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馮褚隻覺得不疼不癢。
光頭男人奇異的看了她一眼,口中驚奇道:“你倒還挺淡定的。”
一般小姑娘遇到這種情況,早就被氣哭了。
馮褚隨口道:“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論打架,一百個劉常加起來也不夠她揍的。
豎起大拇指,光頭男人張口就是稱讚,“有前途。”
劉常和光頭男人的窗口是正對麵,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難怪劉常那邊的動靜他能看的一清二楚。
從統一的工作人員入口進入,一路到頭,才走到光頭男人開的窗口那裡。這時,小廚房裡出來個女人。
女人看到後麵的馮褚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
見對方在打量自己,馮褚也不客氣,連看了她好幾眼。
如果說麵前的女人是鮮花的話,那黃頭男人充其量是坨牛糞,如果女人是天鵝,那他就是癩□□,反正無論怎麼說,兩人不那麼匹配就對了。
不過這天底下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看臉,彆人的事情也輪不到她置喙。
“阿良,這小姑娘……”女人很溫柔,眉目中能掐的出水來一般。
原本光頭大金鏈子的男人還一臉凶神惡煞的,看到她之後,瞬間就開始嬉皮笑臉。一把把馮褚拽到自己老婆麵前,邀功一樣的開口,“你看,這是我新給你找的幫手,以後擦桌子切菜這些活兒你都可以讓她乾。”
想到自己要拿人家的工資,馮褚十分配合的點頭,“對的對的。”
看著自己丈夫扣人肩膀的動作,雖然馮褚連眉頭都沒有皺,但女人不由得替她覺得疼。
“啪”,清脆的巴掌聲傳來。
光頭男人捂住手,一臉茫然,“你乾嘛打我?”
女人嘴角噙著一抹笑,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溫柔,“你嚇到人家了。”
“是不是,小姑娘?”
馮褚吞了吞口水,飛快道:“……是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是至理名言。
或許是為了讓她先熟悉,兩人分彆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馮褚這才了解到,女人剛剛那句阿良是什麼意思,原來光頭男人的名字就叫溫良。
溫良溫良,聽起來再沒有那麼溫文爾雅了,至於真人,則是個戴著大金鏈子的大哥。
“是不是很意外?”女人笑眯眯的問。
馮褚瘋狂點頭。
“當初我就是被他的名字給騙了,才跟他結婚的。”女人笑意更深。
誰知道叫這麼溫柔的名字的人,竟然是個混社會的小混混。幸好後來這人自動改邪歸正了,不然她非得好好扳一扳他。
溫良麵上閃過尷尬,口中抱怨,“你還說我,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馮褚眨了眨眼,一臉的好奇。
女人抿了一下唇,低笑一聲,“我叫殷傑,他一直以為是潔白的潔,談戀愛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的誇我的名字好聽,像純潔無垢的白蓮花。”
聽到這裡,溫良一臉複雜。等兩人去領證的時候,看到那個男性化的名字,他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
然而當初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覺得男人一點就男人一點,這也無所謂,直到結婚三個月後兩人開始暴露本性……
想起這麼多年女人無聲的壓迫,溫良就覺得悲從中來。
“行了行了,每次提到這件事你就是這一出兒。”
殷傑隻是這麼稍稍抱怨,在馮褚看來語氣還是相當的溫柔,但溫良那裡,瞬間就挺直了腰板。
時間已經是中午十點了,再不準備,等會兒就趕不上學生吃飯了。
因為馮褚是第一天來,兩人隻讓她熟悉熟悉環境就行,如果看到有活兒就動動手,接著他們就去接定點送來得新鮮蔬菜了。
看著乾淨到纖塵不染的廚房,馮褚就知道兩人都是特彆愛乾淨的。遊手好閒的逛了一圈兒,她見實在沒有活兒可以乾,就把目光對準了唯一剩下的,等待刷洗的半米高的大鐵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