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不要臉。”說這話的時候,黃敬鬆牙都快咬碎了。即使是這樣,還是未能阻止他心中幾欲傾瀉的嫉妒。
不行,他要冷靜。自己剛結婚,孩子馬上也會有的。
迅速扭頭,黃敬鬆壓低聲音,“裴琛,你可得跟馮大師好好吹吹枕頭風,讓她不要厚此薄彼。”
無論如何,乾兒子乾女兒的空位,一定也要給他們家的孩子留一個。
嘴角抽動了一下,裴琛冷笑,“厚此薄彼,你好意思說這個詞麼?”
那兩條蛟角手鏈是喂狗肚子裡了?
所以數來數去,還是他最可憐是吧?
丁政軒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完整,這些人有龍角的有龍角,有孩子的認了馮褚當乾媽,也算是成功的掛在了她的大腿上,就自己現在還是兩手空空。
不動聲色的灌了五六杯龍角水到自己肚子裡,丁政軒心裡稍微平衡了一些。
“我說你能不能矜持點?”正在舉杯的黃敬鬆看不過去了。
“矜持?”手上動作不停,丁政軒瞥了他一眼,“你看看在座的哪個會寫這兩個字?”
魏薄光也是見過龍角真身的,他都顧不得什麼身份和麵子,甩開膀子喝了,自己還在乎那麼多做什麼。
“我可提醒你,再不抓緊點,魏薄光和喬嚴要喝第八杯了。”
臥槽這兩個人!
黃敬鬆轉身,先是裝模作樣的吹去茶杯裡壓根不存在的浮沫,接著猛的一仰頭,將整杯水一飲而儘,“來來來,滿上。”
“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天太乾燥,今天特彆渴。”
真是越厲害的人越會裝,殷傑進門第五次給茶壺添水,愣是沒發現這些人的異常。
不行,機會沒來,他自己得會創造。
“各位慢聊,我去趟洗手間。”丁政軒滿臉的訕笑。
其中有一個人見狀,不由得打趣道:“嘖,你是不是腎不行啊,這才幾杯,就忍不住了?”
“那是那是。”不欲多跟他們糾纏,丁政軒假裝內急,實則刻意的跟上了殷傑的步伐。
一轉頭看到人高馬大一男人跟在自己身後,殷傑登時被嚇了一跳。
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表情,她疑惑的問:“有什麼事嗎?”
環視一周,丁政軒見沒人注意到這裡,忙不迭的問:“你們這裡,有沒有跟馮……馮褚有關的東西?”
可能是做賊心虛,說這個名字的時候,丁政軒格外沒有底氣。
“什麼意思?”殷傑不解。
“就是她親手做的,吃過的包子饅頭都行。”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黃敬鬆手中那兩條蛟角手鏈,就是出自馮褚之手。
所以沾染了她氣息的物件,應該也有點用吧?
小褚是廚師又不是工匠,能做什麼?
思來想去,殷傑道:“你們今天中午所有看到的菜品,都是她親手做的。”
那誰敢下筷子啊……
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丁政軒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裴二爺的女朋友、神秘莫測的大佬親自下廚做的東西,哪怕她不在意,他們這些人吃的時候,估計是會消化不良。
“還有沒有彆的?”丁政軒語氣艱澀。
彆的……
思考片刻,殷傑開口:“門口的簾子是她閒來無事,親自雕刻穿起來的。”
“好的,謝謝。”壓製住自己心頭的激蕩,丁政軒麵上一片平靜。
等她離開以後,丁政軒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門口那裡。
一共八十八顆木頭珠子,稀稀落落的被毛線繩吊住。
他拿一個,一個應該沒有關係吧?
就在丁政軒做賊似的把一顆木頭珠子扣出來,放到口袋裡之後,他突然聽到了一個清亮的女聲。
“我看到了。”
後背汗毛瞬間豎起來,丁政軒僵硬著回頭。如果仔細聽,甚至能聽到他骨頭摩擦產生的“哢嚓”、“哢嚓”的聲音。
“你喜歡它們?”馮褚歪頭。
丁政軒氣弱,“嗯嗯……”
“你經常來這裡吃飯,這些就全都歸你了。”為了吸引顧客,馮褚可謂是不遺餘力。
“真的?!”丁政軒驚喜。
“我保證,以後開會,員工餐我都請他們來這裡吃。”
“成交。”
得到首肯之後,丁政軒忙不迭把門簾拆了下來,然後把一堆木頭珠子抱在胸前,就這樣回到了包廂裡麵。
“噗——”正在喝龍角水的魏薄光見狀,光榮的噴口了。
黃敬鬆、喬嚴石化在原地。
結合起來不覺得,一枚一枚單看的話,這玩意兒有點眼熟。
另一邊。
工/商局的車停下來,看著周圍豪車,司機同來調查的人不由得都愣了一下。
“門口蹲著的那個人……”不是副局長公子嗎?
除卻這個,其餘幾人好像也有點熟悉。所以說,政商兩屆的二代們今天在這裡聚餐?