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兩下嚼完咽下去,她又把另外一塊拿起來。
老鼠他們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她的動作。
就這樣,兩個小時以後,一箱子壓縮餅乾都被馮褚吃了個乾淨。這個時候,老貓和黑狗已經撐不住困倦,昏睡過去了。
舔了舔手指上的餅乾屑,馮褚當著老鼠的麵打開了一瓶礦泉水。三秒鐘後,礦泉水隻剩下一個瓶子。
老鼠見狀,不由得咽了咽唾沫。
“還有麼?”馮褚有些意猶未儘。
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手裡的食物都是一樣的好吃。
“你等著。”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老鼠扭頭就走了。
十幾分鐘的時間,馮褚麵前擺滿了各種視頻。上到肉鋪肉乾,下到袋裝泡麵,都是江寧限製,不讓她吃的高熱量垃圾食品。
馮褚的眼睛開始發亮。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麵前紙箱子裡的包裝袋越積越多。
老鼠看的哈欠連連,顧不得平日裡對範彭的懷疑,他衝他做了個手勢,示意範彭去看著她之後,就靠著牆睡下了,而老鼠旁邊,就是進出必經的大門。
這人還真是謹慎,範彭嗤笑。
等所有人都睡著之後,他走到馮褚麵前蹲下來,小聲道:“彆吃了。”
他以為她是強撐著裝樣子給這些人看,畢竟正常人都沒有這種飯量。
她到現在也沒吐,真是個奇跡。
馮褚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身邊的幾個箱子拉的離自己更近了一些,“你們老大說讓我吃的,還說要撐死我。”
他們可不能言而無信。
範彭當了那麼多年警察,在這裡臥底三年,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見他半晌不說話,馮褚頓了一下,把手頭的肉乾遞給他一小包,“你吃麼?”
看著麵前的小姑娘,他覺得把手機卡還給她是一件特彆愚蠢的事。早知道就該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自己握在手裡了。
揉了揉眉心,範彭不耐煩的將她手中的肉乾扔的老遠,心中懷揣著一線希望,他低聲嗬問:“我給你的東西現在在哪?”
原本以為她要麼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要麼是已經弄丟了,但下一秒,看著小姑娘手心裡靜靜躺著的手機卡,猝不及防間,範彭成功的愣住了。
“你要不要?”馮褚一邊嚼肉乾,一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回過神來,範彭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清醒,於是他飛快的拿起那枚小小的手機卡。
因為許多被賣到山區的女大學生接連被救出,哪怕局裡再隱瞞,消息也還是透露了出來,他被懷疑也是不可避免事。
從半年前開始,範彭的手機被竊聽,身邊24小時有人盯著,他就是想將自己掌握的彙報上去,也無能為力。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幫我盯著他們,他們醒了你就咳嗽一聲。”強忍著心頭的激動,範彭認真的對馮褚說。
他身上背的,是沉重的擔子,是那麼多條鮮活的生命,半點不能拖延。
馮褚把最後一口肉乾塞到嘴裡,忙不迭的點頭,“行。”
因為馮褚是他親眼看著這些人從帝都大學裡拐騙來的,所以對於她的身份,範彭還是很放心的。
沒過一會兒,房子的最深處,隻剩下馮褚一個睜著眼睛的。
將注意力分散一些到那些人販子身上,接著馮褚又打開了一包巧克力威化餅。
老舊的衛生間裡,範彭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後殼拆開,然後將馮褚的手機卡插上去。
飛快的按下開機鍵,範彭因為緊張,額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到腳下的水泥地上。
熟練的撥通一個號碼,儘管是在深夜,鈴響兩聲之後電話就被接通了。來不及多做解釋,範彭就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一彙報了過去。
五分鐘後,電話掛斷。
他這個時候就算是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範彭握著手機,沒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
就在他舒了口氣,準備將手機卡重新拆下來的時候,一通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看著上麵備注的“裴琛”兩個字,範彭就知道這應該是找那個女生的。
衛生間外的鼾聲此起彼伏,範彭咬了咬牙,劃開了接聽鍵。
“小褚?”這聲音中不乏驚喜。
與此同時,電話裡還傳來“咣當”的凳子倒地的聲響,看得出來,這個叫裴琛的,是突然站起來把凳子帶倒的。
“她現在不在這裡。”範彭道。
那邊男聲沒有停頓,隻是驟然變得凜冽。
“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裴琛:我老婆呢?
範彭:吃東西呢。
馮褚:嗯,好吃。
腦殘瑪麗蘇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