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揚並沒有放在心上, 張口就是一句,“你發什麼神經?”
隻摸了一張牌就胡,騙誰呢!
魏薄光跟他態度不同,低頭仔細看過去之後, 他語氣怪異道:“真胡了。”
還是天胡。
話音落下,其餘兩張臉都湊了過去, 接著, 魏子揚跟另外一個青年的臉齊齊扭曲起來。
真是邪門了。
有這麼多人幫著自己確認, 喬嚴心裡踏實多了。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發現不是做夢之後, 他的嘴差點沒有咧到耳後根, “來來來,給錢給錢!”
喬嚴胡牌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沒辦法賴賬。沒奈何,魏子揚和青年鐵青著臉扔了幾個籌碼過去。
魏薄光挑了挑眉,跟著動作。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走運的一次了。
喬嚴一邊聽著麻將機“嘩啦啦”的洗牌,一邊暗自激動。
很快,嶄新的牌麵出現。上把的贏家坐莊,所以莊家還是喬嚴。
抓麻將過來,整理好之後, 喬嚴心中有些失望。
這次的牌摸的一般。
他的天胡果然是概率問題……朝青年使了個眼色, 魏子揚率先出牌。
“二餅。”
“三條。”
“紅中。”
……
青年隱隱在給魏子揚喂牌, 幾趟下來,他手中的牌已經成型了。
隻差最後一下……
隱晦的看了魏薄光一眼, 魏子揚心情劇烈的波動著。
他今天非得讓自己這個堂哥大出血不可,至於喬嚴,沒辦法,隻能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今天算他倒黴。
然而下一秒,一切戛然而止。
“胡了。”喬嚴把牌一推,笑容格外燦爛,“清對,翻四番。”
天知道一手爛牌是怎麼湊成對子的。
馮褚假裝自己真是個裝飾品,然後竭力收斂自己身上的功德之氣。
隻差一步就能胡牌了,被他這麼一打攪,魏子揚差點沒氣死,“你!”
懶得廢話,喬嚴伸手,“給錢!”
魏子揚以為他是瞎子嗎,他跟青年的動作雖然隱晦,但並不代表自己這邊就看不出來。
想拉他當炮灰,那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連胡兩把,喬嚴重新開始收拾起了自信。天胡一把六番,本錢一萬,每個人就是三十二萬。清對四番,每個人八萬。
兩局下來,一百二十萬收入囊中。喬嚴自覺能陪他們好好玩玩了,就算是之後沒這麼好的運氣,他輸也輸不了多少。
四人繼續,之後喬嚴雖然沒有再出現過這麼多番的大牌,但胡牌的次數卻是魏薄光他們三個加起來的總和。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摩挲著手裡的牌,喬嚴笑得合不攏嘴,越發沉迷其中。
漸漸的,包廂裡鐘表的時針指向了“11”。
另一邊。
裴琛將手頭的文件放下,幾天積壓下來的工作不少,他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處理完。
不過,挑重點解決,剩下的交給手底下的人就行了。
捏了捏鼻梁,緩解了一下眼部的酸脹,裴琛來不及同羅靖交代工作,他起身就要往自己辦公室旁邊的會客室走。
按時間來看,他給小鐵牛播放的電影剛剛好結束。
果不其然,等走到會客室的時候,裴琛發現投影儀已經熄滅了,原本窩在沙發上的小鐵牛也不見了蹤影。
剛開始以為這裡沒人,是馮褚自己跳上茶幾關掉的電影。但等目光觸及到大開的窗簾的時候,裴琛的表情頓時一變。
這東西是聲控的,小姑娘沒辦法說話,它現在怎麼會是這個狀態?門口倒是有個開關,但她夠不到那個高度。
勉強保持冷靜,裴琛將投影儀重新打開,找到之前的影片之後,他點擊了播放。
看著上麵隻走了五六分鐘的進度條,裴琛麵色頓時變得冰冷。
將近兩個小時的電影,竟然隻看了這麼短的時間,也就是說,在自己離開後不久,投影儀就被人給關掉了。
“小褚?”在會客室裡翻找了半天,裴琛也沒有發現小鐵牛的蹤跡。
這個樣子,分明不是她自願離開。就算是有急事,她最起碼也會跟自己打聲招呼。
除非,有人把她帶走了。
快步走出會客室,裴琛走到羅靖辦公桌前,拍了拍他的桌子。
“老板……”早上不是還好好的,現在怎麼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誰得罪他了?
不應該啊,每次來頂層彙報工作的員工或者高層,哪一個不是小心翼翼,生怕擼了老虎的胡須。
點了點頭算做應答之後,裴琛淡淡道:“你去把小會客室門口的監控連接到我的電腦。”
看看都有誰進出過那裡,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小會議室?
除了老板親自領過去的人,還有誰敢進那裡?
儘管心中疑惑,但羅靖作為秘書,裴琛的話都已經出口了,他隻需要照辦就行。
重新回到自己辦公室裡打開電腦,大約五六分鐘後,監控視頻就切了過來。
這個時候,羅靖也湊上前去。
很快,他就知道老板為什麼會這麼惱怒了。
小會客室外安裝的是超清攝像頭,出現在裡麵的,無論是人是物都纖毫畢現。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一隻小鐵牛從青年的口袋裡掉出來,下一瞬被他撿起來帶走了。
喬大少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老板的東西也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