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間裡換上乾淨的衣服,裴琛又恢複了平日裡冷漠的模樣,“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秘書聞言,趕忙從防水的公文包裡拿出來行程表,仔細對比了上麵的安排,接著他抬頭肯定道:“除了江之那邊建設度假村的計劃擱淺了之外,其餘都沒有什麼問題,尤其是鄧老板那邊給出的價格,比你預想中還高出了百分之十二。”
原本裴琛看中了江之一個臨河的山頭,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洪水直接將那座山都淹了。現在就算是等洪水退去,計劃重提,會在那裡買林間彆墅的人也寥寥無幾。
全國各地哪裡都能度假,風景好空氣好的地方數不勝數,但命卻隻有一條,誰知道以後這個地方還會不會再發大水。
“打電話回分公司,告訴他們,讓他們在x省另外選塊兒地弄這事兒。”裴琛倒了一杯白蘭地,微微抿了一口。感覺到酒香味兒在口腔裡炸開,他眼中這才流露出淡淡的滿意來。
又交待了幾個問題之後,裴琛接著就坐下,將背緩緩的靠在酒店房間裡的老板椅上,他狹長的眼睛眯起,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隻剩下“唰唰”的筆記聲。
將老板的命令一字不漏的寫下來,接著秘書不管裴琛能不能看得到,他微微欠了欠身,很快就退出了房間。
帶上今天,這是他來x省的第十天,這十天裡,他幾乎跑遍了整個x省,雖然出行要麼坐車要麼坐飛機,但連日下來也累的夠嗆。
誰讓他的公司剛上市,還有那麼多事情等著他決斷處理。這些東西堆積起來,他一時一刻都閒不下了。裴琛揉了揉太陽穴,臉上顯露出絲絲疲憊。
大概五六分鐘後,裝有白蘭地酒的杯子被清空,裴琛的手也從老板椅扶手上一點一點滑了下去。
他睡著了。
老一輩的經驗告訴人們,淋雨、酒精加上短暫的睡眠時間隻會得出一個結果。淩晨一點鐘左右,裴琛感覺到渾身發冷,下一秒他就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儘管以前睡前喝酒醒來的時候口中也會發乾,但從來都沒有這麼嚴重過。
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不其然裴琛感覺到輕微的燙意。
他好像發燒了。
愣了一下,裴琛暗忖,他上次發燒的時候,好像還是在大學吧,本來以為已經習慣被雨淋了,沒想到稍不注意自己還是會生病。
從老板椅裡站起來,裴琛還算清醒的走到了床前,然後將房間裡的空調關掉,蓋著被子就睡覺了。
第二天的時候,秘書敲門,半天沒有等到人開門。
平日裡老板都是六點半準時起床的,現在都八點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然而懾於裴琛的行為作風,秘書雖然有些擔憂,但還是又足足等了一個小時,見他依舊沒有出來的意思,秘書這才讓酒店工作人員拿通用的房卡來打開房門。
一開門,越過客廳,推門進入包房臥室的時候,秘書緊接著就看到了已經差不多燒糊塗了的老板。
裴琛早上醒來過一次,但站起身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又重新躺下了,一直到現在才又再次清醒。
“去醫院吧,今天的會議推遲。”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裴琛聲音變得極其沙啞,一看就是生了病的樣子。
讓司機把車停到酒店門口,秘書攙扶著裴琛,然後往最近的省醫院趕了。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