些年沒虧待過你吧,你做什麼忽然下死手?”說完想到什麼,又看向一旁動過手腳的馬鞍,有些明白過來:“這馬鞍也是你做的手腳?不是,人家也沒招你,你圖什麼啊?!”

陳三卻並不言語,閉上眼一副成王敗寇,任你處置的模樣。

駐軍將軍被他這態度氣得夠嗆,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教訓他,結果卻被一旁的唐昭攔下了:“將軍且聽我一言,人你可以先看押容後再審,現在調兵要緊。”

聽到這話,駐軍將軍的怒火一滯,被兩個軍士壓著單膝跪地的陳三也睜眼看了過來。唐昭剛好捕捉到他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陳三莫名有種被看穿的感覺,趕緊又避開了目光。

駐軍將軍冷靜了下,抹了把臉說道:“行吧,回來再審問你。”

說完吩咐左右將人看緊了,不可讓陳三逃了,然後便又下令集結的兵馬準備發兵。

唐昭和明達其實都挺想審問陳三,為何行刺不成就改殺主將?但兩人怕時間久了消息走漏,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有軍士另取了副鞍韉回來,唐昭仔細檢查沒問題,又細細安撫了焦躁的馬兒,這才給它重新套上馬鞍。然後她自己翻上馬背騎了兩圈兒,確定馬兒沒問題才又拉了明達上馬。

駐軍將軍見兩人同騎,欲言又止,最後沒忍住說道:“我營中還有多餘的馬,可借與二位,二位不必如此。”

唐昭和明達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同騎的事,卻都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我們倆這樣就挺好。將軍手下多是步卒,我們倆同騎也不會耽誤行軍速度。”

駐軍聞言不再說什麼,心裡犯著嘀咕,揮揮手示意軍隊出發。

唐昭兩人清晨自平梁城出發,此時調來兵馬也不過晌午,軍士們也沒因午飯耽擱行程,揣上兩塊乾糧便拿起武器一身輕鬆的跟著走了。如此行軍大約兩個時辰,終於遙遙望見了平梁城樓

駐軍將軍勒停了馬兒,其實早就發現此行是衝平梁城而來,卻是忍到此時才發問道:“二位調兵來平梁,可是城中有什麼不妥?”

自來軍政分離,城裡是地方官府的地盤,駐軍常年駐守城外。除非遇到緊急情況,或者有軍隊攻城,否則駐軍是不會輕易入城的。一來擾民,二來也會造成恐慌,如前段時日長公主遇刺調遣駐軍協助尋人,便讓平梁百姓鬨得沸沸揚揚。

唐昭和明達自然知道調兵入城的後果,兩人卻都不甚在意,唐昭索性說道:“我們調遣軍隊而來,便是為了拿下平梁縣衙。將軍可能不知,平梁縣令心懷叵測,竟趁禁軍校尉傷重將人捉拿,並扣留了公主府眾人。這些日子也是假借長公主名號行事,不知所圖為何。”

駐軍將軍聽完倒抽一口涼氣,顯然也知道衝禁軍下手意味著什麼。他想起李縣令平日裡和和氣氣的模樣,猶自覺得不可思議:“他瘋了嗎?!”

唐昭和明達自然無法回答他,但目光中的篤定卻讓人覺得她們並非虛言。

駐軍將軍抹了把臉說道:“李縣令不像有反心的。末將鬥膽,若是將他捉拿,還請二位與長公主求個情,讓他能有個自辯的機會。”

唐昭和明達聞言不置可否,但也答應下來:“行,到時自會有他自辯的機會。”

如此駐軍將軍也不說什麼了,他與李縣令也隻是同僚關係,平日裡見麵的機會也不多,能多求這一句已是極限。當即收拾收拾複雜的心情,衝著手下兵馬招招手,一行兵馬便堂而皇之的隨著三人衝平梁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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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戰時,整個城池幾乎都是歸縣衙管理,駐軍非調不得入城。

駐軍將軍顯然很有經驗。他帶的千餘兵馬幾乎全是步卒,但騎馬的斥候與傳令兵也有數十人。當下未等大軍全部靠近平梁,便下令這些騎兵趁著城中還未發現他們,迅速衝到城樓搶占了城門,而後等駐軍大部隊趕到時,平梁再想將他們拒之門外便已經不可能了。

守城的軍士與駐軍不是一路人,被收繳了兵器按著縮在角落裡,還一頭霧水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駐軍將軍熟悉的臉龐出現,才有人大著膽子問道:“將軍這是要做什麼

?!”

駐軍將軍懶得解釋,約莫這會兒功夫,消息應該已經傳到縣衙了,便下令眾人快速入城。

城中百姓見這架勢,紛紛躲進屋中不敢出來,一雙雙眼睛卻又透過門縫窗縫往外瞧。隻見那闖入城中的軍隊穿著熟悉的軍裝,井然有序的穿過街道,向著縣衙而去……因著駐軍多在本地招兵,緊閉的房門後偶爾還會傳來一句詫異的話語:“咦,那不是我家二小子嗎,怎麼忽然入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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