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 但到了最後,裴琛也隻把放出去的話兌現了一半。
天亮了。
馮褚實在是沒忍住, 高舉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 “你放過我吧……”
她實在是不行了, 再耽誤下去, 非得遲到不可。
如此荒唐了一夜, 裴琛全身上下遍布青紫, 後背還有好幾道抓痕。然而他並沒有如馮褚所願, 就這麼放手。
狠狠的頂了一下, 感覺到小姑娘不可遏製的輕顫, 裴琛望進她的雙眼, “以後還敢不敢這麼玩兒了?”
“不敢了不敢了。”馮褚的尾巴有氣無力的耷拉在那裡。
她是真想不到, 一向老成持重的男人也有這麼瘋狂的一天。
瞧瞧他們一晚上都乾了什麼,如果三五天來這麼一次, 馮褚嚴重懷疑生死簿上的記錄到底還做不做數。
精/儘人亡這種死法, 是真的不夠體麵。
終於聽到了滿意的答案, 裴琛低低輕笑,然後開始收拾自己。
皮帶上金屬搭扣相互撞擊產生的聲音在小小的空間裡彌散, 其中攜帶的韻律, 宛若最烈的迷情劑。
在一旁的乖巧坐著的馮褚在這一刻甚至有點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看。
不看吧,這是自己的男人,按理說不應該有這麼多顧及。看吧,她是生怕裴琛再誤會點什麼。
下一秒, 裴琛幫她做了決定:“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
思考片刻,馮褚聞言果斷點頭,“好。”
那她就不客氣了。
要說裴琛的身材是真沒得說,腹部紋理溝壑起伏,緊實而又整齊。
這麼個男人單身到三十多歲,自己這算是撿了大便宜了吧?
看著小姑娘“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玉潤的肩膀小幅度的抖動,再往下宛若羊脂的胸、平坦的小腹……
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裴琛一把將旁邊散落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再這麼沒有節製的鬨下去,他是真的要死了。
隻露出一雙眼睛,馮褚安靜極了,默默地看著男人穿衣服。
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的將扣子扣上,一直到最上麵,掩蓋住了所有的風景。
“你脖子那裡的紅印怎麼辦……”馮褚小心翼翼的問。
還能怎麼辦,就這樣唄。
看了小姑娘一眼,裴琛開始幫她穿衣服,“不會有人敢說什麼的。”
他們沒那麼大的膽子。
“哦。”含混的回應一聲之後,馮褚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動作。
先是牛仔褲,再是毛衣,最後是襪子和鞋子,馮褚由赤條條變成了全副武裝,再也看不出一絲歡/愛過後的模樣。
“好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從自己身上撤離,馮褚沒忍住眨巴了一下眼睛,“技術不錯,值得表揚。”
“這句話如果你說的再早一點,我會很高興。”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又把座位調整過來,裴琛坐到駕駛座上,啟動汽車之後,緊接著踩下了油門。
身體是真好啊。
看著男人穩健如舊,不見一絲抖動的雙腿,馮褚眼中閃過唏噓。
不用扭頭,單單是從餘光裡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裴琛抿唇,緩緩道:“你怕我腎虛?”
可不是麼,按照他這個年齡,這種戰鬥力明顯不太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